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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脸,一夜没睡,越看越精神,原来他这十年在军队中的开销已经掏空了他的王府。
他的王府是个空壳子。
每一年的庄子、田租、铺子街道,各种各样的收成收入,基本上全部流入了军队。
王府里面的开销将近苛刻。
每年,王府都向一个人借入大笔的借款。这几年积累下来的,数额非常庞大。那个人,不知道是谁,只是用了一个代号“拾柒”。
明瑜把借款的账本留出来,其他的都让沈兵收拾,恢复原样。
他就进去换洗间。
浴桶里面水雾弥漫。
明瑜脱去一身戎装,落入水面下。
或者是热水太舒服了,明瑜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带他出去!我不要看到他!”
“娘娘,你振作,一定要振作。稚子无罪,娘娘是个明白人。娘娘,现在最重要是挽回皇上的心,让皇上深信不疑。”
“皇上怎么知道,一定是东宫的那位!该死,居然污蔑我的清白!”
“娘娘,冷静,冷静!”
两个人唧唧咋咋的声音。
明瑜知道,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图嬷嬷。
他梦见了自己站在宫殿里面,冷冰冰的海青色石的长廊,冷得好像地宫坟墓的神道一样,明明只有一条路,却看不到出口。
叮!
一声清脆尖锐的声音。
明瑜从梦中惊醒。
衣袍弄掉在地上。
衣服上有军队的徽章,铜制的。
铜质落地,声音刺耳。
若若本来只是打算进来把衣袍折叠放好。
可她实在太笨手笨脚了。
若若把徽章拽在手里,仿佛这样就可以把已经发出的响声收回去。主子被惊醒,若若慌了心神,哆哆嗦嗦的跪下:“奴婢该死,打扰王爷。奴婢该死!”
可能因为突然被惊醒,明瑜的头有点痛。
“出去吧。”明瑜看了一眼。
不认识。
这王府,他也没几个觉得认识。
沐浴间热气腾腾的。
若若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
她并不觉得冷。
若若低着脸,用力咬紧嘴唇,脸已经涨红。
“王爷,让,让奴婢,伺候王爷沐浴,吧。”
这话虽蚊子一样小声,明瑜也听见了。
他立刻就懂了。
是图嬷嬷安排的。
他不喜欢这种行为。
明瑜语气重了:“出去。”
他正要起来,却看见突然跪靠在自己跟前的侍女,停住了起来的动作。
这侍女长得还算清白,一身粉紫色的纱衣更加透白,白得可以看见她的酮#体,那细腰杆圆润,和腰杆之上宛若跳跃兔子的东西。
“图嬷嬷让你来的吗?”
明瑜非常不爽。
若若点点头,突然又摇头。
“王爷……”
明瑜:“本王只问你一句,你是自愿?”
他从浴桶边伸出手指,手指上带着水,滴滴答答的,滴落在侍女的肩膀上。
水从肩膀往下流动。
一点点,湿润了她的那一层宛若没有的纱衣。
少女丰润的身材,一览无遗。
可明瑜没一点感觉,甚至有些厌恶。
若若感觉热热的水滴落在身上,心却拔凉拔凉的。
若若低着脸。
“奴婢,愿意。”
她说不清什么是愿意,什么是不愿意,她知道她成功之后,荣华富贵就会随之而来。而且她家王爷长得比厨房那几个大老粗的男人都好看。
这几天,她天天被图嬷嬷调、教,一切以王爷的喜好为主。
虽然今天是小夫人进府,可图嬷嬷不知道怎么给她一件羞羞的衣,让她学着训练时候那样做。
她身体往前倾,把腰杆挺的更加直,美好的身段,足让人垂涎。
正以为,今晚就是她同王爷的洞房花烛夜。
明瑜:“你出去吧,同图嬷嬷说,你以后不用在我的屋里伺候了。这里不用女的。”
若若呜呜呜的哭了。
慢慢退了出去。
呜咽声还在继续。
但是这种哭,在明瑜心中连猫儿的抓痒儿都不算。
过了一会儿,明瑜才换好衣服出去,却看见明珩正在摸玩着他房间里面的摆件。
明瑜沉着脸:“……”
明珩吓了一跳:“哥,你怎么那么快就出来?不可能吧,若若才进去没多久!那么快就,就,就……缴械投降,哥,你是不是身体太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