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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1 / 2)

此刻太虚境之内。

石室外,一众弟子不免等待地有些心焦。

长老已经进入三日了,三日里那石室一点动静也没有传出,石室内似乎寂静一片。但是石室门口有阵法隔绝视线,他们并不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大长老也没有下达命令,他们并不敢轻易闯进去,只能在石室外边修炼边等待。但知但是不知为何,这洞穴内灵气颇为匮乏,此时修炼了等于无,还不如直接服用丹药来的快。

靳鸣萧此时席地而坐,抱剑盘膝,洞穴内空间狭小,这几日他无法练剑便只能在脑海中演剑。

忽然之间,他心神震动,似乎被什么所牵引。

石室外的墙壁居然出现了层层裂痕。

他心神一动,对弟子道:“退后。”

于是围着石室的弟子们瞬间退开了几丈远,就在此时,石室门口的阵法出现了阵阵的波澜,有剑光从里面激射而出,有眼尖的弟子发现正是大长老的灵剑。

大乘期修士的一剑不是这些金丹期和筑基期的弟子们可以抵挡的。没有被阵法所覆盖的石壁更如切豆腐一样瞬间便被剑气洞穿。

靳鸣萧站在一众弟子身前,赤红色的剑光拦下了这一击。

此时金铁交击之声在石洞内久久回荡,巨大的撞击声使得不少弟子们耳中嗡鸣,一时难以回神。但靳鸣萧此时神情严肃,似乎在严阵以待什么。

很明显,石室里发生的事情不简单。

果然,一击未中,石室里掠出一道流光,竟径直向他攻来。

正是大长老本人,只见他此时神情狰狞,甚至连往日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开了面具,手持灵剑,向靳鸣萧直击而来。

靳鸣萧虽不知他受到了什么刺激而有如此一处发疯,但知道一个大乘中期的修士,即使是用外力进入的大乘期,也需得小心应对,心神微凝,手中的赤梧剑轻轻嗡鸣,

徐长风在宗门经营多年,对太虚剑法如数家珍,此时他与靳鸣萧已经连对几招,二人有胜有负,总体来说还算打个平手。

但是,当徐长风召回灵剑并有吞噬之举时,靳鸣萧心中一肃。他当即对肖岳阳喝道:“让弟子们后退,最好退出洞穴!”

肖岳阳一开始被徐长老吓得出神,但是看剑尊如同一尊威风凛凛的保护神一般拦在弟子们的面前,并且招式灵力不弱于此时似乎没有神志的徐长老,便心中大定。

听到剑尊的吩咐,也知道此时的厉害,趁着剑尊迎上去的时候急忙指挥弟子们向石穴的出口退去。

却没注意到此时一个身影此时不退反进。

连倾宁心里也害怕,但是脑海中的声音却告诉她会保护她。

还顺带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

它告诉她若是她不按它说的做,就将她的心思公之于众;然而一旦事情成了,它就能让赤梧剑尊从此对她魂牵梦绕。

这边徐长风的剑影已出,剑光在他背后凝成虚影,虚影又缓缓碎裂成千万把小剑。

靳鸣萧知道这是太虚剑法第九重,曾在掌门慕容锋那里见过一次,其威力与前八招不可同日而语,不可小觑。

碎光剑带起的光影在他眼中明明灭灭,赤梧剑与他心神相连,感受到他的心中的杀意与躁动。它立在主人身前,只要主人一声令下便迎上去。

靳鸣萧深吸一口气,他的手修长,腕骨骨节分明。此时这双手一点点握住旁边已然喧嚣不已的赤梧剑剑柄。

“碎光”虽是大乘期才能修的剑招,但他的赤梧剑却是这世上几把神剑之一,不知与大乘期的剑招能否一较高下。

他心中此时战意凛然,虽然此刻不是动手最好的时机,但这一顿交手已经不可避免,何况他身后还有祁云宗的弟子数十人。

他心中念起剑诀,有赤光在他的剑刃上凝聚。赤色的流光似水流一样,在剑刃上缓缓流转,并愈加凝实。

同时,深红色的剑气洪流似乎也在他脚下汇集,似一道道深红滚烫的岩浆,肆虐的赤色剑光在石壁上划出道道斑驳的痕迹。

那岩浆缓缓地向上流动,直到将他的手腕包裹住,并沿着赤梧剑身而上,最终竟是形成了一道巨大的赤红色巨剑,那巨剑十分凝实,甚至连剑上古朴纹路都似乎清晰可见。

靳鸣萧手握巨剑,身形虽然比巨剑渺小,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不敢让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忽视。

徐长风的剑光凝成的巨大剑影此时已经瞬间而至。

“劈岳”他厉声一喝。赤红色的巨剑便向着那剑影斩下。

两道巨大的剑光轰然相撞,霎时间赤红色和白色的剑芒席卷整个洞穴,人眼几乎无法看清任何东西,石穴中此时几乎只剩下了赤白这两种颜色。

“轰!”

剑气的余波一瞬之间扫荡了整个石穴,甚至连洞口的瀑布也削断了一瞬,门口的阵法瞬间被破坏。

祁云宗的弟子们几乎全部倒下,倒不是被剑气所伤,而是被两道剑气相撞产生的余震震晕过去。

大乘境界的交手堪称恐怖。

靳鸣萧面色一白,吐出一口血。徐长风也好不到哪去,碎金对他来说消耗巨大,内府中的灵力空了大半。

二人只停了一瞬便继续交手,徐长风攻击速度明显变缓,但靳鸣萧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他毕竟还未突破大成,内府中的灵气还不如徐长风丰厚,此时也仅仅是勉强支撑。

两人都未曾发现,此时一众倒的七七八八的弟子中,有一个身影正缓缓的挪动,正是连倾宁。

她在脑海中声音的保护与指挥下,取了赤梧剑尊受伤时落在地上的一点血,又偷偷潜入了几乎倒塌了大半的石室中。石室虽然倒塌,几乎是断壁残垣,但那石台居然还完好无损,似乎被什么阵法保护着。

她将血放在石台上,迟疑地问脑海中的那道声音:“这样就可以了吗?”

脑海中的声音此时却没有功夫回答她,如石沉大海,再无半丝回音。

连倾宁心底有些慌,赶紧退出石室。

然而此时异变陡升。一道刺眼的强光光柱从那石室中射出,,几乎要穿透整个洞穴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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