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一起去机场。
一起取票,一起候机,一起吃晚饭,一起飞行,直到落在京城机场,楚励行又叫车先送她回家。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在一起,再生疏的人也能熟悉起来,何况他们本就一个沉迷于颜值,一个又有心靠近。
是的,现在变成朋友了,楚励行还是觉得不够,还想继续靠近。
他想了解她更多,比如甜美笑容下掩藏的疯狂还会怎么表现,强大与自信的性格之外有没有孤独感,随口说出的睿智建议该怎么回报她才开心,什么样的朋友才能被她放在心里。
可惜他满腹的期望完全说不出来,甚至让出租车里产生莫名的沉默,司机师傅只好自己填充空隙。
扁壶胡同不好开进去,刘心言提前下车,楚励行也跟着付钱下了车。
“??哎?你不用下来的,我们胡同里安全得很,喊一声大爷大妈们就会跑出来,特别热心。”刘心言的话赶不上楚励行的速度,她说完的时候,车已经开走了。
楚励行只轻轻说,“天太晚了,不送你到家不太好。”
大概忽然觉得一个理由不够,他又画蛇添足地补充,“何况跟你聊天很愉快,还能继续再聊聊。”
“……好几个小时还没聊够?”刘心言无语,明明飞机上、车上都聊了很多,连摇滚和哲学(受上次李玉的饭局启发)都说过了。
唉,楚励行悄悄勾勾嘴角苦笑。他的确不擅长人际关系,找的借口这么容易反驳回来,只能慢慢地走,努力想着借口。
“不是,嗯,是想说你帮我提的建议。我觉得很合适,准备照着试试。不过总得付出相应的报酬才行。你有什么想法吗?”
这个句式好熟悉。
这不是跟杜非要给她15%利润的时候一样嘛!
刘心言哭笑不得。可惜这跟国库券不同,国库券还能亲自试验成功率,计算机不但不懂,也完全不能上手。何况她本就随便说说,当成是欣赏美人时的大放阙词好了。
于是她只能说,“那建议也不知道合不合适,电视上报纸上做广告的那么多呢也不是个个都有效果的。你不必这么认真。”
楚励行瞬间严肃摇头:“我的家教不允许我白得别人东西。”
“……”
路灯下,他的眼神干净、透彻,如同墨色的宝石,刘心言一时看迷了,都忘了话题是什么。
还是楚励行想了想,觉得现在支付报酬不太好,一是登广告的钱还不知道够不够,二是国内没有先例不知道给多少合适。
还有三——可以留着没协商好的问题,作为下次再见面的理由:“我回去考虑一下,过两天约你出去吃饭,好吗?”
面对他的微笑,刘心言也只能微笑,甚至跟着有点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