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秦旭就和宁儿去看了爹爹和娘亲的爱犬奇奇。
两人相携来到狗屋前,就见奇奇正沐浴着暖阳打盹。身边围绕着它的儿孙还有爱人,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秦旭和宁儿相视而笑。这副和美的画面,让他们不由也憧憬着未来自己年老后的生活。
秦旭揽过心上人,柔声道:“以后,我也要你给我生许多许多孩子。等我们老了,就一起坐在摇椅上,给围绕在身边的儿孙们讲我们过去的事,告诉他们我们是如何相爱相守的。”
宁儿想象着这样的一副画面,心里也不由感到欢欣向往,可是一想到前段在宫里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日子,不免还是忧心了起来,“秦旭,我总觉着害怕。你的家族显赫,身份尊贵,处处都是规矩,那里都要赔着小心,我怕自己怎么做都不够好。而且,我知道你的婚姻不完全由你做主,有许多的不得已,我们此次也是得娘亲相助好不容易才……若是往后,再有什么指婚的旨意怎么办?我知道,现在有许多名门闺秀都等着要嫁给你。”说道这里,宁儿不由抿起双唇,更加失落。
旭儿感受到心上人的担忧,不免也觉酸涩,“宁儿,我知道你不惯这样的生活。我不是没有拒绝过,可是……娘亲只有我一个孩子,只要想到我们离开,娘亲不会阻拦只会偷偷伤心,我便不忍心就这么离开她。”
宁儿落寞道:“你的难处,我都是知道的。”
旭儿拉着她的手,认真说道:“宁儿,我不眷恋富贵,也不爱名利。我心中一直存着华山的风景。我答应你,总有一天,我们会回到我们最喜欢的地方终老一生的。你不要再担忧,你放心,不论我们身在何处,此一生,我绝不负你。”
听着他慎重的许诺,宁儿依恋地靠近爱人的怀里,柔声道:“你的心,我一直都明白的。其实,我也很喜欢娘亲,也舍不得离开她。我只是怕那些罗嗦规矩和繁琐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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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雪正坐在桌前看着张之彦刚呈上的帐目,就被人从后面抱了个满怀,不用回头也晓得是谁。在这个府里,除了秦真,还有谁敢这么对她。
慕雪轻轻偏首,躲开他的逐吻,头靠在他的肩头,似笑非笑地问道:“这次出门,有没有随便采摘路边的野花往家带?”
秦真怔了下,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于是也戏谑道:“爷就爱你这朵家花,别的俗物怎入得了爷的眼。”
“那……”
慕雪还没有问下去,秦真便先开口道:“现下住在别庄里那丫头,这次特意带回来,我是另外有用处,不过绝不是爷爱的那口。”
慕雪嘟嘴道:“你不主动坦白,就是有问题。谁晓得几个月后,你会不会又抱个孩子回来对我说,‘你一时意乱情迷,酒后乱性就有了。’”
听着她酸溜溜的口气,秦真心下不由好笑,亲了亲她的脸颊,才言道:“小醋坛子!就这么随意编排我,也不怕我恼!我不是早和你说了,我只要你一个。再说,我也怕你罚我,若我真有什么外心,到最后担惊受怕,受尽折磨,心疼不已的人还不是我!爷怎会做这么不划算的事情!”
这次的事,慕雪是完全相信秦真的。因为,回京后的这些日子,秦真除了上朝办差,就是回府和她在一块儿,根本没去过别庄。不过,只要想到时儿当初就是这么意外诞生的,慕雪便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对秦真做些防范性教育的。
软玉温香在怀,秦真越发情动,大手索性挑开慕雪胸前的盘扣。
慕雪放下手上的账册,一面试图拉开他的手,一面嗔道:“先别闹。我还有许多事未办呢!雅言的婚事虽已张罗的差不多了,可旭儿的婚事还在凑措中呢。还有刚才,张之彦送上了近期的帐目,我……”
话还未完,便被秦真一脸不爽地打断道,“这些事,缓缓再办也不迟。”
慕雪轻笑,“那你的事情,有这么急吗?”
秦真也不说话,只是用热烈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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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平复。
她将头埋在了他的胸膛上,好一会儿后,她才抬起小脸,和秦真说话,“我想快些把旭儿的婚事给办了,日子就定在下月初十,你看如何?”
秦真望着她,不解道:“为何如此着急?”
淑妃那里的威胁没有完全清除,若是再有什么变数,对两个孩子而言便是伤害。慕雪不愿那样的情况发生,所以她特别急着为儿子张罗婚事。她对秦真言道:“你不也希望旭儿早些成亲吗?再则,当初我向皇上为旭儿请旨的时候,就说要用旭儿的婚事好好地冲冲喜气的。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要赶紧办的。”
“你若来得及筹备,就依你。只怕这么着急,你又要劳累了。这才刚刚丰腴了些的小脸,恐怕没两天又要瘦削下去了!”
望着秦真心疼的眼神,慕雪甜甜笑道:“为儿子累,我心甘情愿。再说,有你在,我自然心宽体胖,怎么舍得减肥让你心疼!”
瞧着她的盈盈笑意,听着她的绵绵情话,秦真的心中不由涌动起脉脉情丝。温暖,满足。
“秦真,若是再有人为旭儿说婚事,不管是谁,你一定要为儿子推了。我不希望儿子不开心,也不希望伤了宁儿的心。”
“我晓得。不过,慧儿,你真的觉得这姑娘适合做旭儿的嫡妻吗?”
慕雪诧异地回望着秦真,“难道你不满意宁儿吗?”
秦真轻轻一叹,才道:“那时旭儿说的那么坚决,非她不可。我见旭儿既然如此喜欢她,想要娶她,我自然也不愿棒打鸳鸯,伤了儿子的心。如今,我为这姑娘办了身份,父皇也下了旨意,这桩婚事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波澜。可是,慧儿,这姑娘毕竟不是正规的门第出身,性子从小也没怎么调.教过,若是往后遇着什么大场面,未必有能耐应付。而旭儿,是我唯一的嫡子,他的嫡妻自然是该慎重的。”
听了秦真的话,慕雪明白秦真看重儿子,自然对媳妇的要求也高。依着他的想法,他们这样的人家,儿子这样的身份,有个喜欢的姑娘娶回家做个侧室、侍妾也不是什么问题。可若是真要选嫡妻,却是家世、人品、性情一样都少不得的。秦真这样的想法,是和他自小接受的教育分不开的。就拿这次十七的婚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