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等啊等，半天也没等到关芳找茬。难道因为过年了，不好乱发火？
秦照新问了些近况后又开始讲些爹味十足的人生指导、为人之道，足足讲了快半个小时，都把刘心言讲厌烦了，好在厨房里告一段落，秦湘端着大脸盆的馅儿出来。
关芳跟在后面，面上丝毫没有情绪的痕迹，紧走两步摆好案板、面粉，放好面团，笑眯眯地招呼刘心言：“会不会包饺子？来帮舅妈一起包吧，人多动作快点儿。”
“好啊！”
正好不用听舅舅讲大道理了，换个位置跟两个女人斗智斗勇也不错，万一把她们撩拨起来呢？不嫌事大的刘心言笑眯眯应下，兴致勃勃地洗干净手。
秦湘边等关芳擀皮边看向刘心言，“你要擀皮还是要包？跟我一起包吧，妈妈动作快我跟不上。”
“好啊。但是我不太会，姐你教我哦。”
她其实会包。虽然在京城工作忙，平时不做饭，但以前就她跟她妈两个人，如果万事不沾的话秦婉芝得忙死，所以她在家事上是妥妥地老资格。
不过在这里，必须不会包！
秦湘轻声细语地告诉她手法，刘心言装出一副笨手笨脚的样子捏着饺子皮比划：
“是这样吗？放这么点儿馅儿？哎呀馅儿掉了！”
“这样捏吗？不是？哦哦。”
“我捏的好难看，这里还露出来了不要紧吧……”
秦湘快抓狂了。关芳已经抓狂了，终于忍不住喝了声：“刘心言！不会包别帮倒忙！”
刘心言顿住了。
“啧，”坐在沙发上不动弹的秦照新插话，“大过年的你好好跟孩子说话。你那急脾气真是，也不看个时机。心言别在意啊，你舅妈对外人也不这样。”
呵，这话有水平。刘心言继续装作委屈，讪讪地放下饺子皮低头不说话。
“我不看时机？自己家有个什么时机！”
关芳辩解了句，却没有第二句，也没有耽误手上继续擀皮。
秦湘打圆场，“心言不会就别动手了，看我们包就行了，坐这儿咱们说说话。”
刘心言没抬头，还在装委屈。
“你们店里生意好吗？说起来上回跟我同学去过之后特别开心……”她提了个话头就说起学校的事来，说她同学们多么好心多么友善，说新闻社的人多有理想等等等等。
刘心言低头听着，渐渐听出点趣味来，比如他们学校对学生思想有多少不满，大概还影响到成绩；比如秦湘仍旧和那位民zhu斗士走得很近，或许能期待一下夏天时被牵连……
说到盛宇，关芳终于又开口了，她大概终于找到一个点让刘心言自惭形秽的地方，顿时用了起来：
“不是我说，盛宇这种有人脉有门路的高材生外边儿也难找，好好跟他相处吧，其他什么长相啊穿衣服啊都是虚的！哎心言，听说你找了一个顽主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