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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1 / 2)

云啾啾的话毫不客气。

眼前这位展公子眯起眼睛,却不破口大骂,只是冷笑道:“我还以为先行立了个侧夫,不想竟是误会了,”说着竟问向郁升,“看来这个弟弟是不该叫。我可没听说有让通房接待的道理,你们还不把他拽进去,是想让先行府门口犯潮吗?”

云啾啾听此啰哩啰嗦一通,像极了谢家后院男子之间打的机锋,他素来讨厌这些,也懒得去拐几个弯儿来思量:“你有空臆想,不如去看大夫,这里没人愿意接待你。”

不想,他话一说完,展云带来的人竟都笑了。

门童拽过他的衣袖,小声向他解释这几句话。

原来那展云刚来便有意给他个下马威。若他应下弟弟,就是自认为侧,要好声好气将先行未来正夫迎进府;若他不应,就是没资格喊正夫为兄的良侍通房,叫做奴才。

展云转向郁升说话,是指为奴者没资格与正夫争论,既挑拨了他与郁升,又鄙夷他在先行府里没有郁升有脸一则。滴水更是侮辱之言,是看出他刚刚沐浴过,未擦干发丝便来府门,说他放荡不堪。

因此,他一说不愿接待,于展云看来,就是自认在先行府里没有正经名份,算不上主子。

云啾啾深吸一口气,很是烦躁,他本就为李府自幼定下的婚约气不顺,见到展公子本人更是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谢家上下,当真是令人憎恶。

李三径傲气,他又何尝不是呢?

这会儿固然能学着展云反刺回去,但他连深究对方意思都不愿,仅需想想他可能变成那个样子,就觉胃里酸水上涌。

他干脆快刀斩乱麻道:“你要是想玩文嚼字,大可回京城,我是要谢客的。”

“正是如此,”郁升也痛痛快快地表态,“姑娘吩咐了,她不在府里的时候,一切唯云公子是从。云公子说了不招待,我们是不敢让人进来的。”

展云一瞬间皱起眉头,但随即便舒展开::“看来……”同时,他用眼神示意身侧小厮慢慢向前走了一步。

然而一语未尽,四周就传来惊呼的声音,便有缕黑发飘飘荡荡地从展云肩头垂落在地。

云啾啾的剑已然贴着对方脸颊落下。

展云仿佛被钉在了原处,一动也未动,面上不见一点儿血色。

云啾啾正要再问对方滚不滚,抬眼间两个人影已至府前,可不就是李三径和黄金枭?

展家的小厮慌忙迎过去:“先行,有不长眼的奴才欺负正夫。”

……

李三径显然是看到云啾啾动剑了的。

她抬眼与对方四目相对,见人极不满地望过来,当即快步走到府门,与其站在一处,清清嗓子,故意问道:“是哪个大胆的欺负你了?”

云啾啾气呼呼地昂起头,用下巴点向府门下站着的一行人。

正如李三径之前说的,她已记不得展云模样,但官场中人谁看不出人群中为首的那个,况且展云素来有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声,再好认不过。

她心如明镜,却担心云啾啾酿醋,往下拱拱手,只等展公子躬身还礼,她才装作刚认出的模样:“展公子。”

不想方才还一心硬气的展家人,竟低着头,嚅嗫道:“先行仁善,又常在军中,云儿心中很是敬服,今日得见实在三生有幸。”

一只手在人说话期间,慢慢地爬到李三径手上,随后狠狠一拧。

李三径也不呼疼,反而在对方得逞后即将溜走之际,使劲把这只手握住,面上还是一派云淡风轻:“展公子客气,不过是归州尚武。”

展云好似并未看到两人底下的小动作,依旧带笑,只是声音不大,若非在场都是习武之人,怕是还听不清楚:“云儿在家时,常听母亲说,扫天下者必有一屋之患,先行心怀四方,何必为尘埃土瓦得罪于人。”

还真是句句下套。

李三径感觉眼前这公子聪明归聪明,言辞却实在让人心累,她听劝,岂不做实自家夫郎是尘埃,反驳回去,就变成她若不认为云啾啾是瓦砾,怎会想到身侧少年?

想到对方特意针对夫郎,这聪明在她眼里也变成奸诈了:“既如此,我便不留展公子了,免得府里多了灰尘。”

云啾啾闻言,瞬间乐了,气也不知去往何处,前仰后合地趴到李三径肩膀上,用空出来的那只手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展云并不生恼,拦住要发火的小厮,一言不发回到马车里。

李三径正要命人关府门,马车帘子却又被掀了起来,车中人轻声细语:“云儿记得,先行幼时曾爱在藕荷边游玩,贵祖父还为先行打莲蓬呢,先行可记得吗?”

辘辘的车轮声从众人耳中滑过。

云啾啾这次是真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郁升倒吸一口凉气,这问得比展家公子闯门还可怕,毕竟只要没让人进来,姑娘怎么都不会责怪。但云公子生气就不一样了,前几日云公子要般回西院,姑娘难过,府里的人也跟着在心里紧一根弦。

“他在提醒当年落水曾救我性命的事,”李三径紧紧攥着云啾啾的手不肯松开,“还有就是我祖父很喜欢他的事。”

云啾啾咬着后糟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是、吗?”

……

黄金枭快要笑岔气了。

她憋了好大一会儿,先是乐展云抛媚眼给瞎子看,又是笑李三径哄人,等到关闭府门,再也忍耐不住:“幸亏你不住在闹市里,否则街坊四邻都是要看热闹的。”

云啾啾威胁似的对她呲牙咧嘴,幸好有一个更敌视的在前:“要真是在闹市,姓展的怕是不会来。”

黄金枭同意这个看法,但她偏要刺这个义弟几句,也不接话,故意转向李三径道:“施主,贫少将军看你跟云字挺有缘。”

她这句话说得不伦不类。

云啾啾却气得要撕了她:“谁说的?她是跟我有缘。姓展的那个云可跟她不相干。”

李三径由着她姐弟两个吵,附和着云啾啾拉偏架,一副只要你们不再提救命之恩,就在旁看热闹的样子。可也不知是哪句话,云啾啾突然把矛头又转了回去:“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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