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个男人离家出走,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模样,现在还要和我们装不认识吗?”
涂山容容蹙眉,胸口堵塞,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反感。
“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来和我认亲戚吗?”她面上不显,浅浅一笑。
“你叫涂山容容,有个母亲是凤栖,还有两个姐姐,涂山红红,涂山雅雅,还有你喜欢了那么久的人,小无暮,你都忘了吗?”
“哥哥不说是我哥哥吗?怎么不介绍介绍自己?”涂山容容对他说的一串人名没有任何反应,“你介绍了我那么多亲人,为什么没有父亲?”
三少的表情一僵,攥紧拳头,“臭丫头!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涂山容容坦诚道,“我只是想要问个究竟罢了,你可以不用回答。毕竟从一开始,我只有一个哥哥,叫童磨。另外,我叫绿榕,不是什么涂山容容。”
三少恶狠狠地瞪着她,“你要反了是吧?还敢和我顶嘴?”
涂山容容道,“看样子我说的话你是不会听进去了。既然如此,同样的问题,这位哥哥,我们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回忆吗?说说看。”
“呵。”三少一把撩起头帘,冷笑,“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不入流的私生女而已。我愿意承认你是傲来国的一份子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还敢信誓旦旦地要我来证明我的身份?你以为你是谁?你配吗?”
“是吗?我不配,自然更不配在这里出现,碍你的眼。”涂山容容抬眸,“要我送客吗?”
三少眼神阴翳,上前。
涂山雅雅一把抓住他,低头阻拦。
涂山容容目光平静,毫不畏惧。
“放心!我就是教训她也不会当着你的面。”三少攥着涂山雅雅的手腕,挣脱开她的束缚。
童磨猛地站起身,拦在他面前,“你要对小···”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的嘴巴像是被什么粘合住了,张不开口,只能‘唔唔’发出呜咽的声音。
黑死牟神色一凛,刚要阻拦,同样被钉住。
肩膀上像是被压了什么一座大山,光是这样费力站着都是勉强。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这就是那个世界奇妙吗?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涂山容容蹙眉。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臭丫头,就知道虚张声势。”三少蹲在她面前,一把掀开她腿上的毛毯,脱掉她的鞋子和袜子。
“喂!你···”涂山容容所有的涵养和伪装被掀了个彻底,她沉下脸。
三少摩挲着她被活生生挑断的脚后筋,凝视着上面的伤疤,唇角微抿。
“放开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涂山容容现在一动不能动。
“想要动的话,就努力地想起来吧!”三少施法,“这样的小法术,你5岁就不玩了。什么时候把自己过的这么凄惨了?我可没有你这么蠢的妹妹。”
涂山容容感觉到脚跟一热,痒痒的,有什么东西重新长出来了一样。
她的神情一顿,“你···”
三少松开她的脚,手拽过她右手手腕,轻轻搭上,把脉。
涂山容容尝试着动了动已经麻木的双腿,已经衰败的枯木仿佛被注入了生机,修复的完好如初。
只是一瞬间而已。
三少松开她的手,“看样子没什么大问题,除了你那无可救药的脑袋想的太多外。”
“砰!”涂山容容一脚踹向他的胸口,他原本就半蹲着,专心查看她的身体,也没有想太多。
现在被这么猝不及防的一下子踢地后仰,跌倒在了童磨的腿边。
两个人接触的一瞬间,三少变了脸色,臭骂,“臭丫头,你找死吧!”
“我不用你们假好心!”涂山容容沉了脸,表情严肃,“给我滚!”
“你想我走我就走?帮了你这么大的忙,连句谢谢都没有吗?”三少生平第一次狼狈地笑出了声,“看样子你的家教差到了极点啊!”
“我的家教关你什么事?我要你帮忙了?”涂山容容面容清冷,咄咄逼人。
三少抓着她的脑袋,凑近,恶狠狠道,“这种眼神我真是分外不喜啊!要不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不是说是我哥哥吗?你就是这么对自己妹妹的?”涂山容容攥紧轮椅。
三少低低地笑出声,轻狂地蔑视,“喊我哥哥,你也配吗?”
涂山容容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神色复杂。
三少像是丢垃圾一样地丢开她,转身,“走了,小雅儿。”
“可是···”涂山雅雅犹豫。
“回去再说。”三少别有深意地瞥了眼轮椅上的人,拽着涂山雅雅的手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