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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1 / 2)

京师街头,人群熙熙攘攘。街道两旁挂着各式花灯,小摊上摆放的物件让人眼花缭乱,卖糖人的摊主时不时吆喝出声。

付叔停下马车,几人从车中走出。沈念牵着峤儿走在前面,其余三人在后面跟在。由于很少出宫,沈峤看到眼前的景象忍不住惊叹,眼睛亮亮的:“阿姐,你看,那个糖人的形状是只小兔子耶。”

“嗯。”沈念看了一眼,顺手把糖人买下。

街上来往的才子佳人成双成对,脸上笑意甜蜜。但时月却觉得身前的少年和公主在人群中最为出众,让人一眼就看得到,两人长相俊美,就连背影都无比般配。

沈峤接过糖人,笑眼弯弯。忽然上空传来声响,他惊呼出声:“阿姐阿姐,你快看,有人在放烟火。”

上空炸开的烟火,刹时照亮整条长街。绚烂无比,许多人驻足观望。沈念微微仰头,火光倒映在清澈瞳孔之中,同时照亮她额间的红色花钿。

“嗯,很好看。”

她很少看到这样的美景。

沈念唇角不自觉扬起,余光瞥到身旁站着的人,她微微侧头,少年精致的鼻梁和眉骨映入眼帘。

裴子初同样在欣赏烟火,睫毛浓密而纤细,眸底沉静像是含了墨玉。大约是感受到这股视线,裴子初轻轻转过头,两人的目光交汇。

粉色烟花一阵阵坠落,如梦似幻。良久,裴子初垂下眼眸,遮住复杂思绪。而沈念眉头蹙起。

这张脸,似乎太过显眼。

不远处有个买面具的小摊,架子上挂着许多面具,做工精巧,颜色不一。

摊主见到驻足的沈念,连忙道:“姑娘,你看看是想要哪一款面具。若是这些款式不够,你说要求,回头我再制作。”

沈念目光流转,在一个银色面具上停住。摊主眼疾手快,立即将其从架子上摘下,还不忘补充:“姑娘眼光真好,这副银色面具款式最为精致,因为做工过于复杂所以只有这一个。若是姑娘再晚些来,可就买不到了。”

面具在灯火下泛出银光,若是戴在脸上,恰好能遮住人的半张脸。

摊主眼尖,瞧见一旁的俊俏少年,恍然大悟:“姑娘莫不是给这位郎君买的?”

裴子初眉心微动,预感着有什么事要发生。他看向灯火下的沈念,只见她听完摊主的话,自然地点点头:“好,那就要这个了。”

摊主收下碎银,满脸欣喜。

沈念走近几步,淡淡道:“往后在宫里如果见人,就带上这副面具。”

被带进宫内疗伤,筋脉逐渐治愈,裴子初现在得到的东西全部来自于沈念,对于这番话自然不会拒绝:“好。”

沈念解释:“你这张脸,让人看一眼就会记住。”若是下次还有人闯进别院,或许会惹出一些事端来。

裴子初眨了眨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子评价他的相貌。

城门处黑甲卫持剑站在城门两旁,检查来往行人。忽然从中传来骚动,一名灰袍人行色匆匆,黑甲卫立即追上:“抓住他,别让人跑了。”

这番动静不小,沈念转身看去。

“原来乞巧节之日,城门的守卫也这么森严。”

“正因为是万民同乐的日子,才会更加森严。若是一个不小心让天启细作闯进来,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大事。”

“……”

时月与长风谈论间,留意着少年的脸色。毕竟他是从战场上抓来的天启国战俘,听到这番话或许会不舒服。裴子初收回视线,眸光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空烟火绚烂,街头人潮汹涌。

“殿下。”裴子初突然出声,“我有件事想请教殿下。”

沈念挑眉:“你说。”

初见时,少年浑身伤痕,通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但此时却如同一块温润美玉。他眉眼含笑:“殿下第一次见到我,为何便直接唤我裴子初?”

“你叫什么名字?”沈念之前见他不愿意主动开口,就从没问过此事。

少年直直望着沈念的眼睛,一字一句回答:“正如殿下所唤,我叫裴子初。”

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沈念眼中划过诧异,但很快恢复如初。

“我与殿下,从前可曾有过交集,为何殿下在见我的第一面时便能唤出我的名字?”裴子初很想知道原因,即使这样问不妥,但还是开了口。

“我们先前并无交集,我也并不知晓你叫什么。”只是因为你像我的一位友人。

这样的回答并不能令人信服,但沈念觉得说出实情反而显得更加离谱。

听到这样的回复,裴子初并不介意。他拱手道:“殿下,我暂时回不去天启。我希望能做殿下的侍卫,待在殿下身边。”

依裴子初现在情况,无法从大周回到天启,留在昭阳宫,是对他最好的选择。他虽然还没弄明白沈念的意图,但他愿意一试。

“那就先在昭阳宫待着。”这算是答应了他。

沈念疑惑,眼前的少年不仅与现代裴子初长的一样,名字竟然也一致。

·

大周皇宫。

四周宫灯亮起,杜嬷嬷陪徐嫔走到宸光大殿下,徐嫔拍了拍身旁人的手,安慰道:“嬷嬷,就送到这里吧,我一会儿自己上去。”

“娘娘。”杜嬷嬷泪眼婆娑,却也无可奈何。

徐嫔看着眼前的汉白玉石台阶,唇角不由得弯起。夜风吹乱发梢,她提着裙摆踏上层层台阶,往事在脑海中一幕幕浮现。

定远侯府与勇毅候府交好,徐嫔与勇毅侯府次子邵成霖乃是青梅竹马,后来两家自然而然定了亲。但在结婚前半年,勇毅侯府不知为何突然提出退婚,转头又与旁人结下亲事,徐嫔芳心尽碎。

当时的宣德帝还未登基,以宁王的身份上门提亲,徐嫔也就糊里糊涂应下了。宣德帝登基之后,徐嫔深受宠爱,甚至势头压过皇后。但是直到诞下沈念,徐嫔才完全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邵成霖退婚之后郁郁寡欢数年,因病逝世,而当年的退婚全是出自宁王母妃的逼迫。

那晚,徐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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