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的状况下怎么样去应对面前的这个跟自己相识了十多年的女孩子。
……不仅学不会,还一次又一次地搞砸。
毫无动静的男生让鹤田安娜此刻更加心烦意乱,眼泪愈发汹涌了,她哭得视线模糊,都看不清现在泽北荣治的表情。
她本来不想哭得那么狼狈不堪的,可实在觉得委屈得不行。——什么嘛,明明是他昨晚莫名其妙发脾气跟自己争吵,又一声不吭消失掉,结果现在又一意孤行地出现了,说不定还是在暗处看够了笑够了她跌跌撞撞不会滑雪的蠢样子才把自己当做救世主一样地出现给她搭把手。她不要他的施舍,她不要他的可怜,她就要哭,她就要狠狠地哭,她此刻一点都不想什么当无趣又自尊的大人了她只想做个肆无忌惮的哭包小孩,把脸颊和鼻头哭得一片通红,把安静沉睡的雪地哭到吵醒,把天上一朵一朵的云哭成随时会掉落在她眼前来哄她的棉花糖。
可是啊,她低估了心上人的眼泪让男人失去思考的能力。
——擦眼泪的手沾着眼角的泪顺着侧脸滑到下颌。
泽北荣治捧着鹤田安娜的脸,碰上了她的嘴唇。
毫无症状的吻,像冬天的最后一朵雪花一般,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