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坏人随便几根香蕉骗走,在马戏团卖力表演供人取乐。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一地的积雪像火烧尽后的余烬,冷风一吹,散飞在四处。
何洲渡给的门票上写着五点关门,身后传来大门关闭的沉闷碰撞声,宋纯的心跟着落上一层锁。
此刻不管是出于身体的难受还是内心的难过,宋纯只想蹲下来痛哭一场,可等她缓缓尝试弯下膝盖时,僵直的双腿不允许她有懈怠的时刻,使坏给她的膝盖钉上钉子,只要她有想动的欲望,钻心的痛顺着骨髓涌上来。
宋纯觉得自己真可怜,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这么可怜,她想方设法给何洲渡找理由开脱,他也许是路上堵车了,也许是临时有事来不了,恰好手机关机,也或许......也或许他只是单纯没想到自己。
宋纯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拨通了何洲渡的手机号,几秒钟的时间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接通的时候宋纯首先听到了游戏的声音和别人的吵闹声,宋纯的心冷下来了。
“你干嘛突然打过来?”迎接宋纯的是何洲渡劈头盖脸的质问。
宋纯突然就心平气和了,她一只手拎着三杯燕麦粥,另一只手握手机,快没有知觉的手极艰难的配合着把一根吸管插入塑料薄盖,狠狠吸了一口,这家店的燕麦粥味道很奇怪,又甜又苦,混着冷气钻入喉管,刺激的她一滴热泪滑落,灼热的眼泪缓解了她僵硬的面部,她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哭了,难怪路人都要看几眼。
何洲渡还在那里不满催促:“你到底想说什么?打电话又不说原因,再不说我可就......”
“挂吧。”宋纯淡声,按下红键。
宋纯吸了吸鼻子,仰头望天不要眼泪掉下去,今天的天很难看,灰蒙蒙的单调,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找不到一片云,一缕光。
宋纯自嘲一笑,又有两滴眼泪掉下,有一滴打在吸管上,宋纯含住吸管,咸涩盖过了所有味蕾,她边饮凉透的燕麦粥边动身朝车站走,其实腿也没有那么难受,不然宋纯也不会在腿还僵直的时候没有丝毫感觉,只顾大步的往前走,埋头大口吸纸杯里的燕麦粥,仿佛这样可以把眼泪憋回去。
宋纯在手机的网页里搜索恐怖片,弹出来的第一条就是“全球十大恐怖片排行榜”,宋纯点进去看到排名第一的影片,甚至没有往下翻,果断退出去找这部电影。人在恐惧的时候什么都不会想,什么失恋单恋暗恋在恐惧面前都微不足道,这还是何洲渡的办法,宋纯一直嗤之以鼻,没想到今天就要用上了。
这个恐怖片一点也不恐怖,上车后旁边大叔的眼神反而显得宋纯更恐怖,宋纯伸手抹脸。
看什么?还有人规定看恐怖片不能边喝粥边哭吗?
今天的乘客说不上多,也算不上少,老妇人上车时座位已经满了,宋纯让出了自己的位子,恰好有人到站下车,宋纯坐过去继续看还没看完的恐怖片,里面讲了什么有什么场景宋纯没有丝毫印象,眼泪越流越多,不知道的以为她看的是悲情电影。
“混蛋何洲渡。”宋纯在心里骂人,“你又撒谎。”难过的时候看恐怖片根本没用,越看越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