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交接之际,北风忽起,气温骤降。
夜里突然刮起了大风,宁盼睡熟了没有关窗。早上起来的时候喉咙就开始干疼,止不住的流鼻涕。
她没有过多留意,照常去上课。下午的时候扁桃体就开始发炎肿了起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哑。
晚修的时候整个人头晕脑胀地趴在桌子上,洛朝去校医室找校医开了点药,接了热水回来给她喝药。
药劲上来了,她趴在桌子上睡觉。睡得并不安稳还越来越冷,恍惚间感觉到身上盖上了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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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盼迷迷糊糊地熬到了下晚修,柳依说她送回家。她推说不用了,送完她回家就很晚了,她可以自己回家。
“真的没事吗?”柳依还是不放心。
“我现在好多了,你快上车吧,司机不等人了。”宁盼将柳依送上公交,转身走回站牌处等她要坐的公交。
“宁宁,你回家了给我发信息。”柳依拉开车窗探出头叮嘱她。
“好!”宁盼的嗓子已经沙哑到吞咽都疼痛难忍,为了让柳依放心还是出声地回应她。
她坐在等候的长椅上,浑身都难受得她双手抱住自己。掐着自己的手心,疼痛让她能保持清醒。
好在今天的公交没有等多久,她上车之后在靠前一点的位置坐下。下晚修的学生比较多,陆陆续续的走上车。
她还没有等到司机启动车,头就已经倚着着车窗浅眠了。
车子有一段路颠簸得不行,她的头也被晃得差点磕在车窗上,好像被迷迷糊糊地撞上了一块海绵?
她没有力气去想又昏昏地睡过去了。
一路上都没有再被颠簸撞到脑袋。
最后还是被收票员叫醒说她到站了,还好被叫起来了不然就坐过站了。
下了车后,头很晕但是身体的肌肉记忆准确地将她带到小巷子口,那个音响店还在放着周杰伦的歌。
店主是五月天,周杰伦,孙燕姿的超级歌迷,他们的歌放得最多。
她径直往前走,心想马上就到家了。
她一直没有发现身后的音响店的路灯下站着一个身影,路灯将他的影子拉长。
洛朝止步于巷子口这,目送她平安走进家门,才放心转身离开。
宁盼回到家以后,先给柳依发信息说她回到家了。刚发完就看到洛朝的消息的弹出来,也是问她到家没?
她一并回了以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倒头就睡。
洛朝回到家盯着手机看了许久,起身出去敲了爷爷的门。
宁盼凌晨的时候烧醒了,只觉得喉咙像火烧一样,头仿佛有千斤重。
从床上挣扎得爬起来,一点力气都没有,扶着墙踉踉跄跄地走去厨房想喝水。
宁盼手上艰难地拿起水壶往杯子里倒水,可是一滴水都没有。恰时碰上刘芳起来上厕所。
“妈,怎么..没水了?还有水吗?”她垂眼无力地拿不稳水壶只好放下,妄图找刘芳讨水喝。
一开口讲话喉咙就像撕裂般疼,嗓音像刀片喇过一般,难听得不像话。
“没水就是喝完了呗!没水喝你都要来问我,没长手不会自己煮啊?我是你的随身保姆啊?连水壶里的水都要时刻盯着有没有?”
刘芳说完甩两下手上的水就回房间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嗓音和语气和寻常不同。
她也是烧糊涂了才会去问她要水喝。
她喉咙难受极了,伸手打开壶盖,双手颤颤巍巍地去去接了半壶水,小心地放到底座上面去烧水。
等待水烧开的时间是那样的漫长,她斜倚在客厅的红木椅上又睡过去了。
直到早上觉得额头上贴过开微凉的一只小手,她缓缓睁开眼,看到眼前是穿着校服的宁岁。
他问:“姐,你头好烫是不是又发烧了?”
宁盼整个人都变得迟缓起来,脸上被烧的红红。想说话一点力气都没有。
“岁岁,离她远点!别被传染了。快点带上书包要去上学了。”徐芳急躁地催促宁岁。
宁国羽从房间里边走边穿外套,看见宁盼烧得都迷糊了。“盼盼都病了,你今天也抽空带她去看个病。”
刘芳在客厅插着腰:“我没空,你是他爸你怎么不带她去?我忙得要死,她这么大人不会自己去看病啊?”
宁国羽见她又这样,语气也跟着急了起来“我就不忙吗?前几天才揽了一个工程,这几天正是最忙的时候。”
“你没空也留点钱给她去医院看病。”
刘芳不情不愿地从钱包里掏钱“也不知道上辈子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净生了你这么个祸害。除了生病就是花钱,家里日子但凡不好过一点,全给你嚯嚯完了。”
她把一沓钱放在茶几上“自己病也就算了,可别传染给宁岁,拿着钱去医院看病,都不知道你自己多烧钱!我挣点钱容易吗?你三天两头的就给我生病!”
“行了,你少说几句吧。”
“少说?你让我掏钱你怎么不晒少说几句?”刘芳继续哼哼唧唧的。
后面还是宁岁说要迟到了,拉着她走了才消停。
宁盼看着桌子上的钱,合上了眼耳边的吵闹声过了好久才消停下来。
家里只剩她一个人,她给老师发信息说了请假后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凉透的白开水。
她穿上一件厚外套拿上钱,在家门口打了一个车去医院。
一个人挂号,就诊,去输液区等待输液。
护士姐姐给她一颗退烧的药丸,见宁盼还是学生模样就问她家长呢?一会药效上来了会犯困要提醒家长注意看好针水。
她接过药丸,喉咙如瓦片割裂般疼还是开口对护士姐姐说:“只有我自己来,我会注意的。”
护士叹了口气,转身给她接了杯热水把药吃下去。然后护士给她扎针。她血管细,又是这么冷的天把手都冻紫了,就更难找。
护士使劲拍了一会才找到到血管,顺利把针打上。凉凉的针水顺着针头流进血管里,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