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阵,应该只是想给表兄一个教训。”
元溪道:“还有更厉害的吗?我倒没有想过。”
赵弗道有:“有,入阵者必死,称之为黄泉杀。不过若要布成此阵,要布阵者付出极大代价。”
说完他为元溪讲起了一些阵法,他于兵法之道颇有见地,令元溪有豁然开朗之感。
接下来的日子,赵弗时常来找元溪,两人多是谈论兵法书籍,偶尔去效外骑马,每每相处之际,赵弗只觉得时间飞逝。
元溪和他聊起在边关时,有人会吹起笛声,那声音会让她想起京中家人,她很喜欢,一曲可解忧。
于是赵弗下次来便带了笛子,在洛水边为她吹奏。笛声宛转清远,散入春风之中。元溪望着他的侧颜,心中情愫渐起,一个想法冒了出来:我要得到他。
男未婚,女未嫁,名将与美人,岂不很合适?何况她又那么喜欢他。
季老夫人对儿媳叹道:“阿弗这些天啊,每天都溜出去,傍晚才回,该不会是被什么人迷惑住了吧?”
季照母亲笑道:“母亲多虑,阿弗哪里会是这样的人,他一向懂事,不会像他表兄那般胡来,许是去见朋友了。”
元溪书房外有一株石榴花,眼下还未出结花骨朵,树叶倒是绿油油的,很是可爱。赵弗这日来给她送一些物件,其中便有他师父当年的行军手记,供元溪参看。
中午时分还是阳光明媚,午后却下起细雨来,石榴树叶挂着水珠,越发碧绿可爱。赵弗提笔作画,很快一纸春绿跃然而出,元溪看了又惊又喜。
赵弗见她开心的样子,笑笑道:“可惜了,眼下还未有花。”
元溪期待道:“我喜欢石榴红,等石榴花开了,你再为我画一幅可好?”
赵弗心中一片柔情,他道:“当然好,不过我以后大概不能常来看你了。”
“为何不能?”元溪心里一慌,然而她多想一下便知,赵弗常来看她才是不太对。
“舅父己举荐我入朝为官,我可能不久便要去任职。”
舅父知道外祖母想赵弗留在京中,于是他便为赵弗奔走,差不多已为他求得官职,赵弗早有才名,谋得一官半职并不难。
元溪听他这么说,心中突然有些委屈,嘴上却道:“这是好事。以你之才能,闲居在家实在可惜。”说完低下头去,此前的开心之情荡然无存。
赵弗看她的模样,神使鬼差的伸手去抚她头发:“等我休沐之时,仍可以来看你。”
元溪任性道:“不行,你可知何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每日都见到你,我,我……”
赵弗乍听到元溪这么坦荡的表露心迹,他一时竟不知所措,慌乱茫然,他早该知道,元溪不是心事曲折之人。
元溪心一横,索性问到底:“你每天来见我,甘愿陪着我做这些琐事,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吗?”
赵弗脑中嗡嗡作乱,耳边却有另一个声音:不可纵情、不可沉迷,莫要步父亲后尘。
他无法回答,沉默半晌后歉疚道:“对不住,是我不好……我不能再和你日日相对,那样我会……”他实在说不下去,只好推开书房的门,狼狈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