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些迷药,而后又潜入了卢、侯氏的炼丹房内。
按照礼部拟定的流程,在祭祀之时万俟煜城会当众服下这枚丹药。
若不是万俟煜城有帝王之气,为上界庇护着,长渡一定给他下□□,然后把他的灵魂打入十八层地狱,日日折磨。
反正早晚这人都是要死的,待到了冥界地府,总有落着他手里的那天,想到此处,长渡不由地开心了起来。
而后喜滋滋地回去了。
到了祭祀大典的那天,知晓计划的周姒姒在寝殿大门紧闭,焦急地等待着。突然间,她看见了未斯凭空出现在自己的寝殿。
瞬间,周姒姒被惊吓了一跳。
未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长渡,小声惊呼道:“你居然对我用了法术?”
长渡一脸复杂,而后偏过头去不语。
紧接着未斯又接道:“你修的是鬼道,修这玩意的就属你们那几个鬼王,被揪出来是迟早的事。”
长渡心下一软,欲开口宽慰他,可未斯接下来的一句话,硬生生地让他把内心里稀少的感动,蒸发的荡然无存。
“兄弟,凡间句名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你都要被罚了,倒不如动动手指将我们直接给送出去吧。”
未斯贱兮兮地笑道。
长渡怒瞪着未斯,此刻他真相一挥手将未斯扇回天上。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受上天庇佑的皇宫,整个皇宫的外围皆被下了禁制,我的术法里外穿不破,只能将你们送到宫门口,届时我们拿着令牌出宫即可。”
说着展示了一下顺来了令牌。
一旁的周姒姒听的云里雾里的,睁着一双大眼睛茫然地望着他们。
她虽不懂这两人在密谋什么,但她却知今日她可以出去了。
阿娘,我要自由了,我要带着你的那一份,踏遍山川,游尽天下。
周姒姒转眼望向窗外,眼底里满是期待。
可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到底还是没有陛下昏迷的消息传来。
万俟煜城的寝殿有神光,长渡进不去,故只能去墙角打探。
听御花园的宫女说,似是出了什么事,只是消息被封锁了起来。
及此,三人一致认为,定是万俟煜城吞了带有迷药的丹药晕了过去,为防止朝野动荡,书大监封锁了消息。
见状,长渡一挥手,宛若一阵风般,瞬间将他们运至宫门旁的石狮子后面。
此刻三人早已是更衣穿戴好,周姒姒亦是宫女的打扮。
只见三人行至宫门处,长渡出示令牌,仰头道:“尔等是皇后宫中负责外出才买的人员,还不速速放行。”
只见,那侍卫狐疑的看了眼我们,后说道:“皇后宫中负责外出采买的宫女我认识,不是你们啊。”
闻言,周姒姒心下一紧。
未斯不紧不慢道:“大人有所不知,前几日陛下处决了皇后宫里好几个宫人,连带着其余人都换了一批,我们是新顶上来的,至于原因,大人还是不要多问了。”
那侍卫点了点头,露出了了然的神色,皇家是非多,这也是常见。
“放行。”
“谢大人,大人幸苦了。”未斯接道。
三人向门外走去。
城墙宽厚,周姒姒眼看着不远不近的宫门,内心轰隆隆地,心脏跳得像是快要溢出般。
自小她与阿娘受尽父亲的欺凌与毒打,到后来被当成礼物被送给了万俟煜城,在宫中面对不爱之人煎熬了四年之久,终是有一日逃出樊笼里,得返自然。
十三步、十二步...周姒姒默念着。
八步、七步…还有七步便可以…
“关城门!” 背后突然想起了一道声音,如惊雷般。
未斯见状,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周姒姒的手就向外跑去。
那一瞬间未斯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出了这道宫门,长渡便可将他们送走,送到万俟煜城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然终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世事无常,不如人意。
万俟煜城自远处射出了一把利箭,箭矢破风而出,直挺挺地朝未斯的方向飞去。
在未斯身后的周姒姒察觉到了这一箭,挡在了未斯的身前。
”不!”万俟煜城瞬间失色。
刹那间,箭矢穿破血肉,射穿了周姒姒的右心房,亦射穿了未斯的胸膛。
二人直挺挺地栽去。
长渡见状停下脚步,俯身探查二人伤势,可周姒姒的心脏被射穿,虽有残气,却已是药石无医。
远处,有一堆人涌来。
好疼…周姒姒强忍着痛楚,望着城墙外的街景,一点一点地向外爬去,鲜血在地上印出了一条血印。
在右手够到边际线的一瞬间,有一双胳膊将她从地上抱起,随即她便落入了一个熟悉却又令她恶心的胸膛。
万俟煜城抱着濒死的周姒姒,焦急地宣太医,朝着他寝殿的方向飞奔而去。
路过未斯的刹那间,明黄色的衣摆拂过未斯抬起的手掌,未斯躺在长渡的怀里,遥看周姒姒的方向,良久轻扯了一下长渡的衣袖:
“只是一世轮回,过会儿就不疼了,只是这是我第一次未能办好她交代的事…”
此刻,长渡已是泪眼婆娑,恨铁不成钢:“你就别管她了,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模样吧。”
明明是早晨,却已如日暮黄昏。未斯终是在长渡的怀抱里,闭上了双眼。
寝宫里,她的伤口处如撕裂一般疼痛,如杂草里的一朵被折断的野花。
耳边是嘈杂的吵闹声,此刻周姒姒已双眼模糊,恍惚之中,她似是想起了人生中的最后一眼,是城门口奄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未斯。
没想到在这个世上除了阿娘外,对她最好的是这个奴仆。
“皇后娘娘要是有闪失,朕要整个太医院陪葬!”
整个太医院的人皆跪在床榻前,浑身哆嗦。
他们心里清楚,心脏被刺穿,本就无力回天。
万俟煜城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