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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负未定(2 / 2)

,她却无心再吃。

在她的记忆里,田渊柏在书中的灵力强度仅次于裴御萱,可怎么到了她这,田渊柏竟然会菜鸡成这样?

不可置信地微张了张嘴,她的唇微启,贝齿露了一小半在外,深吸一口气后,又将贝齿锁回了唇内。这个动作,多少替她缓解了些许紧张感。

“长老,你这徒弟怎么弱成这样了?”

裴萱萱担忧田渊柏是否是因顾及伤口而不敢大肆进攻,同时也觉得能有兴趣与她探讨的人只剩问天了,于是忙伸手扯了扯他的宽袖,力气大得差点将毫无防备的问天一把给拽下椅来。

“怎么?你这是还要对我嘲讽一番?”问天无奈把袖子拉回,心情稍微有些不悦,但内心对于田渊柏的忧虑显然是胜过了这份烦躁,视线又赶忙回到了台下。

“他见你最近几日修习如此努力,便同我说要朝你看齐,所以这几日,他也是与你这般,把自己锁在苑里修炼。”

问天或许从裴萱萱的眼神中多少猜到了几分她的心理,但并没有明着拆穿,而是只浅浅提了一嘴:“若真的顾及伤口,那他早就停手不练了。除非,我这傻徒儿不想留这条命了。”

被问天的这番话吓得眼瞳都跟着颤了颤,裴萱萱不敢相信地顺着问天的目光往下看。

田渊柏这几日,动不动就来烦她,而她将自己的苑门封印,其实也是因为自己被他烦怕了,这才出此下策。

想不到这家伙,竟然还背着她偷偷努力?

原来,田渊柏还是个卷王?!

裴萱萱又气又想笑,双手插上腰,止不住摇起了头。

但这同时,也让她察觉到他祈求“开后门”的这件事,许是自己错怪他了。

要是他真的奢望她开个后门,那么他定是不会这么拼命修习的。

在这一点上,裴萱萱自恃自己是了解他的。

他这人,素来把时间看得很重,所以从来不会将时间耗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日照越发猛烈,哪怕裴萱萱这时并没有特意用灵力去凑近了观战,却也能感受到台下二人正被烈日灼得难耐。

即使相隔如此之远,她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台下二人额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于太阳穴划至下颚,再到下巴,如同没有颜色的血液滴落在铺着红毯的比试台上,留下痕迹以证两人曾发生过激烈的斗争。

红蓝两方对峙的时间,相较于其他队伍来说算是最久的了。眼下田渊柏既不主动攻击,也不松懈防守,薛礼明显被他拖烦了,瞬间便打算改变了攻击策略,由轻快的横扫改为猛烈地下劈。

可要知道,门内新制的薄剑是最不适宜如此用的。轻者,剑刃会被击出卷刃;重者,则会把剑劈成两半,间接导致比试直接结束。

毕竟,此次比试的目的是弟子间剑术的较量。除开莫离这种拥有特殊待遇的“特殊人群”,所有在场的弟子定都必须使剑击败对方。

剑若没了,那便算作当场认输。

但薛礼明显已经摒弃内心的所有顾虑,攻击一次比一次凶狠,动作大开大合,甚至将田渊柏渐渐逼至比试台的边缘。

眉心滑下一滴汗,从田渊柏高挺的鼻梁快速划到鼻尖,滴在了他此刻为了防御而抵在唇下的藏锋上,在剑上晕开一朵透明的花。

“田渊柏,你究竟要躲到何时?”

对方再一次进攻,薛礼挽发的蓝色飘带于他一次次攻击之后有了松动,发带由此散开,将他写满攻击性的脸遮上了些,使他看起来没有过于狰狞。

“我这不算出手?”佯装轻松地拦下对方击来的剑后,田渊柏唇角一勾,像是早就规划好了路线。

只见他朝着左边空出的位置踮脚一跳,成功躲过了薛礼狂怒的直袭,再手腕一转,藏锋在他掌中犹如有了灵魂,给予了对方的剑刃一个拍击。

薛礼被手中的剑反震了一下,手一麻,差点将手中剑掉落在地。

“劝你别太自满......”

田渊柏的话传入薛礼耳内,尽管听起来是为劝阻,但语气中却满是嘲讽之味。

趁着对方愣在原地的功夫,田渊柏害怕自己也会与他一样,成了个披头散发的疯子,忙空出手将头顶的晃眼发带又紧了紧,接而朝薛礼深深望去。

“你我的胜负,还未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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