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能拍的！”
公鸭嗓还在变声期。
一旁的甘楚嗤笑出声，“你这脸，说是博士生都有人信！”
竺珂：？
打开热搜才发现，第一条：‘#翟天临甘楚’，后面跟了一个橙色的“热”。
点进去，竺珂底裤都被扒了个干干净净。
别说参加学术会议、大学合影之类的，小学毕业照都被翻出来了。
下面的评论友善度不太高，基本围绕着竺珂是“学术媛”、竺珂学术造假不是什么好东西等话题展开。
还有一位叫做‘地学博物先生’，写了长文，将她每一篇论文都扒了出来，列出了她的“十大罪状”，连她换过研究方向，都被说成是换了大腿抱。
手机响了，是神隐许久从未路面的学院辅导员。
“竺博啊，学院向你了解点情况哈，你《论XXX》这几篇论文，基础数据能否提供一下……”
粉丝冲击了学校微博，辱骂电话打到了学院里。
竺珂现在的互联网形象，是一个通过从高中就开始学术造假，拥有了极其精彩履历，靠着“学阀”父亲上位的“学术名媛”。
某乎上。
搜索‘竺珂’第一个问题，赫然是：
“对于《超强记忆》第十期中专业嘉宾竺珂，依靠其父亲竺舫，即已故大佬学术造假的问题，你怎么看？”
‘谢邀，人在美国刚下飞机。虽然逝者已矣……’
竺珂看着手机屏幕移不开眼。
已故。
这两个字突然忽近忽远，闪的看不清，耳朵里像是灌进了冰冷的海水，刺的人头疼耳鸣。
“大珂！”
甘楚看她脸上煞白，双手打摆子一般颤抖，大惊失色。一把夺过她手机息了屏，轻轻将她的头揽在怀里。
“不怕，不怕，珂珂不怕……”
甘楚的声音轻软，拍在她背上的手暖暖的。
竺珂抽泣一声，带了哽咽。
“楚楚，搀我一下。”
一旁的民警也被吓了一跳，赶忙递了杯热水来。
“你……你没事吧，阿姨！我……我也不是故意拍你，我就是想发网上蹭个点赞……”矮胖初中生嗫嚅道。
甘楚长睫一翻，狠狠瞪了他一眼。
“叫姐姐！”
……
片场内，Elsa正用半中半洋，带了口音的中文，和导演沟通海报的主题。
“导演哦，我格认的理解，这次拍摄最好还是要有点powerful的感觉，从笼中雀到海东青，女性……”
导演满意得很，如今肯沉下心应对画报这种 “快餐”的女艺人不多了。
“Elsa老师，电话！”
Elsa满脸不耐，抚了抚粘着彩绘羽毛的额头。
“不是说牌摄的似候不要……”
待看清来电显示之后，先是一喜，紧接着就垮了脸，可怜巴巴。
“成导，实在抱歉，男友太粘人……”
导演笑笑点头，热恋期都粘乎，看来出了名不近女色的冷面敬董也不例外啊。
“你小动作太多了，如果处理不好，那你母亲……”
彬彬有礼的声音中压了怒火。
“钊哥，你说清楚点啦，我什么小动作?”
人急了，哪里还顾得上装口音。
“你不用和我解释，你惹得麻烦，一天之内想办法给我解决掉。”
Elsa吃了瘪，彩绘的夸张眼线飞扬，从鼻腔里挤出嗤笑。
不就是小小的祸水东引一下，至于这么夸张？
混这个圈子，还不是都这样，就你当个宝。
她歪头想了一下，还是打了电话给常用的公关公司。
……
“woc，这帮人是疯了吗？”
何宁坐在电脑前，身边围着从研一到博一，密密匝匝全是同门。
“别提了，我都收到了……”
葛川泪流满面举起手机，他只被珂姐带一次论文二作，电话都被翻出来了。
“换个电话卡吧，大川。”
孙巍满脸同情拍拍他，也不是他抢不上跟珂姐混，主要是他认为论文还是要自力更生呢。
“不知道老板有没得什么渠道能解决一下。”
葛川哗哗翻着被谩骂消息塞到到内存卡告急的手机，苦不堪言。
“你看这博主什么东西啊！”
何宁越翻评论眉头越紧，她现在已经成了粉丝群里的线人。
——不过刚刚已经因为不做人肉任务被踢了。
“给我笑发财了，什么水硕毕业的，还敢说珂姐基础知识都不过关，要考考珂姐？他成果什么档次？珂姐什么档次？”
葛川火从心底起，打开微博去和这博主对线了。
哪知道这位科普“大牛”粉丝众多，把“水军”孙巍喷了个头昏眼花。
“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实验室门口挂着的娃娃突然响了。
大家吓得猛然回头。
——这是他们为了在实验室联机打游戏，防着导师突然进来弄的。
“珂姐？”
“珂姐你没事吧？”
人呼啦一下围了过来。
“没事。”
竺珂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只眼角眉梢染了淡粉色。
但实验室的都知道，冰火森林人要发颠。
“大川，和我一起调试一下实验室直播设备，我约了人。”
“哎呀！珂姐你这时候还开啥会啊！整这些有的没的！”
葛川急的脑袋冒烟。
忽然发现其他人都转了头，看他的眼神里只有一句话：
快看，这有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