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亲,没见什么动作。” “娶亲好啊,让他娶。”明惠帝神色扭曲,任他睿王府热热闹闹,他才好暗中动作。 张德芹听他说这话,不明所以。 过了会,有宫人欢喜地进来禀报 :“皇上,大喜!” 皇上抬眼,不冷不热:“说!” “皇上,适才太医去碧霄宫给娘娘们诊脉,碧霄宫里的三位娘娘皆是喜脉啊。” 闻言,明惠帝猛地站起来,目露精辉。 “果然是大喜!哈哈哈.......”他笑了会,说:“张德芹!传朕的旨意,重赏碧霄宫!” “是。”张德芹也笑:“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三位娘娘同时有孕,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啊,想来其中定有皇子。” 明惠帝也赞同,他一生子嗣艰难,现在一下怀上三个,总该有一个是皇子吧? “吩咐下去,碧霄宫的人都好生伺候着,若有闪失,朕要他的命!” “是。” 想到什么,明惠帝又道:“这事还多亏了你寻的那几位能人异士,若是没他们炼制的丹药,朕还不一定......咳咳......” “皇上,”张德芹上前帮明惠帝顺背,说:“奴才明白,奴才一会就传旨意去赏。” 明惠帝点头。 咳嗽完,他心下舒畅,又开始大笑起来。随后吩咐:“朕觉得此刻意气风发,去,将牌子端来。” 张德芹惊讶:“皇上要现在翻牌子?可皇上的身子......” “无碍!朕吃两颗丹药就是。” 眼下妃嫔怀上了三个,若他再勤奋些,说不定还会有更多。明惠帝盼这一天盼了许久,迫不及待一雪前耻。 “快去!”他吩咐。 . 静香书院五月份结业,眼下离结业不到一个月时间了,阿黎越发地忙起来。 往回入春后她喜欢骑马上下学,现在却乘坐马车,好方便在路上温书。 这日,她照常从书院下学回来,入了别院,见到处静悄悄的,书房门口却站着沈牧。 阿黎欢喜,将书递给凝香,走过去。 “阿黎姑娘。”沈牧见她来,行了一礼。 阿黎问:“容辞哥哥何时来的?” “世子爷未时就来了,一直在里头看书。” 阿黎点头,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轻手轻脚地靠近。 书房的门是敞着的,阿黎在门口探头看了眼,没瞧见容辞的身影。视线一转,在靠椅上瞧见了他。 兴许是看书太累,睡着了。 容辞正在小憩,但早已听见阿黎在外头跟沈牧说话,也清楚她此时鬼鬼祟祟地进门。 他闭着眼,唇角微微勾起。 过了会,感到眼睛被温热的手掌盖住。随后,小姑娘古灵精怪地在他耳边问:“猜猜我是谁?” 容辞莞尔,煞有介事地猜道:“林中山妖。” 阿黎努嘴:“不对。” “下凡仙子。” “这下对了!” 阿黎放开手,转到他身前:“听沈牧说容辞哥哥未时就来了,今日不忙了吗?” 容辞伸手拉她坐下来。 阿黎顺势坐在他膝上, 攀着他脖颈撒娇:“还以为容辞哥哥得休沐才能来呢。” 这段时日阿黎忙, 容辞也忙,两人已经快一个月没见了。 “下午没事,不过一会还得回去。” 闻言,阿黎失落:“一会就回啊。” “嗯。”容辞捏了捏她的鼻子,说:“六月便是婚期,前些日母亲请了几个工匠重新修缮院子,眼下已经修好,只是有些地方不知如何决策,让我来问问你。” 阿黎不好意思,她都还没嫁过去呢,怎能插手睿王府的事。她说:“左右是你的地方,你自己决策不就行了?” 容辞轻缓地摩挲她柔若无骨的手指,不紧不慢道:“是我的地方,将来也是你的,得让你喜欢才行。” 阿黎脸颊微微发烫,问:“是什么事?” 容辞揽着她腰肢,抱着她稍稍倾身从旁边的桌上取过一张纸。 “这是修缮后的图纸,”他展开给她看:“这些地方皆是留给你种花的,母亲说这会儿春季种花最合时宜,索性问问你喜欢什么花,回头让人种上。” 阿黎认真看了会,然后问:“那你呢?你喜欢什么?” 容辞道:“阿黎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 “......” 阿黎心中一甜。 也不知怎么地,两人婚期定下后,她觉得容辞哥哥越来越厚脸皮了。以前这种话他断不会说出口,可如今却说得极其顺溜。 “既如此,这里种茉莉如何?我喜欢茉莉香气。此处离窗近,种上一大片茉莉,连屋内都是香的。” “好。”容辞应声。 “这边嘛......”阿黎指着另一处:“种海棠,届时月下赏海棠别有一番趣味。” 容辞看了一眼她指的地方。那里是一处凉亭,不知想到什么,他眸色暗了暗。 上辈子,阿黎嫁给他后,也是在这里种了许多海棠。 文人雅士向来喜欢海棠与月色,阿黎也不例外。每逢月明之夜,她便让婢女温上一壶酒,然后在凉亭里铺展宣纸,画月下海棠。 有一次,他下职归来闯遇她作画。彼时正是春夏交接之际,她衣衫单薄,头发松松挽起。 朦胧月色落在花树下,而她拿着只酒杯身姿影绰流连花丛中。 月色皎洁,美人微醺,这副姿态将周边的姹紫嫣红都比得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