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无月无花,只有醉酒之人。 那一夜,两人大胆地在凉亭里尝试,情动之处,她别过脸羞臊地喊他夫君。 “好不好呀?”这时,阿黎问他。 “好。”容辞意味不明道:“种海棠极好。” 他声音有些哑,阿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当回事。 继续看向图纸:“这里我还想种......呀——” 话未说完,她倏地被容辞拉进怀中,图纸可怜巴巴地掉在地上。 随即,阿黎也可怜巴巴 地成了他腹中餐。 . 梁府,夜色深深。 玉敏郡主才从外头回来就听见卧室里男女喘气的声音。 察觉里头的人在做什么,她顿时怒气匆匆进去,果真见一男一女赤条条叠在她的床榻上。 男子躺着一脸享受,而女子坐在其上,要死要活地扭动腰肢。 “好你个贱人!”她上前就朝那女子打一巴掌:“我带你来是要你伺候本郡主的,不是要你来勾引男人。” 那婢女被她扇了一巴掌只呼喊了下,又继续爬到男人身上,神色像是寻找救命稻草般急切。 玉敏郡主欲再冲上去打人,这时身旁的婢女拦住。 她说:“郡主,红缨不对劲,莫不是......” 玉敏郡主压下火气看了看,红缨确实不对劲,她今日的神态跟她此前中药的样子一模一样。 难怪! 她就说,她身边的婢女怎么可能看上梁俊淮这个废物。 梁俊淮瞥了她一眼,越发得意起来:“小\\骚\\货继续啊,你这身子倒是比你家郡主有滋味多了。” 玉敏气得脸色发白:“梁俊淮你莫欺人太甚!” 自从她嫁进梁家,就仿佛一夜之间跟外界断了关系,连三朝回门也未曾有过。她修书回公主府,可得到的却是母亲冷硬的回应,只说嫁去梁家就好生做梁家的媳妇云云。 玉敏郡主不甘心,可任凭她哭闹摔打旁人也无动于衷。有回她发作得狠了,梁家人居然直接将她软禁起来,院子里全是护院,连让她送个信出门都不行。 竟不想,在这京城地界,居然有人连她玉敏郡主都敢欺负。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当皇上赐下她跟梁俊淮的婚事时,她在所有人眼中,已经跟梁俊淮一样成了个无用的废人。自然是没人愿意管的,连昔日宠爱女儿的俪阳长公主也对她放弃了。 因此,梁俊淮更是肆无忌惮,不仅在床上对她粗鲁,更是每天不重样地羞辱她。她屋里的丫鬟几乎被他睡了个遍,有时还当着她的面乱来。 玉敏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梁俊淮她不敢惹,婢女还不敢收拾么? 凡是被梁俊淮睡过的婢女都被她打得半死不活,可眼下,梁俊淮居然将主意打到了她身边的婢女身上。 想来是红缨不肯从他,便给红缨下药。这会儿看红缨欲\仙\欲\死和梁俊淮挑衅的模样。两人在她的床榻上颠鸾倒凤,刺眼得很。 玉敏郡主多日来的憋屈混着滔天怒意,犹如决堤的洪水铺天盖地地涌出来,令她昏了头。 当即,她推开婢女,四顾之下从篮子里拿起一把剪刀,冲向床榻。 下一刻,房内惨叫不绝。 有人大喊:“杀人啦!杀人啦!” 没过多久,梁夫人循声赶来,看见屋内的情况差点没晕过去。 床上躺着个浑身是血的婢女,而他的儿子梁俊淮捂着裆部疼得满头是汗。 定 睛一看,裆部流血不止,那玩意还有一截掉在地上。 而玉敏郡主死死攥着带血的剪刀,疯疯癫癫地笑。 . 梁家的事自然瞒不了宫里的明惠帝,可他眼下没精力顾及。 此时,他正在临幸妃嫔。 他今日兴致好,太医说碧霄宫的三位美人怀的很有可能是儿子,这令明惠帝雄风大振。 像是多年萦绕在心头的雾霾散开般,他看见了希望开始斗志昂扬。 今日晚膳后就翻了两个年轻美人的牌子,还服用了三颗丹药。 这会儿,两个美人躺在身下妖娆妩媚,他只觉得自己龙精虎猛所向披靡。 而一帘之隔的外头,跪着他新提拔的禁军统领祁良翰。 祁良翰跪在地上,边禀报梁家的事,边听里头娇声喘喘,却不敢露半点异色。 “皇上,梁家已经将玉敏郡主关起来了,就关在......柴房。” “俪阳长公主也得了消息,递了宫牌想求见皇上。” 祁良翰说完,等了会,却迟迟没得到明惠帝回应。他正欲悄悄打量时,床榻里头突然传来惊呼声。 “啊——快来人!皇上吐血了!” . 明惠帝昏倒在临幸美人的床榻上,这是一桩丑闻,尽管宫里极力掩盖,却还是有消息走漏出去。 才过一夜,京城里又有了新谈资。可毕竟事关皇上,人人都只敢私下议论。 “听说一夜驭两个美人,那两个美人如蛇妖一样缠着皇上,这才令皇上精力不济......” “我看这只是宫里的说辞,谁人不知道皇上每日都要临幸宫妃?却将事情怪罪到那两个美人身上。” “也是,那两个美人要倒霉了,估计会以祸乱之罪赐死。” “皇上现在醒了吗?” “听说一直在昏迷中,情况不大好。” 此话一出,众人不约而同地倒抽口凉气。 有人小声说:“恐怕要变天了。” . 可不是要变天了? 君王病倒,无人主持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