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子本身就是象征,不需要lable彰显,只有这种量身定做的衣衫里会打上印记,再熟悉不过了。
标签四周针脚细密,他取下腰背别的小刀,挑开棉线用力扯下。揉捻标签丢进垃圾桶。
开始换衣服。
……
若是翻找过往,裴今和顾淮聿只有校录上的一张合影,中间隔了整个戏剧社的人。百来人的大型社团,都以为二人是不怎么说话的关系。
不过,一个丑闻轰动狮城的议员之子,数年后回来就成了外籍人士,周家的背调不至于查不出蹊跷。
有人暗中遮掩,会是赵庆元吗?为什么他们从来没提起顾淮聿还活着的事实。
桌上点心只吃了寥寥几口,周靖康见裴今眉头微蹙,叹息说:“还在生我的气啊,那换你要怎么做?”
裴今说:“现在的情况,只有让南邦药业接受调查,公开报告。”
周靖康不大赞同,静了片刻,退让说:“我会和家里提这个事,你不要太担心好吗?”
丽莎来说司机准备好了,裴今转头,看见门厅边的男人。
高高大大,终于摘了帽子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短碎发利落,远远看也很顺眼。
只是,什么时候换了身……周靖康的衣服?
俗话说人靠衣装,顾淮聿穿手工定制西服,风度翩翩,令周靖康也稍作打量。
瞧见裴今落在男人身上的一双眼珠,周靖康说:“就当见面礼吧。”
与周靖康同时起身,裴今抬手理了理他的西服领,捋领带,笑说:“议员好清廉。”
周靖康没接妻子的轻讽,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手心:“走了。”
屋檐外春色庭院如展开画卷,光线照在柚木地板上,餐厅空旷。顾淮聿双手交握身前,微垂着眼眸,并不打量雇主的日常。
周靖康从旁而过,接着裴今走来:“等很久了?”
顾淮聿说:“为大小姐,多久都等得。”
裴今心里刺毛毛的,余光瞥向周靖康,他该听见了这话,没在意。一个司机的奉承,何须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