示我,你愿意干,对吧?这么多跟着我在知妄宫里虚度光阴,实在是太委屈你了,我痛定思痛,决定成全你的梦想,忍痛放手,送你去更广阔的天地。” 在卫芳衡瞠目结舌的目光里,她一正经地说,“放心吧,这个沧海阁阁主的位置,非你莫属。” “我是!我没有!”卫芳衡张口结舌,懊悔得恨得把戚长羽拉出来打一顿:难怪仙君一边说着戚长羽可或缺,一边又爽快地把戚长羽拿下了,感情是心里已经拉好壮丁,故意说给水鬼听的。 啊啊!她当时听得满脑都是“仙君放戚长羽吧”,可没想到仙君想的是一网打尽,既放戚长羽,也放她啊! 曲砚浓笑意斐然,愉快地说,“怎么办呢?看你这么想家,我也很心疼你。没关系,你在沧海阁好好看,我去上清宗。” “你的家,我来帮你。”她微微一笑。 卫芳衡:“……” 啊啊啊啊啊,到底有没有个人教训这人一下啊? * 知妄宫的长廊上,申少扬捧着白玉杯,从这头走到那头。 申少扬忙,很忙。 他感觉他简直是一个人掰成两半使,比谁都忙。 一边是—— “你们有没有发现,在阆风苑里,仙君告诉我们,最后一场比试里要考吹笛,可是整个比试里根没有需要用到笛的地?” 另一边是—— “辈,你和曲仙君说了什么啊?明明仙君一开始还挺开心的,怎么了一儿就像是有点生气了?就算你愿意和仙君相认,那也该惹仙君生气啊?我真的很奇怪,一千,你和仙君打交道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对于一个问题,祝灵犀和富泱一齐用力点头。 当初在阆风苑里,仙君说得有鼻有眼的,把他们全都骗了,趁着最后一场比试的那段时光,没日没夜地练习吹笛,生怕当众出丑,错失头名。 现在头名是没拿到,笛也根没有用武地,连吹一声响的机都没给,辛辛苦苦准备好些天,说考就考,这怎么让人接受啊? “我还特地请了绝弦谷的朋友帮我写了谱。”富泱说来很是唏嘘,“来还想在比试中吹响,博得五域传唱,给我朋友宣传一下,扬扬名的。如我有机吹笛,我出资,她出力,我们合伙,绝对大赚一笔。” 申少扬听到这里,疑惑极了,“一首曲,怎么赚清静钞啊?” 富泱说得头头是道,“我们的计划是赶在其他修士还没反应来高价卖掉我们刻录的玉简,造价极高,如闻仙乐。等到其他商家也跟风卖玉简,我们再大量卖出便宜的玉简,为她造势,争取把她打造成‘自绝弦谷谢闻铃祖师后最有天赋的音修’,让她在五域开坛讲道,给大家奏响乐曲。” 申少扬听迷糊了,“你这个朋友修为多高啊?自掏腰包开坛讲道,这么了起?” 所谓的修士开坛讲道,其实就是凭借修士个人的声望和信誉,招来一定数目的同道来听修士讲述修行路上的心得。每个开坛讲道的修士都是绝对的大。 富泱一摆手,“她刚结丹,和你修为差多。” 申少扬目瞪口呆,“金丹修士开坛讲道?” 有人愿意来听吗? 富泱笑得很狡猾,“别的修士开坛讲道,当然是没人听的,可音修一样的,就算只是金丹期的音修,奏响的曲调也很好听了。要是有空,听听曲也错啊。” “既然是来听她开坛讲道的,总归要意思意思吧?每个听讲道的名额收点清静钞分吧?这就赚到钱了?” 申少扬恍恍惚惚,简直震惊得晕头转向了。 “你们、你们望舒域的修士玩得好花啊!”扶光域的土包含泪说。 富泱叹着气摇头,“绝弦谷可是望舒域的,而是长风域的,从号称是五域音修祖,名门正朔,别提多有名了。就算七百绝弦谷被曲仙君收拾后跌落神坛,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很好用的名头。” “可惜啊可惜,没找到吹笛的机,这么好的机错失了,只勉强把插翅符推销出去了。” 祝灵犀听到这里,面无表情,默默地盯着富泱看。 插翅符确实是被富泱推出去了,符箓大师也被他当场送走了。 “哈哈,这个谁也没想到嘛,朋友给我这种符箓,让我试着卖卖,我也知道符箓大师居然就是你啊。”富泱爽朗一笑,“插翅符卖的越好,你就赚的越多,名气也越响亮,这是大好事啊!” 祝灵犀嘴唇抿得很紧,一句话也说。 富泱感到有些棘手,“要这样,我得到的清静钞,再分一成给你赔罪?” 祝灵犀抿着唇,轻轻摇了摇头。 “是清静钞的事。”她很简短地说着,似乎还有什么想说,可是望见走廊尽头的曲砚浓,又顿住说了,“仙君。” 曲砚浓的硬底云靴踏在玉石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来吧。”她招招手,“我们来聊聊游历的事。” 与其同时,申少扬听见灵识戒里沉冽的声响:“如她当着其他人的面提到我,你用掩饰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