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桃花被他气得都要哭。
王八蛋。
还以为很稀罕他!
她着急是真的。
眼泪,是女人最厉害的武器之一。
明瑜把马勒停了。
“好吧,我们去前面。”
正好前面有个茶寮,吩咐随行的人休息去,明瑜带着傅桃花转到人少的树下。
傅桃花迫不及待要看他的后背衣服,抚平,没有破损,命令他:“脱了,给我看看。”
“不要急。”
“不要扯我。”
“不要用力,轻一点,会痛。”
“他们在笑,我要被整个军营笑几个月。”
装!
继续装!
傅桃花把他的长发撩拨到前面。
男子的后背结实光滑,带着一些刚刚结痂的小伤疤,没有她担忧的那些伤。
看过之后,傅桃花心才安。
她把明瑜的衣领从腰间拉起来,随口一问:“那些小小细碎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明瑜把衣襟叠好:“你给我抓的。”
“不可能!”傅桃花一口否认,突然一想那天的情形,青白的脸上突然泛起一抹红,更加硬气,“就算是我做的,也是因为你。”
勾起一些情不自禁的念头。
明瑜手摸到她腰最细的地方,做势要扯开,说:“你得让我看看,她们有无虐待你。”
傅桃花拍开他的手:“有人看着。”
明瑜:“她们有无对你动手?”
傅桃花摇头:“没。她们抓我纯粹是脑子犯抽。”
本来大家安安静静的生活不好吗?
真的多此一举!
明瑜从马上解了一个水袋给她。
“那个女的,为什么抓你?”
傅桃花喝了一口水,带着一丝苦笑和无奈:“我本来的名字就叫做盛夏。前任安南王的养女。”
她不想隐瞒明瑜,关于她的身世和过往。
明瑜靠着她坐,也喝了一口水,等她说下去。
“我的亲生阿爹,是安南王的一个部下。他长得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他在我刚出生没多久就战死沙场。”
“我同我娘寡母孤女、无依无靠,一直是老安南王照顾我们的生活。”
“一段时间后,我娘动心了。”
“老安南王对我娘和我极好,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吃喝不愁。我娘带着我住在王宫的一个偏殿,成为除了安南王妃之外的侧室。我娘不管怎么委屈求全,都不受安南王妃待见。老安南王体贴我娘,没让规矩约束她。大家少见面,自然也没有太多龃龉。”
“这样安然无事,过了快要十年。老安南王一病不起,薨了。等老王爷下葬之后,我娘也上吊自杀,从此抛下我。”
就在那天夜里,她守在她娘的灵前,被人弄晕。
醒来之后,衣不遮体,被绑起来,还有绑着她的盛冬临。
平常,她很少会见到盛冬临,一年可能也就三两次,对他甚是陌生。
之后发生的事情,是她这辈子的噩梦。
她不是一个人,她是一个可以折断手脚、开膛破肚的玩物。
盛冬临在她腿上刻下了数不清的刀。
正当他兴致起来的时候,外面冒起一把火。他被引开,她也临近死亡中被人带走,连夜卖了。
再后来她从人贩子那里逃了出来,遇到段红袖。
傅桃花扯着嘴角,笑得很淡:“我知道是安南王妃干的,是她把我卖了。她一直厌恶我。不过,我得谢谢她,否则那天夜里,我死了。”
明瑜听得心里直发凉。
那天夜里,他见过她腿上的伤疤,确实像那个人的名字。那人对她是极度扭曲的占有欲。
谁能猜到居然会是他?
他在帝都的贵胄圈里掩饰得很好。
傅桃花:“我能告诉你,就是我都不怕他了。都是过去的事,我现在同他,井水不犯河水。他家的妹子,担心我回去抢他。哎,什么脑子?那种变态,谁喜欢谁要去!”
傅桃花靠在他的身上,闻着身上熟悉的味道,整个人都很困,她都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有安稳睡觉。
明瑜低下头,却看见她如同翅羽的眼睫毛闭合轻颤,呼吸均匀,睡过去。
叫了两声,没有醒过来。
她自己不明白,不代表明瑜不明白。
是盛冬临放不下她,才激起身边女人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