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游玩，真真是感激
不尽呢。”
王北雁脸色难看，脱口而出道：“大胆，如此信口雌黄，就不怕殿下治你的罪吗？殿下何时递了邀帖？你能拿得出来吗？若拿不出来，
哼，可别怪我无情了。待禀明殿下，便是相爷也保你不得。”
冯春生笑得温柔，淡淡道：“无妨，姐姐不妨直接去问。”
王北雁气得捏紧拳头，这种事怎么问？便是厚着脸皮问了，无论真假，在殿下心里也难免留下争风吃醋，小家子气的印象。
此一途不同，王北雁不肯认输，上前一步，笑了笑，假意温柔掩口笑道：“妹妹倒是比殿下还忙，连晚间也抽不出空来陪伴太子殿下。
不过没关系，不妨直接告诉姐姐莫不是约了旁的什么人，若那晚夜游偶遇，姐姐也好替你打个掩护。”
冯春生终于笑出了声，“劳姐姐费心了，只不过妹妹常年不在家，这次回来了，不知何时又要婚嫁，思及至此，便想多陪陪父母。”
她笑得轻慢，眼角微挑，又补了一句，“常言道，子欲养而亲不待最是可怜，家父虽无刀剑之虑又是小吏，但毕竟还养了不成气候的子
女，日后惹火难免牵连。现下多陪着些，尽一尽孝心。”
王北雁何尝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当下欲上前却被王啼一把拽住手腕，心里不由得长叹口气。唉，女子间的战争不见硝烟，却杀人无形
。
宁月王姬掀帘笑起来，“好一句子欲养而亲不待，可是春生，不是人人都懂这些道理的。你说再多，人家却以为你在嘲讽她，只会记恨
于你。”
冯春生笑眯眯地行个礼，“春生书念得少，言语之间若有冒犯，望将军多担待。”
“家妹刁蛮，本将军替她致歉。”
“怎么会。”冯春生看着气得咬牙切齿的王北雁一脸惶恐道：“姐姐真性情，我学还学不来呢。望姐姐端午祭典过得愉快，妹妹这就告
辞了。”
眼见着她上了车，车马缓缓往山下走去，很快隐没在林间。王北雁气得一拳砸向王啼，怒气冲冲道：“大哥，你的血性呢？没听见冯春
生话里的意思吗？她在咒我爹横死沙场！我要给她点颜色看看，看她还怎么嚣张！”
“够了。”王啼松开她的手腕，满脸无奈道：“还不是你惹事在先？你若不去挑衅冯小姐，她会与你在此多废话几句吗？再者，爹再三
叮嘱过，不要与冯家交恶，你三番两次去招惹冯小姐，究竟为何？”
“为何？”王北雁气得猛踢了车辕一下，扭过身高声道：“大哥，与冯家联姻有什么意思？就那个扶不上墙的冯岁寒也配我嫁过去吗？
我王北雁要么不嫁，嫁就要嫁给九五至尊，日后母仪天下时，我还要扶持王家血脉的皇子继位，我要王家风光无限，再没人敢惹！”
王啼连忙捂住她的嘴，隔墙有耳，若被有心人听了去禀告陛下，这谋逆之罪多少嘴都说不清，尤其是三族可以平息帝王怒的？
“我告诉你妹妹，这些话永远不要说。你可以烂在肚子里，但绝不能说出来！”王啼正色望着她，捏住她的肩膀道：“爹从没这么要求
过你，王家也是一样，你可知那深宫的日子多么难捱，爹一直极力避免王家的女儿进宫，他整这么多功勋，就是想向皇帝要回子女们的婚配
权。但皇家不行，爹手里掌握再多权利，也无法护佑你一生。”
“我不需要。”王北雁拨开王啼的手，冷笑道：“一来我的确看上了太子殿下，二来，我王北雁决不能屈居人下，我要成为这个王朝，
除却皇帝外最尊贵的人。”
望着王北雁的勃勃野心，王啼立在那里，轻叹口气。
是夜，慕绿野寻到了可靠的线索回来禀报，却被黑衣人重伤，侥幸逃脱回到相府。白衣连夜从宫中将太医接出来为他医治，在经过两个
日夜的昏迷后，终于转醒。
原来那伙黑衣人伏击了太子后，在城外游荡躲避直到天黑透了才回城，慕绿野一路跟着，最后竟追踪到平霁王府！
听黑衣人们的交谈，远在平霁王封地上，还有更多他们这样的死士，专门为了暗杀而存在。太子只是目标之一，一切不能为平霁王所用
的势力全部要他们悄无声息地死去。
太子正在批奏章，听了白衣的转述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暗羽已在平霁王封地着手布网，这些年虽发展缓慢，但也算张开了口子，剩下
的需细细谋划，一点点联接，容不得操之过急。自平霁王回京述职的这些日子，从暗羽陆陆续续传回的情报来看，平霁王手中很可能有一支
秘密军队，在山阴腹地中锻造兵器，操练人马。
这样大的开支来源，很可能是他挖到了什么矿产资源没有上报朝廷，已私自开采了。
他放下朱砂笔唤来飞鱼，“猎虎行动可有什么进展？”
飞鱼摇头，“属下派出去的两个人分别拥有正当的身份，且都是养了至少五年的身份，绝查不到什么对不上的地方。可自出雍州后，便
再联系不上了。我已叫其他人去接应，相信很快会有回话。”
太子沉默地坐在椅中，沉思许久，又问道：“怡妃那边究竟什么情况？”
“翻了太医院的册子，怡妃娘娘有喜了，已近三个月。李太医被囚禁在怡妃宫中，正在研制转胎药。”
“何为转胎？”
飞鱼解释道：“陈太医把过脉，可能是个王姬。怡妃不信，借口陈太医玷污宫女，已秘密处死了。但陈太医的话却令怡妃娘娘如鲠在喉
日夜难安，杜大人献上民间秘方，说是可以逆天改命偷换胎儿性别，这才拘了李太医在宫中按照秘方研制转胎药。”
太子眯起眼冷笑了声，偷天换日？逆天改命？简直痴心妄想！
“殿下，那黑衣人一事如何处置？”
“不急，再等几日。皇叔不会只针对本王，待端午时节宵禁取消之夜，必定还有动作。”
白衣应下，又道：“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