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想,我应该没有抢了你的女人吧?怎么这话,这么大的醋味~”
“你胡说什么。”
“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嘛~”
“这种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童磨举手,“好好~我不笑了。”
说着,掏出碎银,“老板,我全都包了。”
涂山容容绷着小脸,看不出情绪。
中年女人笑的开心,满脸皱纹,慈祥,“好嘞~我这就全都给您包起来。”
“稍等一下~”童磨弯腰,冷白的指尖划过银莲花的簪子,拾起,“这个送你,当做谢礼。”
簪子很漂亮,下面还坠着晶莹润泽的珠穗,风一起,便会轻易地掀起层层涟漪。
涂山容容蹙眉,“我是男子。”
“那就给家中的妹妹。”
“我家中无妹妹。”
“那就给家中母亲。”
“我母亲去世多年。”
“那就给亲戚邻居家的女孩子。”
“我邻里关系不和谐。”
童磨低头,咯咯地笑个不停,“我真的没有抢了你的爱人之类的吗?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敌意?”
“因为正常人不会送一个男子簪子。”涂山容容清冷道。
“那你就是承认对我有很大的敌意了?”
“差不多吧~总觉得你不像个好人。”
“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这么说我我真的伤心~”童磨故作忧伤道,“而且我保证,你方圆十里,都找不到比我更善良大方的人了~”
“你在说反话?”
“怎么会?以诚待人是我唯一的优点。”
“是吗?”
“小兄弟你这是什么语气?你很不友好哦~”童磨伸手,一把将人儿搂过,曼妙的腰肢不盈一握,周身都是普通女孩子不该有的药香,就是胸口太平了。
“放手!你干什么?!”涂山容容的好涵养被瞬间扯断,挣扎。
童磨解下她男子的发带,笑意盈盈地攥着她的手腕,捆在身后,“没看出来吗?绑架啊~”
涂山容容的脸沉了下来,“你找死!!”
三千发丝散落,发梢微卷。
“你原本的头发颜色很漂亮啊~为什么要染成绿色的呢~白橡色可是纯洁无垢的象征。”童磨扣着她的后脑勺,指尖穿梭在她柔软浓密的发丝中,打理。
“哪里纯洁无垢了,那是老年人的白发!!”涂山容容沉稳温和的嗓音染上了薄怒,“放开我!!谁让你动手动脚的?”
童磨低低地笑出声,“耐心等一下嘛~”
说着,他将她的长发聚拢在手心,团成一个花苞,固定在脖颈偏右侧的位置,精心挑选地簪子刚要插进她发丝的瞬间,被一道精准的力量挥落,掉在泥土中,碎了一地。
“容姐姐让你放开她,你是听不懂吗?”
稚嫩淡漠的童声。
童磨手一顿,下一秒——
“嘶~好疼~”
腿关节和手腕处传来剧痛,尖锐的刺痛感迅速窜上来,蔓延全身,踉跄狼狈地后退。
涂山容容手腕的丝带被削断,束缚着的手得到了解放。
小萝卜头手里连武士剑都没有,只是一根简简单单的柳树枝条。
“缘一,你怎么来了?”涂山容容蹙眉。
“你被人欺负了,我来救你。”缘一一脸认真,煞有其事地将人儿护在身后。
涂山容容一怔,好笑,“好吧~谢谢你了,小勇士~”
童磨不再装疼了,精致的侧脸落在阴影下,整个人站在背光的角落里,忽明忽暗的的目光打量着突然出现的小孩子。
涂山容容牵起缘一的手,挡住了对方明显不善的视线,神情复杂,叹气,“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一大一小的两人转身离开。
缘一回头,看了眼被他们甩在身后的面具男人,又仰头,看了眼明显情绪变化的容姐姐。
“容姐姐。”
“嗯。”
“我做错了吗?”
“为什么这么说?”涂山容容低头,柔声一笑。
“因为你不开心。”缘一的眼底写满了真诚。
“怎么会呢?我没有不开心~毕竟缘一来救我了嘛~我很高兴哦~”
“那个男人很危险。”
涂山容容所有的笑容被不攻自破,垂眸,“嗯,我知道。”
两个人渐行渐远,消失在人群里,只留下站在原地的童磨。
老源从来没见过他这幅样子,试探道,“大人,要不要我派人去···”
童磨弯腰,拾起银莲花簪子,握在手心里,很是伤心道,“好遗憾啊~难得碰到这么有意思的小姑娘,竟然被中途打断了~”
“那要不要···”
“不用了~先去找我的‘夜宵’吧,她跑出去乱说的话会给我们造成很大的麻烦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