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顶着落汤鸡的造型,干瞪眼半天。
还是童磨最先意识到身后的鬼,回过神来,面色微僵。
他没敢回头,怕引来女孩儿的注意。
鬼舞辻无惨透过血液,无声地下达了撤退的指令。
“不跟你闹了,我要回去了。”童磨从水池里抽回手。
“你滚,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涂山容容打了个寒颤,抱着胳膊,站了起来。
“等等,你们两个要走可以,费用先结清一下吧!”小摊老板黑着脸,伸胳膊制止住两人,用眼神示意他们看向水池。
两人顺着老板的视线看过去。
漂亮的水池已经乌烟瘴气地乱成一团,水珠飞溅不说,杂草原本半30公分高的水现在已经见了底,五颜六色的彩色石头凸出来,之前还在游来游去的鱼儿们可怜地缩在仅有的一层水面中,聚成一团,害怕地打转。
“······”
空气凝结了一小会儿。
涂山容容果断开口,“你赔。”
“我没钱。”童磨无辜地耸了耸肩,“你知道的~”
涂山容容头发还在滴水,“我只有2000日元。”
“你们找个朋友,想想办法吧!”老板颇为头疼道,“至少要20000日元。”
“老板,我们不是故意的。”
“20000日元是最低了,小姑娘,我做生意也不容易,这一池子的水被你们搅成这样,还有7条金鱼被你们掀了出去。”老板义正词严的投诉。
涂山容容看向童磨,想要问他怎么。
谁知对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再次惹毛了她。
涂山容容冷笑一声。
很好,想要收拾他不愁没有理由。
“20000日元我是没有,您看这个怎么样?”把别再腰间的金扇子掏了出来。
童磨眼睛都直了,“不行!”
“你没有资格说不,闭嘴!”涂山容容凶了他一句,然后微笑着摊开他的金色莲花扇子,“虽然是铁扇,但做工还算是精致。”
“小容儿~”童磨拽了拽她的衣袖。
涂山容容理都不理他,“表面上鎏金,在市面上的话应该可以值一点儿钱,而且它应该有些年头了,您可以去古董店里卖了它。”
“小容儿~”童磨跳脚。
前女友要卖掉他身上唯一值钱的武器怎么办?
“那两把扇子我带了很多年了,有感情。而且你说我周边那么多想要杀我的人,我得自保啊~”
“我看你挺厉害的,不用扇子也能自保。”涂山容容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小容儿~”
“你今天就是说破了天也没用。”
老板低头,看了眼女孩儿手中做工精致的两把鎏金扇子,“你们确定要把这个东西抵给我吗?”
“当然。”
“不行!”
涂山容容和童磨异口同声后,面面相觑。
“······”
空气安静。
“到底行还是不行?”老板不耐烦道。
“不行。”童磨抓着自己的扇子,活脱脱胡闹的孩子,死皮赖脸道,“不行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我说了行就是行。”涂山容容照着他手上就拍毒药。
童磨攥着扇子的手青紫,然后迅速消解掉了。
“嘶~”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控诉道,“小容儿你太恶毒了,要是把我扇子送人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啊啊~那你就再也不理我好了。”涂山容容为了配合他的话,趁机把扇子交给老板,“您收好了。”
“我的扇子~”童磨悲痛欲绝地朝老板伸出断手,简直心如死灰。
不知道还以为被恶毒婆婆拆散的爱人。
涂山容容嘴角微抽。
这个戏精——
不就是一把扇子吗?
“小容儿,我恨你~”
“你恨吧~”涂山容容云淡风轻地低头拧了拧自己衣袖的水。
“小容儿~”
“闭嘴。”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别说的我好像把你吃干抹净不负责一样。”
“······”
童磨搭耸着头,忧伤地欲哭无泪,“我走了,你伤到我的心了。”
“快滚。”
“······”
鬼舞辻无惨嘴角抽搐。
他就静静地看现任下属和前任下属感情破裂。
所以说,不要乱搞办公室恋情。
涂山容容无情无义,扭头就要走。
冷风吹过,这个时间的温度一点儿都算不上是友好。
“等等~”童磨已经消解了毒素,从后面搂住女孩儿。
“又干什么?”涂山容容冷的哆嗦。
童磨低头,瘪了瘪嘴角,伤心状,“小容儿就这么不耐烦吗?”
“是的。”
涂上容容懒得再浪费时间跟他虚与委蛇。
“小容儿~”
“我再给你30秒,有话快说。”
童磨的目光温柔,从口袋来掏出一条银项链,手撩起她的发丝,穿过细腻的脖颈,替她戴上。
涂山容容低头,这才看清自己脖子上的东西。
环形的戒指,最外面镶嵌了一颗翠绿色的玛瑙石,晶莹润泽,在这个沉寂的月夜照耀下,低调内敛,无声地诉说着情人般的呢喃,荡漾着平静如同湖面的心扉。
“这是什么?”她捏着戒指,明知故问道。
“之前在摊贩买的。”童磨垂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绪,手却在隐隐的颤抖。
“你不是没钱吗?”涂山容容盯着戒指里面刻着的T&R字样出神,眨了眨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买完之后才没钱的。”
“是吗?”涂山容容轻笑,并没拆穿他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