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可算是找到你了……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让我一顿好找。”
绿意下了天庭得知主人出走,马不停蹄便追了出来,一路循着踪迹就找到了这里,不怎么费劲,话却说得严重。
姬丹凤与巫玄仪一后一前的顺序走着到了西固城中,一路上追逐打闹好不热闹,突然看见个搅局的特别不乐意。
“你来干嘛?快回去,容我玩个几日,别捣乱成么?”姬丹凤知道这个丫鬟定是来捉拿她回去的,甫一见到就觉不妙。
不知现在拉着巫玄仪跑还能不能逃过去?便使劲冲巫玄仪使眼色。
巫玄仪那里明白这个人有眼疾的人是何意?站着没动看向了绿意。谁知绿意顶着如丧考妣的面色,一把扎住了主人家的手腕,道:“小姐,你不能扔下我,我得跟着你。”
姬丹凤平日里是不怎么灵光,此刻却霎时听出绿意的来意,一转嫌弃之色,道:“嗯,你带了盘缠吗?”没带回去带!
绿意在衣袖里一掏,偌大的金块砸死人,还有大小银子及铜币数不胜数,看得姬丹凤目光发直。
这孩子,真是孺子可教,还知道外出要带盘缠。收回目光道:“真乖,平时没白疼你。”
绿意又把盘缠塞回去,扫去一脸丧气,得意道:“小姐,你穿得可好?吃得可好?睡得可好?有没有受苦?”说着还上下打量主子。
巫玄仪在一旁听这一连串问候,对这个丫鬟倍感肃穆起敬,真是好丫鬟!他们二人出走这三日时间,日日不是羊肉就就是鹿肉,这要算吃不好哪简直没天理!
怎么问的出口的?哪里能看出没吃好、穿好?
“哎,别提了,就那个鹿肉吧,还算是凑合,就是太老了……”姬丹凤面不改色,暴殄天物之恶徒。
此刻大概有天上龙肉都能挑出刺儿来编排一顿,真是个活阎王!
“以后你走哪都得带上我!知道吗?”绿意也发觉主人家根本是得意得面色都好上几分。
姬丹凤点头如捣蒜,养主人的丫鬟果然靠谱!
“小姐,你还饿吗?我们去吃东西,这里有没有什么好吃的?”绿意永远觉得自家主人挨了饿。
“嗯!走走走,去吃。很多好吃的。”姬丹凤永远觉得自己挨了饿。
巫玄仪在一边翻了翻袖带——两袖清风,只好跟上去。这个世道永远是有钱就是“爷”,于是道:“二位财神爷等我一道……”
于是谁都忘了这出逃之路的“意义”,大摇大摆地炫起了富,可怎么好啊!
“小姐,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绿意边走边从衣袋里翻出了剑给姬丹凤,“崇麒公子说是老爷寻得的宝剑,带给你防身用的。”
那剑润白如玉的剑鞘银手柄镶翡翠绿宝石。姬丹凤也是极欢喜。拿在手里一沉,差点站不稳。好在绿意及时扶正了。
“好剑!”姬丹凤绣花枕头一般给与了评价,略微抽出剑看了一眼就又送回去,把剑还了回去给绿意,道:“父亲和崇麒他们可好?”
“老爷没回,公子他关心你呐,让你吃好、睡好、不要做出格的事……”
绿意还想说,所以我们玩几天就回去的话,被姬丹凤打断:“父亲不知道我逃出来的事吧?我们得低调谨慎行事,被他抓到就不好了。你是自己来的吧,没有告诉崇麒?”
绿意眼珠子游移间说:“我一个人,来的……呵呵……”她尴尬笑了笑。不敢如实说已经派了人上天庭汇报了。
“那就好,好不容易出来,可不能被抓回去。等我到了那蓬莱,将“巫巫”送回了家,完成了任务,再回……”姬丹凤心中充满了正义的助人为乐感,自得其乐,“哎,遭了,巫巫呢?又丢了?”
这人惯会颠倒黑白,捏造事实,什么叫他丢了,到底是谁丢了?巫玄仪紧跟在身后,特别不忿,又是几个白眼送给这个女人。
姬丹凤回头一看身后便是巫玄仪本尊,还舒了一口气:“你可别再丢了啊!”
这种情况巫玄仪选择了隐忍。等吃饱了肚子再做计较。
姬丹凤吃什么绝对也有巫玄仪一份,到最后又是一身的累赘“食物”,巫玄仪感觉白眼已经翻不动,毫无怨言。三个人吃饱餍足了回到客栈,决议明日再出发去下一城。
有了绿意,姬丹凤就不再与巫玄仪同塌而眠,转而与绿意同床共枕去了。
第二日一早三人洗漱,用过早膳,准备找马商再买一匹马就出发。
在城郊马商的马厩里选好了马,一群当地人在跑马场里驯马。姬丹凤却又心潮澎湃。盯着那些精良犹如神马的马匹,从它们身上感觉出了一点放荡不羁的自由感,奔跑的姿势都是那般流畅美妙的。
她看到了同她一样热爱自由的灵魂,她要与它们一起自由。
拍了拍刚买的黑色大马的脖颈,感觉着那苍劲有力的线条,一抬步跨了上去,一夹马腹,便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她驾着马直往远处飞奔而去。
绿意和巫玄仪面面相觑都慌了神。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姬丹凤不知道天高地厚却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人生地不熟的就要骑马飞翔?
绿意赶紧扔下一块金子,同巫玄仪各自牵了马追了上去。
姬丹凤的马术是在天庭骑白龙马学的,真是能飞起来的感觉。那黑马在□□犹如神驹,矫健地驰骋,完全不知道前路危险,与马上的女子犹如神仙下凡般的模样,好似天地间的一抹灵光?一眨眼就会散去似的。
所有人都看痴了,赛马场的人都发出欢呼的叫喊,助威。
姬丹凤哪知道什么是害怕,直跑了个痛快,待到疾风刮疼了脸颊,才缓慢了下来。回头一看不知是何地,周围完全无人。
天边是七彩山脉,脚下一弯溪流,风声猎猎作响灌入耳畔,吹着凌乱的发,面庞似有刀斧雕刻般。
再看那远山凄凉,姬丹凤决定打道回府。可这时候马却受惊嘶鸣起来,她努力拽着缰绳,勒住受惊的马,朝附近环视。
原本空旷无人的草原跑马场,不远不近就在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个女子。只见她四脚朝天的姿势躺在那里,满头乌发扎了一头麻花辫,纹路清奇。面色黝黑透着健壮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