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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内大臣孔企卒,命皇三子秦至奠茶酒,赐马四匹。
无疑,孔企的死,对于皇长子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对于太子却是一个不坏的消息,为此他还在家小宴了一番。
此事,经皇长子禀报,传入皇帝耳内,皇帝心中对太子又是一阵不满。但,他不仅没有训斥太子,反而数落了秦武。而秦武,看着父皇对太子的行事不良,仍然按下不表,皇长子秦武更是心生嫉妒和不满。
五月,皇帝再度巡幸塞外。命太子秦仁,皇长子秦武,皇八子秦空,皇九子秦塘,皇十三子秦祥,皇十八子秦祄随驾。
不知不觉中,几个月就过去了。
时序流转,已是七月。
这个月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慕雪。因为秦真风尘仆仆地回府了。和那年她初见他时一样,慕雪率众相迎。而不同的是,这次等他归来的女人比那时又多了三个。而慕雪等他归来的心境,也早已不是当初的心境了。
在见到他的那刻,她不同于初次时的职业微笑,与他寒暄见礼,这次她甚至没有对他笑,只是脉脉含情地望着他。而他这次,也没有如初次那般,一一掠过众人的见礼问安。这次,他只是在下马之后,直接走向她,接着亲昵地挽着她的手,与她一同进了房,连敷衍地瞟向众人都省略了。
妒忌和不满,在这一刻泛滥。所有那些被抛下的女子,心中都含着怨,甚至是恨。但是对于在屋子里一诉离情别绪的爱侣而言,那些离他们都太遥远了……
“你说早点回来的,都三个月了……”
望着她嘟起的小嘴,听着她含怨似嗔的话,秦真紧紧抱住她,吻着她的小嘴,轻轻问道:“就这么想我,嗯?”
她没有回话,只是迎着他的唇,与他缠绵亲昵。
唇齿模糊间,只听她轻声道:“你一身汗味,还是先去洗洗吧……”
秦真轻笑,“好,一起洗,你给我搓背。”
慕雪轻轻捶他,“谁要给你搓背?”
“那我给你搓背。”说着,他还故意凑近她耳边,对她暗哑道:“我记得你很喜欢我给你洗澡的……”
想起在别庄的那次放纵,慕雪的脸一下子羞赧起来,红的滴血,她小声反驳道:“谁说喜欢了?”
“喜不喜欢,试试就晓得了。”说罢,秦真就抱起慕雪往浴池而去。
褪下衣衫,慕雪才发现秦真腿上多了几处伤疤,她心疼地问道:“还疼吗?”
秦真顺着她的眼光望去,眼神不由放柔,似是忆起什么。
慕雪以为他没听到,又问了一遍。
秦真轻笑,“傻瓜,都那么久了,自然不疼了。”
慕雪轻轻摩挲着他的伤口,心疼极了,她喃喃轻问:“这次是不是很危险?”
“还好。”他淡淡答道,眼中不由泛起温柔。
见她落泪,他轻轻为她拭去,爱恋地笑道:“都过去了……你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慕雪轻轻‘嗯’了一声,便扑在他怀里,紧紧搂着他。
秦真揽紧她,不由打趣道:“就这么急着投怀送抱的,嗯?”
慕雪没应声,只是紧紧搂着他,好久都没说话。
秦真感受着她的心意和在乎,嘴角勾起,轻笑着挥去脑中又不自觉浮上心头的恼人思绪,只是静心搂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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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意外的伤口,秦真始终缄默不语。
就算慕雪问起,他也不愿意多说,总是轻易搪塞过去。慕雪想,他既然不愿意说,她也就不问了,他不说自然有他不说的道理。
洗完澡,两人回到卧室梳理。
慕雪的头发,她自己擦了没两下,她就坐上了床。
秦真瞧她如此,不由来到她身后,将慕雪抱入怀里,不觉间发现她怀里还搂着一样软绵绵东西,秦真眉头顿时蹙起,轻声问道:“床上怎么多了这么个东西?”
慕雪拿出怀里的熊宝宝玩偶,对他俏皮一笑,道:“他是你不在的时候诞生的。你不在的时候,都是它陪着我的哦。晚上不抱着它,我睡不着……”说着慕雪还嗔怒地瞪他一眼,“谁叫你这个大抱枕出去那么久都不回来,我晚上没有东西抱着睡,好不习惯。于是乎,我只好让美亚按着我说的,给我做了这个可爱的熊宝宝玩偶,让我抱着睡了。”
秦真一脸妒忌地拿起那个玩偶,“我回来了,你不需要它了!明日叫奴才把它给扔了!”
慕雪一把夺过,“那怎么行!这几个月,我和它都有感情了!”见秦真一脸气怒,慕雪轻轻蹭着他的胸膛和他撒娇道:“虽然我喜欢你多过于它,但是也不能过河拆桥不是?”
秦真还是一脸不快,“不行!我不喜欢它!”
慕雪抱着玩偶站起身,拿起一旁的布棉对秦真娇笑道:“帮我擦擦头发吧。”
见秦真不动,慕雪对着小熊自言自语道:“熊宝宝啊熊宝宝,你可爱是可爱,可惜不能帮我擦头发。明日,我就送你进橱柜里待着。这样,你委屈是委屈了点,不过谁叫你不讨我家夫君喜欢呢?”
秦真见她说得认真,心中不由好笑,不过脸还是绷着。
慕雪轻轻推他,“好不好吗?我最喜欢的还是你,明日就送它进柜子,嗯?”
秦真真是哭笑不得,他怎么就和这玩偶同日而语了!想来,自己也真是可怜,几个月不见,回到家还要和妻子的玩偶争宠!
慕雪见秦真不语,而他脸上的表情此时有多可爱就多可爱,她笑着将熊宝宝放在椅子上,自己拿着布棉跑回秦真怀里,拿了一块塞入他手中,“我们一人一块布棉,我也帮你擦头发。”说着,慕雪轻轻将他的头发放在前胸,为他温柔地拭着。
秦真望着她俏皮可爱的模样,也学她轻柔地将她的头发拨到胸前,轻轻用布棉擦拭着。
两人的发不由缠在了一起,秦真拿起一粟,望着这缠绵在一起的发丝,深情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这两句话,是一位出使的使团首领,写给妻子的。皇命不可违,但路途遥远,交通不便,他不知何时可以达成皇帝的使命归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