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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府(1 / 2)

月娘从云楼赎身出来之后,樊之严住的不是城北,月娘住的也不是春婶儿家。他们真心相爱,一同租了城郊附近的一所四合院,独栋的房子,还带着前后院子,小鱼池,干净美好,是梦想中的家园。

樊之严日出而工作,日落回家,而月娘洗手作羹汤,在家里做着一个妻子应该做的所有事情。

如是过了几个月。

有一天,樊之严特别忧愁,说他娘病了,得回家一趟。

樊家在老家还剩下一个亲娘。

樊母新妇就守寡,含辛茹苦把儿子拉扯大,供书教学。樊之严也出息,一次科举就考上了,到了帝都,进了礼部。

那时候月娘刚刚有了身孕。

她知道樊之言是个孝子,她也最欣赏他这一点。

月娘立刻给他收拾行李,吩咐他说:“不如把你娘接来帝都吧,让她一个人在乡下不合适。住在这里,我可以替你尽孝。”

樊之严摸着她的双手,一直夸她贤惠。

离别依依,转眼间,日子已冷冬,樊之严离开了大半年却没有消息。

眼看着肚子要大起来,月娘焦虑得不行。

她几次去礼部询问,都没有樊之严的消息。

月娘当初从云楼出来,银子都用来赎身了。樊之严留下的银子并不多,而他们住的四合院很快就交不起房租。

房东宽限了半个月,还是把月娘赶了出来。

这样,月娘才租了春婶儿的一个杂物间。

月娘把余下不多的梯己和首饰,花了花,当了当,一边准备临盘,一边继续打听樊之严的消息。

某天,月娘正好经过丰乐大街,看到一群从云楼醉醺醺出来的士子清流,其中正好有她日思夜念的樊之严。

樊之严在一群清流中告了别,上了轿子,一路往北。月娘抱着即将临盆的大肚子,亦步亦趋,跟着轿子后面,一路跟到了北城一所气派的大宅子跟前。

宅子门前石狮子,两扇大铜环的重门,门槛高起,上面牌匾上写着两个沉厚的字:“樊府”。

原来他回来了。

住在这里。

月娘一阵幸喜,天真的以为,一定是她换了住所,樊之严回来就没有找到她。

月娘走到大门上,门子从侧边的小门拦了出来。

“大嫂,你找人吗?怎么直接往侍郎大人的府上闯?”

月娘莽撞了:“你们侍郎大人是不是姓樊,樊之严?”

门子看着跟前的女人脸容清秀,可装扮土里土气,不像有身份的,直接就说:“是的。没事就起开吧,等下我们大人还要出门呢!”

月娘心里高兴:“那么请通报你们大人,月娘回来了。”

“月娘?”门子听不懂。

月娘:“麻烦你通报一下,我是你们大人的夫人。”

门子终于听懂了,这人是白撞的:“什么你是我们大人的夫人?我们家夫人在家里好好的。你快走吧,瞧你是个有身孕的,不为难你,快走吧!”

门子摆摆头,赶着她离开。

月娘急了,抢着跑前面去:“不是。我真的是你们大家的夫人!”

门子不敢太赶她,只能顶着门槛:“这位大嫂,你的肚子都那么大了。手脚无眼,弄伤你就不好了。你快点走吧,不要为难我。”

“不是……”月娘攀着门子的胳膊,无济于是,只能对着深宅大门大喊,“樊之严,樊之严!”

里面有人走出来,样子像比较高级的仆人:“怎么回事,那么吵?直敢呼喊老爷的名字?”

门子无奈,对着月娘努努嘴:“一个疯女人。”

仆人扫了月娘一眼,说:“没用的东西,赶出去就是了。”

门子心里叫着作孽:“人大着肚子呢。大嫂,大嫂,别叫了。再这样,我们就要报官了。”

月娘不停,继续直扯着嗓子,还在喊:“樊之严,樊之严,我是月娘,我是月娘!”

过了一会儿,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妇人,目无表情的盯着月娘的肚子:“你是月娘?”

月娘点头:“是的,我是月娘。”

“请你跟我进来吧。”老妇人转身就回去。

月娘抱着肚子,连忙跟上去:“是你们樊大人让你带我进去的吗?”

老妇人一直冷漠着脸:“你跟进来就是了。”

月娘跟着老妇人,穿过了垂花门,走到了内堂,走过回廊,到了一所大房子里面。大房子正坐着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中年女人,脸上绷紧严肃,挤不出一丝笑容,她自称是樊母,樊之严的母亲。

月娘立刻拜见了樊母:“母亲好,儿媳——”

“慢着!”樊母断然一喝,“你不要胡乱称呼,我只有之严一个孩子,并无第二个孩子。”

月娘的唇咬得通红:“……”

樊之严经常说,他的亲娘,是天下最慈爱的母亲。

樊母不容月娘有一刻的思考,冷脸说:“要多少银子,你开口,老身都能满足你。”

月娘扬起脸,不明白:“??”

樊母直白的重复一遍:“你要多少银子,才能够离开之严。”

月娘的唇咬得像滴血:“我,我不是来要银子的!”

樊母目光尖锐如刀子,一刀一刀刺在跟前这个卑贱的女人身上:“你不是要银子,是要什么?老身知道,你要之严,你要夫人的名分,你要我们樊家所有的东西。可是,你这样的出身,配得上我的儿子吗?之严这几年一个人在帝都,没有老身在身边为他除妖驱魔,一时鬼迷心窍,让外面的花花世界给狐媚了。我的儿子,之严,这样正直清白的人,前途无量,怎么可能同一个娼妓在一起!”

月娘的眼泪珠子一粒一粒掉下来:“我是之严的夫人,我们两情相悦,山盟海誓,我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

樊母盯着月娘的肚子,冷笑一声:“这肚子,是谁的,都不一定!”

月娘只恨把心都刮出来:“我跟他的时候,还是女儿身!你可以问问云楼的当家傅桃花,云楼的姑娘,是不是只卖艺不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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