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起手绢,拿起傅桃花写了一整天的纸张。
光线并不暗淡,但是来人却好像看不清楚纸上写的是什么,正要移到窗台之下借一下月亮。
房间的黑暗之处。
火光一闪。
烛火燃了起来。
“不用太费劲,就是一张白纸。”傅桃花一手拖着蜡烛台,就站在靠着门的位置,把门给堵住。
火光中,如玉白透的容颜渲染了一层胭脂,艳丽无双。
微微一笑,眸光潋滟,烛火断然失色。
“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看装扮只是一个侍女。
侍女脸色一变,想要抢着逃走,可腿好像不是她的,软倒在地,一点力气都没有。
傅桃花走过去:“不用惊讶,你中毒,想要解药的话,告诉我,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是谁把我关在这里?”
手绢上被她抹了一层薄薄的迷药。
侍女掀开手绢,扬起手绢上的迷药。
侍女脸一块青一块白。
她捂紧嘴巴,生怕自己不小心把主子给泄露。
她的目光闪烁不定,不自觉会看向其中一个窗户。
傅桃花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露出残忍的笑容:“好,那么忠贞的丫环,放心,你主人必然给你风光大葬!”
“不要!”侍女想来还是自己的命最重要。
侍女咬咬牙,低声说:“可,可,我不能告诉你!”
一边说,她艰难的用软趴趴的手指,指了指自己侧腰。
侧腰的腰带上有个图案。
家徽象征着某个家族。
这个图案,熟悉,到了厌恶。
傅桃花的心沉了下来。
她的手,不经意抖了一下,立刻又稳了下来。
如果是他,怎么可能忍得住,让她在这里吃吃喝喝、安安稳稳的!如果是他,她估计现在比死、比下地狱,更加难受!
那么就剩下那个盛家小姐了。
假的盛夏。
傅桃花给她灌了一口冷水当做解药,侍女一个激灵,清醒了几分。
傅桃花拍拍她的肩膀,非常和气的说:“让你们盛小姐出来见我。她不用躲,我知道是她。我这个人最能和人,做人宗旨是,只要价钱合适,没有什么不能谈。”
声音稍微抬高,让外面的人也能听见。
果真,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进来的不再是那个又聋又哑的老婆子,而是一个周身珠宝玉翠的小姐。
她身边带着两个丫环,其中一个是夜里被抓的那个。
两个丫环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盛小姐端端正正的坐下,指甲涂着红艳艳丹蔻的手交叉叠放在一起,说:“本小姐有几个问题。”
傅桃花秀美的眉峰一挑,说:“你问吧。”
盛小姐:“你,为什么要逃走?当王府的小姐,不比云楼的妓子强?”
傅桃花盯着她,皱着眉头,非常可惜的摇摇头,目光再盯上两个侍女。
盛小姐急了:“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傅桃花:“你不懂,你的侍女懂!”
她盯着旁边那个穿青衣的侍女。
青衣侍女,这才抬起头,一张肤白胜雪的小脸,带着俏丽灵动的眼睛。
“你怎么看出来?”
她才是盛夏。
假的盛夏。
傅桃花解释道:“既然是替身,怎么也应该找相似的。我相信盛冬临的眼光不至于太差。”
她看向那个真正的冒牌货。
假扮小姐的侍女立刻站起来,仿佛松了一口气。
青衣女,盛夏,坐了下来:“有点厉害。既然是聪明人,我就说长话短说。”
青衣女突然变了一副面孔:“姐——”
“别叫我姐,我受不起。”傅桃花真对她无感。
与盛冬临有关的东西,都让她厌弃!
盛夏立刻摆出一副被欺负得要哭的表情:“这几年,顶替了姐姐的名字,我每天过得心惊胆战的。可是,我不敢反抗。哥哥的权势滔天,杀我犹如捏死一只蚂蚁。姐姐,盛夏,本来就是你的名字和身份。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演吧!
傅桃花单手拖着粉腮,有趣的看着她。
继续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