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久一点,她可能就需要换个地方生存了。毕竟一个人,如果永保年少的青春,身体机能也一直处于巅峰状态,大概率是会被抓起来做研究的!
回到家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陆遥打开卧室的睡灯,随后将手里的小蛋糕轻轻放在书桌上。她坐下来开启空调,又盯着精致的小蛋糕发了一会呆,才起身进入浴室。
约莫二十来分钟后,陆遥穿着宽松的睡裙走出来。她踩着拖鞋,一身清爽地来到书桌前,却瞟见侧边的玻璃窗门居然大敞开着,外头传进来的闷热的气息和空调的凉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赶紧把玻璃窗门关好,心中不免有了些疑惑。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回来的时候,好像根本没有开过窗啊?
陆遥顿感警觉,转身便朝后望去。她的卧室非常大,房间里昏暗的睡灯并不能将所有的角落都照亮。
啧,家里该不会进贼了吧?
陆遥这么想着,心里倒是不慌。说实在的,以她的身手,对付一个小毛贼那是手到擒来。要是下手略重一点,她都怕自己会把那人打个半身不遂。
她转动眼珠小心观察着,忽然注意到暗处的落地衣帽架边似乎有什么东西。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没有选择开大灯,只是用手悄悄摸向暗藏在书桌底下的防身甩棍。
一切准备就绪!正当陆遥蓄势待发之时。一声轻微的“咕噜”在静谧的房间内响起……
刹那间,陆遥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她呆愣在原地,如同一尊雕像,一动不动,手中的甩棍也应声而落。
那么熟悉的声音,她就算是死也会记得!!
空气安静了两三秒钟,透明的影子在衣帽架旁动了动,随后倏地一下,显出了他的原身。
陆遥就这么站在那里,连身体都开始控制不住地轻颤起来。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盯着眼前这个日思夜想,又怨又爱的“人”。
如果这是个梦,她愿自己永不醒来。
独狼望着呆若木鸡的小雌性,心中激动的同时又有了一丝担忧。
她这是怎么了?难道她不记得他了???
他又咕噜几声,焦虑不安盯着她:“是……”
我字还未说出口,就见小雌性一个箭步上前,直直往他怀里扑,一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腰身!
幸福来的太突然,独狼微愣。刚想说点什么,就发现小雌性已然抱着他抽泣不止。
陆遥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她有很多很多话要和他说,有很多很多问题要问,可满腔的委屈却在此刻倾泻而出。
“……你…怎么才来……”陆遥带着哭腔怨道,轻细的声音断断续续,“……你……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我真的……讨厌死你了……”
内疚情绪在独狼心头蔓延,他温柔地回抱她,伸手抚在她的脑袋上,感受着这一刻的真实。一时间,他略感心绪复杂,顿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抱歉……我来晚了……”
闻言,陆遥仰起头,一双深邃的眼眸还泛着湿润的水光。她讶然地看着独狼,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可是她第一次听到独狼的道歉。没想到,高傲如他,却也会在这种时候低头。
陆遥忽地笑了,心中的委屈就这么释然,剩下的就只是重逢的开心和激动。只不过这张脸又哭又笑的,实在不太好看。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轻浅地映在独狼的身上,投下柔和的光辉。
“这些年,你还好吗?”她轻声细语,水波潋滟的眸子里藏着深深的眷恋。
与十年前相比,他身上又多了数道细碎的伤痕,看上去历经了不少的战役。
独狼低下头来,用指腹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泪。他像是解释一般,开始向她讲述一切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