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说错话了？不转正也可以，一个月还没到，我有信心，不急。”
“你别自我脑补过头。”唐蓉无语地看他一眼，把屏幕转过去。
梁鲸言看完，眯起眼睛想了想：“季恬？”
猜的倒快。
“知道的还挺多？”唐蓉有些惊讶，“我还以为您老两耳不闻窗外事呢。”
“知道她还不是因为你？”梁鲸言没好气地反问，“你们俩那不对付的劲头，我想不知道也难。你真没良心。”
“我以为这种事，你会直接交给周助。”
“他薪水已经够高了，我不想平白无故给他涨工资的机会。”梁鲸言神色不大自然地轻咳一声。
唐蓉“啧”地一声：“所以我讨厌你们这种万恶的资本家。”
“她又不是什么好人，你同情她做什么。之前买通告踩你的事，你忘了？”梁鲸言趁机把她的手揽进怀里，“你这是心软还是心大？”
“我只是有些兔死狐悲的感慨，并不是同情！”唐蓉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狐疑道，“你手怎么这么凉？”
“你也不看看我坐在哪，风口浪尖啊。”梁鲸言垂着眸子卖惨。
“呸，刚刚不说，故意的吧你！”唐蓉一下把手抽出来，越过他去关窗。
这又让梁鲸言有了可乘之机。
回身时，唐蓉直接被他揽了过去：“别动，抱一会，我都快冻成冰块了。”顿了顿，又说，“兔死狐悲什么？你们又不是一类人。”
“我们这还不是一类人啊，”唐蓉乐了，“我俩不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酒局认识的吗，你不知道我当初为了什么去的？”
梁鲸言有些气闷，又有些忿忿：“可是你知道的，我们都跟以前不同了。”
“再说了，当初是我先找上你的。我知道如果不是我瞎搅和，你不会趟这摊浑水。”
“没你想的这么高尚，我同意是因为你能给我带来利益，而且长得不赖。”唐蓉偏偏要跟他对着干，“我是运气好，接的第一个本子就火了，不然我俩能在这平起平坐地说话呢。”
她这话说不上多好听，却也是实话。
出乎她意料的，梁鲸言郑重其事地说道：“人最忌讳的就是先看轻了自己。你是出色的演员，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听喜欢的人无条件为自己辩驳、找开脱，也是恋爱的一大乐趣。
唐蓉没接话，心跳却不自觉地加快，乖乖地应了声：“嗯。”过了一会，到底觉得不自在，伸手推了推他，“放开，饭要凉了。”
梁鲸言恋恋不舍地松开手：“不过，她抢你资源，你真不生气？”
“不就一个封面，送她咯。”唐蓉言语之间颇为大度，隔了一会，又坦诚道，“她仗着我没人罩着不愿意撕破脸皮，欺负我呗。”
他握住她的手怜惜地吻了吻，索性坐的近了些：“才离开我几个月，唐小姐就受委屈了。”
“你握着我还怎么吃饭？”唐蓉怒视着他，“怎么，你觉得我离了你不能过？”
“大明星，你这半年还不够忙的？”
梁鲸言难得吹捧一句，却让唐蓉想起过年偶遇的事，揶揄道：“是啊，都火到梁总那了，您工作这么忙，还抽空来看我的电影哪。”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梁鲸言熄了火，老老实实地吃完后半餐饭。
吃完饭，他又提议去散步。
唐蓉一眼看穿他的意图，嗤笑一声：“一次约会，你能掰成两半用。”
刚开始气氛还挺好，这个季节江边没什么人，两人像初恋的小情侣，偷偷摸摸地挨上对方的手，心照不宣地握上。隔了一会，梁鲸言将她的手指分开，十指紧扣住，塞进自己的口袋。
唐蓉没忍住，撇过头，勾起唇角。
然而这人天生就干不来这么纯情的事，迎着风走不到十分钟，就问她：“好冷，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吧。”
“去哪？”唐蓉问。
“我家？”
唐蓉抬脚就要往回走。
“我朋友开了家私人影厅，人不多。”他急忙将她拉回来，提出Plan B。
唐蓉回头看着梁鲸言，竖起三个指头，似笑非笑。
万恶的资本家。
﹉﹉﹉
尽管唐蓉吐槽“还不如回家用投影仪看”，但考虑到不管回谁家她都是羊入虎口，最终还是去了私人影厅。
看电影这事，没个明确的目的，找影片属实是个麻烦。唐蓉隔岸观火，把选片这件苦差事交给了梁鲸言。
然而看他一部部地按自己的喜好筛选片子，一边找，一边看自己眼色，又生出一丝不确定来：“要不还是我来吧。”
这样找下去不知道天亮之前能不能看上。
为了观影效果，他们没开灯，光线很暗。梁鲸言借着屏幕的光回头看她，眼睛像是一片深空，布满了细碎的星辰：“蓉蓉，追你这件事，我很认真。”
“能开始了解你，分享你的生活，我很开心。”
“所有能更了解你的机会我都不想错过。”
唐蓉呼吸一滞，有些动容。
所幸这房间这样暗，他看不清自己脸红。
她接不上话，梁鲸言却在这时找到了电影。
——《海鸥食堂》。
她不知道梁鲸言是怎么坐得住的，影片开始播放后，浮躁的反而是她。
这不算是她钟爱的那类文艺片，剧情平淡地几乎有些无聊，唐蓉借着拿奶茶的动作偷看梁鲸言，他正盯着屏幕看，神情称得上严肃。
“您在看ppt吗？”唐蓉忍俊不禁。
梁鲸言懊恼地回过头看她，坦白：“我看不进去。”
“真巧，我也一样。”她心底有说不清的畅快。
梁鲸言分不清她这句话是嘲笑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叹了口气：“下次这种事还是交给唐老师吧。”
“这么快就放弃了？”
他低头说话的功夫，身上一沉，唐蓉已经坐到了他的腿上：“电影时间还长，唐老师想继续白天的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