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也被迫沦为了全职妈妈。然而,作为全职妈妈的我,在他人眼里毫无价值。公公婆婆看不起我,爸爸妈妈嫌弃我,老公厌弃我,弟弟骂我活该,孩子长大后也怨怪我不赚钱。后来,我老公遇到了真爱,要和我离婚。那时,娘家人骂我自作自受,婆家人拍手称快,孩子们也不挽留。我辛苦了大半辈子,身无分文地被人扫地出门,只能去给人做保姆。好不容易存了一笔养老钱,还被大儿子“借走”。小儿子和小女儿知道了这事儿,也来借钱。我已无钱可借,就这样被儿女怨怪抛弃,老了老了连养老院都住不起,病死在十来平的出租房里。我不懂,我好好一个人,不懒不惰,怎么就活成了这么一副窝囊样子。我实在不知道,我这一辈子,活了个什么。请你,请你帮我活出个人样来。”
话音才落,女人便消散在脑海里。
睁开眼,舒宁置身在一个又脏又乱的房间里,简直跟猪窝似的。
其实,这个房间的家具不多,只有一张一米八的床、一个打的衣柜和一张婴儿床。
可是,这大床上不仅堆了一堆衣服,还放了如挖机、积木、收银设备等玩具,甚至还有吃剩的零食。至于婴儿床上,也是一堆的衣服,看样子像是刚刚收下来的。
飘窗上呢,一堆的瓶瓶罐罐,有花露水、奶瓶、奶粉、婴儿霜、丝瓜水、大宝、云南白药、复方樟脑乳膏、麝香祛痛搽剂和棉签筒。
地面上呢,这里扔着一本书,那里丢在一样玩具,简直没处儿下脚。
这样脏乱差的环境,住在里头能舒心?反正舒宁看了是心头火气。
“胡恒、胡慷,听到没有,听到给我死过来!”舒宁大喊着老大和老二,“胡恒、胡慷,耳朵聋了吗?没听到妈妈喊你们吗?还不快过来!我给数到十,还不过来就要打人了!十,九、八、七……”
念完数,舒宁依旧没看到老大和老二的身影,只听得到客厅里的电视声和孩子嘿嘿的笑声。他们显然是看电视看迷了,完全没听她在喊人。
舒宁冲到客厅,把电视机一关,插座一拔,指着乱糟糟的屋子道:“把你们的玩具收拾好,不收拾好不许看电视。”
老大胡恒撇撇嘴,翻个白眼,抢了遥控护在怀里,自个去插插座。
舒宁直接把机顶盒拔了,用袋子装着,爬上柜子,把机顶盒放到衣柜最上层的最里边。
“砰砰砰!”门外胡恒打不开门,带着弟弟一脚接一脚踢着,嘴里喊道:“我要看汪汪队,我要看汪汪队,我要看汪汪队!”
舒宁把东西藏好,指了指地面,又指了指床,说:“把玩具给我放玩具箱里,把书给我放床头柜上,把零食给放零食柜里!”
“我不要,我就要看汪汪队!”胡恒跺脚道。
“我不要,我,汪汪队!”胡慷有样学样,也跟着鬼叫跺脚。
舒宁懒得搭理他们,拿着手机就走。
胡恒一手拖住她的脚,一手打她,嘴里说:“妈妈坏,妈妈坏!”
胡慷见了,也跟着加入揍妈团队。
舒宁把两孩子推开,躲到另一个房间,搜索:适合全职宝妈赚钱的副业,搜来搜取,不是带货就是做自媒体,要不就是刷单。
原主大学专业和舒宁一样,都是广播电视新闻学,会拍摄,也会剪辑,做自媒体是没得问题的。
不过,拍摄和剪辑设备,她一样都没有,怎么做自媒体?
她的卡里,就剩下六千块钱,过两天还要给老大交学费,学费八千,还差着两千。
舒宁穿来之前,原主已经给她老公胡家琛发了信息要钱。信息早上八点发的,这会子都晚上八点了,他还没回信息。
如今的社会,一个人再忙,也不可能一天到晚不摸手机。
胡家琛不回信息,要么就是想逃避,要么就是不当一回事儿!
舒宁可不是原主,会体谅他,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
舒宁接连打了十来个电话,那边都没有接。
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缘由——人不方便接电话。
为什么不方便接?哼!他这会儿没准儿就在大保健。
在原主的记忆里,胡家琛自工作后就慢慢学坏了,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
老早,原主就想明白了,把情情爱爱的看淡一些,只把老公当做一个取款机。只是,她没想到人家会遇到真爱,没想到人家和她两人有了孩子还能走到离婚那步。
对了,原主现在只有两个孩子,可是她嘱托的时候说生了三个孩子,那还有一个……
舒宁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好生一顿翻,从抽屉找出一根验孕棒,去了厕所!
一开门,两个鬼喊鬼叫的孩子就一左一右抱住她的脚,拖的她寸步难行。
他们越是哭闹,舒宁越发不让他们如意。
她不打骂,也不劝解,只环手稳稳地站着,冷冷地看着他们。
胡恒和胡慷见他们的哭闹不顶用,就直接捶打妈妈,喊着妈妈坏人之类的,用以表达他们的愤怒。
这个舒宁不能忍,立马蹲下来和他们对打,没几回合就把两个孩子干翻了,哭着躲开她。
对于两个孩子的愤怒,舒宁一点都不在乎;对于他们对她的害怕,她不会心疼,更不会反思。
她一扭身,就去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