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粗如腕骨,手铐脚铐俱在。
在东向吐露曙光前,谢晋成也不得入院靠近书房,和旁的侍卫一样立于院外,或跃身高檐之上,遥遥看一眼彻亮的书房位置,确认周遭无异。
迟慢长夜中,他只在心头叨咕了一句。
陆司星算得是准,可大人也算了。
若她今夜欲强硬入府,当阻。
……
卯时,春夜寒露开始湿襟,天云终于亮出鱼肚色。
谢晋成手心紧攥着开链的钥匙,飞身下檐,快步前往熄了灯的书房,将钥匙从半阖的窗缝中掷进去。
“叮啷”一声。
一盏茶后,宁青商出了书房。
谢晋成匆匆扫了一眼,确定他与往常一样才低下了头。
与往常全然一样吗?
还是有些不同的。
大人今日的眉眼仿佛是被夏日暑气滚湿,愈发凝黑,偏眼尾有些红。
他开口,嗓音沙哑且沉:“她呢?”
谢晋成:“陆司星寐于长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