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风怀,也叫他躲着她些。
他看到寒止,明明白白地知道寒止对她的心意。才知道别人只有仰望的份,即使是上神也无法站在她身边。
入眼处满目疮痍,流血漂杵,无数狼族的破碎尸体横陈在地。
四周满是飘忽的残魂,有的还试图冲向袭月。它们都只剩了第二魄,伏矢,对应怒。
竟下手如此之狠。
袭月身边怨气冲天,她拄着长枪站在堆成山的尸体上,仰起头看向出现在空中的真神,“你是来问责我的吗?”
袭月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上此时血迹未干,如杀神一般。
她神情执着,坚定,嘴边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晞坻知道她从来都不是没有心机的小白花,可却也为此时眼前的景象而震动。
几十万年,她捧着一颗仇怨必较的热烈之心,终在南岭之地,将其剖开示众。
不愧是冉筝教出来的,骨子里一样的肆意张狂。
“下界人的仇怨与我无关。该问责你的,是千夜。”
“还有冉筝。”
袭月勾了勾嘴角,颇为自嘲,“他为杀申无而死,狼族早便有不臣之心,我替他斩草除根,魔尊知道了,也定然不会因此怪我。”
直到如今,袭月仍只愿称呼冉筝为魔尊。只是这片冉筝亲许给狼族的容身之所,如今又一次陷入荒芜。
“他比你清醒,他是个合格的一界之主。”
袭月冷哼一声,“所有害他魂飞魄散之人我都记得。凤族那前族长,真神的徒弟,我也要找的。”
晞坻眯了眼。
见她有了情绪波动,袭月笑得更放肆了,抬枪遥指半空中的晞坻,“魔尊魂飞魄散前仍叫你记得他,叫你念着他的好,他为你而不惜性命,这个仇,我也要算的。”
执念侵体化作心魔,会将她的怨念数倍放大。她这仇算的,实在有些无理取闹。
“你大可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