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眼神示意一旁看热闹的医生上来,顺势挽起她的裤腿,露出光亮白皙的膝盖,左边磕的一块青一块紫不说,右边被石头磨破,见了血。
“嘶~”涂山容容吃痛。
医生连忙跪坐在了童磨的旁边,刚要去自己查看,就被童磨拎着后衣领往后扔了出去。
“砰!”老大夫头晕眼花。
“把医药箱留下来,出去!”童磨眯了眯眼,很是不满,“你这小侍女怎么回事?不知道男女大防吗?为什么不找个女大夫过来?”
“可是···”薇薇只觉得冤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可是之前小姐的病一直都是中谷医生看的啊~
中谷医生汗颜,就知道折腾他这把老骨头。
你刚才亲人家小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男女大防?
“可是什么可是!犯了错还狡辩,你家小姐是把你惯坏了吗?”童磨道。
“呜呜呜~”
“我疼~”
涂山容容绷着小脸,哭的梨花带雨,打断了两人。
童磨抢过大夫的医药箱打开,闷不吭声地低下头,“你出去。”
“是。”中谷大夫战战兢兢地不敢说不,只能老老实实地推开门离开。
房间只剩下红了眼的薇薇,嫉妒地怒视着这个鸠占鹊巢的坏女人。
都是她!!
如果不是她出的馊主意,事情不会变成这样的!!
童磨挑出绷带,消毒水,棉签和消肿止痛的红药水。
涂山容容坐在床榻上,这样的姿势,她正好能看到他的发顶,熟悉的帽子已经抵不住时光的蹉跎,就算他再怎么小心翼翼的戴着,上面的补丁和线头已经拆了又补,补了又拆了不知道多少次。
她的心口微酸,手攥着被角。
“可能有一点儿疼~忍一忍哦~”童磨拿着棉签,细心地处理着右边的伤口。
“童磨哥哥~”
“嗯,怎么了?”童磨耐心吹她的伤口,怕弄疼她。
“你,开心吗?”
这些年,过得好吗?
童磨的动作一顿,抬头,七彩琉璃般的眼底多了抹看不透的寒意,“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空气凝滞。
薇薇心被提到嗓子眼里了。
既幸灾乐祸地想着童磨大人果然看出她的问题了,又莫名其妙地担忧她的安全。
“没什么。”
涂山容容摇摇头,自知说了不该说的话,也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童磨直勾勾地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才放下棉签,卷起绷带,绕着她的膝盖缠了起来,“小雅儿你伤成这样子,我当然不开心了~”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童磨不解。
涂山容容垂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绪,“是我不好,让童磨哥哥担心了~”
童磨心脏处传来一股莫名的抽痛,窒息难受,头隐隐作疼。
“既然知道我会担心,就好好的养伤,照顾好自己~”
“嗯。”
童磨无视心底那股说不上来的烦闷情绪,替她系好绷带后,又拿了新的棉签,处理左边的淤青,“什么装饰品非要往外面跑,下次直接让老板给你送过来。”
“就是想出走走了。”
“那就多叫几个人,或者出门的时候给我个信儿,我陪你去。”童磨语重心长地嘱咐道,“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不安全不知道吗?”
“父亲派了人手保护我,不会有事的。”
那你是怎么趁虚而入的?
童磨挑眉,提议道,“小雅儿,要不要去我那边玩玩?”
涂山容容下意识地警惕,故作疑惑道,“童磨哥哥家?”
“你还没去过吧?”童磨一边给她缠绷带,一边道,“我看你最近也是无聊的紧,不如去陪陪我~房间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和这边一模一样。”
“可是···这样不太好吧~”
他说的确实很让涂山容容心动,也确实会更方便她观察这个明晃晃的实验素材。
只是——
他会这么好心吗?
总感觉自己会有生命危险!
童磨颇为遗憾。
不上当啊~
这小卧底还挺警惕的。
“我···我不是想要拒绝童磨哥哥,只是···只是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而且现在去长住,我怕···我怕会有不好听的声音~”涂山容容慌乱地头顶冒汗,细弱蚊声地解释。
“是我疏忽了。”童磨只能放弃,抓过她被磨破皮的右手,上药,“还是小雅儿考虑的周到,可能是婚期近了的缘故,最近总想着见见小雅儿~”
“童磨哥哥可以常来啊~”涂山容容甜甜地笑着,“母亲一定很需要童磨哥哥来传道解惑的~”
“扑哧~”童磨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瓜,“看把你聪明的~”
涂山容容吃痛地撅起嘴,抱怨,“童磨哥哥,你该剪指甲了~”
“······”
童磨瞥了眼被自己明显戳红的额头,好吧~
刷牙,洗澡,剪指甲。
这小奸细要求还挺多。
“知道知道!不过你也答应我,伤口近期不要沾水。”
“我尽力~”
“尽力什么?是务必做到~”
“不洗手手好脏~”涂山容容嫌弃道。
“伤口重要!!”童磨气结。
“知道了知道了~”涂山容容不厌其烦,只能应道。
“别敷衍我,我会找人盯着你的~”
“不敷衍~答应童磨哥哥的我一定好好做到。”
到时候和德川小姐换回来,谁知道呢~
童磨无奈,有些自我怀疑。
他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关心她做什么,她又不是小雅儿~
可能是条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