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的敲门。
“我们回去吧。”汪曼春声音发抖。
汪纾夏依旧没有理睬她。
“我错了!我们回去吧!”汪曼春终于有些崩溃的冲她喊着。
汪纾夏却似乎有些麻木的,依旧敲着门,汪曼春一把抱住她,“我错了,我们回去吧。”
她的眉目间沾的都是雨水,汪纾夏费力的抬眸看着她,雨水打着她的睫毛,撑的她快睁不开眼,她耳中终于模糊传来,她要的答案。
她牵着汪曼春的手,带着她上了车。
早在父母亲过世的时候,就嘱咐过她们彼此,要相互照顾,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姐姐照顾她,时至今日,也是这般。
回家两人一起冲了个热水澡,汪纾夏鼻涕喷嚏都来了,汪曼春半夜也起了烧。
汪纾夏带她去了医院,汪曼春迷迷糊糊的,却还是与她说话,“这种感觉真奇怪,难得是你照顾我。”
汪纾夏只是朝她笑笑。
好在汪曼春身子一向不错,吊了一日水,精神已经见好。
等她出院,汪纾夏终于撑不住了,她病的没日没夜的。
在医院住了半月,两人才回到汪家。
3.汪纾夏见到明诚是意外的,她轻皱了眉,明诚回来了,明楼……应该也回来了。
果然,她越过明诚,便瞧见自己姐姐和明楼聊的愉悦。
她静默的站在那里,明诚从车里拿了件外套给她披着。
她没有拒绝,天已经入了深秋,她穿着这长衣,却还是有些冷。
她看着她的姐姐笑容明媚,也没表现出什么,只是依旧得体。
4.她的姐姐把她送到了国外,明明说是度假,汪曼春却在来维也纳第一天夜里就离开了。
管家说大小姐回国有些事。
有什么事呢,汪纾夏坐在床上许久,她咳嗽的有些厉害,国内公司的事物都是她一手把控,她的姐姐要忙些什么呢,不过是七十六号那些事了。
深夜里,她打着电话,又是一批货物从汪家流水线上运到了延安。
明诚看着那几批紧急运送来的紧要药物,沉默又沉默,汪家的医药,才是大头,而这些掌握在谁手里,他自然最清楚。
汪纾夏先回的苏州,苏州有几批货要她亲自盯着。
许是天有不测风云吧,当然还是自己身体太废,她这样自己判定着,她又住进了医院。
这些年她身体状况一年不如一年,中西医都看着了,老中医给她的意见的是,抛去愁思,安心静养。
她怎么做的到呢?她怎么放的下自己姐姐呢?
在医院病还未好,她便接到了电话,“汪曼春逃出狱了,火车站布满了人,她应该还在上海。”
汪纾夏咳嗽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抓着话筒,“她为什么会被关进狱里?”
“她提供的第三战区情报有误,日军大败。”
长久的沉默,对方也没有挂掉电话。
汪纾夏又咳嗽了几声,“谢谢你,明诚。”
“感谢你长久的医药供给,我们会承这份情的。”他挂断了电话,看着自己大哥。
明楼没什么表情,“她倒是记得你的声音。”
“她很聪慧。”
慧极必伤,徐老先生曾劝诫过她,当然,他也劝诫过他,情深不寿。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是对他们二人的告诫。
汪纾夏拔了自己手上的留置针裹起衣服便让司机带她回上海。
她动用着汪家的人手,一个个去寻。
“大小姐绑架了明镜,在汪家废弃的老仓库那边。”
她收到了消息,咳出的鲜血染红了手心,她沉默着,用自己深蓝女士外套擦着。
只希望还来得及。
她去时,所有人手已经相互对峙,明家三兄弟,明家的弟兄,还有汪家的人手。
汪曼春和明镜位于楼上,她的枪口指着明镜,面色漠然,汪家的人手出现时,他们便互相对峙到现在。
汪曼春不肯松手,局面便会一直僵持。
汪纾夏笑的轻轻柔柔的,“姐姐,你把我送去维也纳,是不要我了吗?”
汪曼春面色铁青。
“姐姐,我欠明诚一条命,你不能杀明镜的。”
汪曼春握着枪的手抖了几分,明楼的目光锐利的刺向明诚。
“姐姐知道的,我经常去苏州办事,难免碰到些杂乱事,有一次碰到些乱匪,刚巧碰见明诚,是他救了我,他胸口落了一道很大的疤,是因为我,所以我欠他一条命的。”
“而且我们汪家,本来就亏欠明家的不是么?”
“你到底偏向谁啊汪纾夏!”汪曼春怒火中烧,“这些年你在公司上给明家通的便利还少吗?!”
汪纾夏不言语,她的目光在汪家人中领头的身上停留了一瞬,那人便走到她面前,将自己的枪递给她。
她没有回应汪曼春的话,只是给枪上膛拉保险,“姐姐知道的,我会开枪,是姐姐教我的。”
她一点点摸索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拿着枪抵了上去,“姐姐,这样可不可以?”
“这样,你能不能和我走?”
汪曼春气疯了,狠狠把枪摔在地上,明家的人一拥而上,跑到楼上给明镜松绑。
她走下楼走到明诚面前,她狠狠拽开他的衣服,明诚没有阻止她,触目惊心的伤口横在她眼前。
她冷着面,走向明楼,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她没有看汪纾夏一眼,便坐上了车。
即便被抓进监狱,她也没有如此恼火。
她不过是颗被明楼算计的棋子,她放弃了。
汪纾夏又猛烈的咳嗽了起来,鲜血透过她的手掌流到了手面。
她朝明楼微微屈身,“谢谢您。”
明诚早就扣好自己的衣服,也拉平整了。
明台站在他身旁,看着汪纾夏,满是警惕。
她没有顾及手上的鲜血,只是从衣服口袋中掏出把钥匙和盖了信印的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