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铢一斤。 不是很懂你们四方盟。 申少扬和富泱都沉默了,娃娃脸少女却哀哀地叹了口气,明明 被眼前的两个男修揣测成故意刁难,却一点都不生气,只是语调带着淡淡的怅惘和哀愁,“我不是想讹你的钱,我也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 ✦想看裁云刀的《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吗?请记住[格格?党文学]的域名✦ “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她不知怎么的感慨,垂眸轻叹,鬓边细碎青丝在风里轻轻拂动,整个人便似三春过尽的花枝,说不出的愁苦萧瑟。 申少扬和同伴们面面相觑。 ……怎么好好的,他们就听不懂她在讲什么了? 在舰船上也不这样啊! 曲砚浓忍笑忍得很辛苦,到此时实在是没忍住,唇边笑意藏也藏不住。 她可以作证,眼前这个人真的不是故意挤兑申少扬、让路人谴责申少扬的,那每一句听起来愁苦自怜的话,全都是真心的。 只不过,一不小心就造成了挤兑人的效果。 ——极为显著。 “你和之前在舰船上差别怎么这么大啊?”申少扬想不通,又想起仙君和这个娃娃脸少女似乎是认识的,转过头求助般看向曲砚浓。 谁料,娃娃脸少女微微蹙起纤细的眉毛,不解地望着他,“舰船?我从来没坐过舰船。” “我修行二十余载,一直待在玄霖域,从来没离开过。” 申少扬四人一起皱起了眉毛。 “你不记得了?”祝灵犀蹙眉问。 娃娃脸少女疑惑地望向这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的女修,“我记得什么?如果你们说的是刚才在舰船上看到我,那也就只有一眼吧?可你们当时的样子,好像不是第一次见我。” 祝灵犀听到这里,忍不住深深看了申少扬一眼:要不是后者忽然拉着她蹲下,他们也不会暴露得那么明显。 “你的意思是,你有完整的二十多年的记忆,却不记得我们,而且记得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玄霖域,是这样吗?”祝灵犀很严肃地问娃娃脸少女,“那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明明不认识我们,却只因船上的一瞥,就特意来找我们?” 正常人是不会这么麻烦的吧? 娃娃脸少女很奇怪地看了祝灵犀一眼,大约是想不通后者为什么会问出“拥有完整的二十多年的记忆”这种古怪的问题,难道谁还能没有吗? “我当然是有的。”娃娃脸少女轻声说,“虽然我没见过你们,但我却不觉得你们大约是认识我,而且对我还有一些关注,所以我决定来找你们,看看你们是否有事找我。”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她淡淡哀愁,“我们是彼此的过客,不记得很正常。” 申少扬不太看书,论起各种典籍和杂书,他远远比不上富泱、祝灵犀和戚枫这些备考大宗门的修士,包括娃娃脸少女吟诵的这几句诗他也都没听说过,但他总觉得… … ——这些诗句不是用在这里的吧? 越是不够了解, ⅜⅜, 申少扬想了又想,在心里反复琢磨,也没好意思开口直接说娃娃脸少女是乱用,看看身边同伴的表情,好像也都神色如常,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样子,嘀咕半天,一句话也没说。 ……也许是他书读的少没听懂,娃娃脸少女说得就是对的呢? 曲砚浓一撇唇,无声一笑。 这回又轮到伤春悲秋但没什么文化的这个了? “你现在叫什么?”她终于开口,望着娃娃脸少女,似乎一点也不打算追究后者身上那种离奇而古怪的际遇。 舰船上短暂相见,终结于娃娃脸少女的舍身一跃,再相见时已是截然不同的性情,对方还声称过去二十多年的记忆里从来没见过他们,也没做过银脊舰船,这些她都不好奇、不追问、不探究。 就好像这是世上最正常不过的事,而她早已习以为常,只在别后重逢的那一面,平静无波地问一句——你现在叫什么? 申少扬恍然望向她,若有所思。 说起来,舰船上,他们好像从来没问过娃娃脸少女的名字,倘若说他是真的没想到,那仙君究竟是因为从前就知道,还是因为……没有必要问? 这短暂的相识与别离,就如映在书页上的天光云影,转瞬便消逝,再不会有完全相同的人了。 祝灵犀和他对视一眼,难得心里想的是完全相同的事:这么说来,娃娃脸少女的身份,就有点神秘不凡了啊。 能让仙君认识、能在虚空侵蚀的南溟生还,还时不时性情大变、记忆更改并让仙君了然此事,这得是什么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