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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浮沉雨打萍(2 / 4)

陈子美斩钉截铁的回答。

为了积极配合主力红军和地方武装给国民党军以沉重的打击,陈子美将母亲托付给了妹妹,和便衣队一起蛰伏在罗山县灵山北麓高寨村。村里有一个南北朝时建立的古寺龙牙寺,寺门前有两口荷塘,寺门两侧原有两棵大银杏树,树龄均约2000年,两颗树枝繁叶茂,生意盎然,树躯干须8人合抱,树冠盖地一亩有余。寺庙有房屋99.5间,大殿三重,每重18间,东西走向,中间有穿堂甬道,还有钟楼、鼓楼、厢房、护寺茅庵等附属建筑便于隐匿。陈子美便在此开启了他风风火火的救国生涯。

抗战之时,第三十一集团军司令、第一战区副司令长官汤恩伯。汤恩伯部数十万人驻扎河南,军纪涣散,为害乡里。而在河南灾情严重之时,汤恩伯强征民役,数十万成分复杂的军队单靠对河南省征收粮饷,无力顾全军纪,引得民怨沸腾,造成水旱蝗汤,河南四荒的景象。陈子美跟随便衣队出没打击军纪败坏的国民党兵士和恶霸,开展起"七破"杀敌立功活动,破并村、破搜山、破坐探、破清乡、破连坐、破碉堡、破封锁。

高僧住持释大慧为便衣队提供了很多便利。住持释大慧经常云游豫鄂两省,他对共产党报以好感,时时提供掩护。1944年,□□为解放战争,秘密来到灵山,可是消息却走漏被国民党反动派知晓。为掩护□□离开,住持释大慧拦住了义无反顾准备牺牲的便衣队,他正声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哪怕生在佛门也不能置身事外。”住持释大慧以开坛会讲经为由,挺身坐于在寺前诵经讲佛,为□□争取了离开的时间,但是实在按捺不住的国民党反动派不顾周围信徒的阻拦将拦在门口的住持释大慧杀害,周围群众无不洒泪痛惜,住持释大慧火化时,临近的信徒数千人来送行。

陈子美在龙牙寺蛰伏一直到1946年,岁月把他从一个青葱小伙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子,他已经熟练地成为一个山区的汉子。在龙牙寺前的大银杏树下,陈子美遇见了一个泼辣明艳的少女。少女姓高,她是过来叔父家走亲戚的,她对陈子美遮遮掩掩的行径嗤之以鼻,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嫌弃他欲盖弥彰,看见他们的配枪,她十分痛恨,满目怒火。她对陈子美的态度,让陈子美很是不解,总是忍不住靠近这个对他面若冰霜,对村民热情如火的女孩。她的笑脸是那样的明艳,村里的阿婆,调皮的幼童她都是言笑晏晏,可是对他们不是冷言冷语,满目嘲讽,就是恶语相向,挥舞起手里的鞭子,恨不得打死他们。可是在他们遇见危险的时候,她又巧言为他们打掩护,陈子美很是不解,找到了少女的叔父高老汉询问,看着一直为他们伸张正义,亲切可亲的年轻同志,少女的叔父高老汉终于说出了原因。

原来他并不是少女的亲叔父,少女的亲叔父是一名赫赫有名的战士,大别山老百姓的守护神高敬亭。高敬亭功昭大别山,征战皖中、皖东,功勋卓著。虽不能说高敬亭是常胜将军,但他领导的部队,确是胜利之师。高敬亭在对敌斗争中是胜利者,但在革命内部斗争中,却被革命的子弹所误伤。1939年1月,新四军总部电令四支队开赴皖东至江苏部分地区建立巩固的抗日根据地。高敬亭此时发现国民党第五路军(桂系)正源源不断地开向大别山,开进红军坚持十年斗争的根据地,像一把尖刀刺在他的心中。于是,他立即致电新四军总部,要求返回大别山建立抗日根据地,而没有率部东进。新四军副军长项英对高敬亭的做法极为不满,指责高敬亭“不服从统一战线,不积极抗日。”要求他改正错误,迅速率部东进。然而,高敬亭对项英的指责未予理睬,拒不东进。对于和国民党反动派有着杀父灭妻大恨的高敬亭来说,支持第二次国共合作并出任军队要职的心理转变殊为不易。高敬亭对中央向敌后挺进的决策有所抵触,他领导的红二十八军坚持大别山作战和他领导的四支队东进抗日不断取得的胜利,也使他产生了居功心理。他创建的以舒城、桐城、庐江、无为、巢县为中心,背靠大别山的皖中抗日根据地,不愿让给国民党,是他"拒不执行新四军军部命令"延宕进军皖中的主要原因,最终被处决。

1939年6月4日,高敬亭在肥东青龙厂被捕,24日被枪决。高敬亭这位共产党的优秀儿子,国民党花10万银元买他的人头没买到,却被自己人的子弹夺去了年仅32岁的生命。1939年6月24日上午8时,将高敬亭枪杀在青龙场。高敬亭被错误杀害后,四支队被支解为几个部队,有2000多战士认为革命无望而脱离队伍。我在当时也脱离了队伍回到了老家新县,老家户户有红军、村村有烈士,山山埋忠骨、岭岭皆丰碑,老乡们前仆后继为了革命,为了国家都埋骨在他乡了。说起往事,高老汉泣不成声,他说起已经牺牲的吴焕先、高敬亭、叶成焕,肖国清、血染杜鹃晏春山、程儒香,提起那块被鲜血浸透的稻田,高老汉更是痛哭流涕,伤心欲绝。

1927年冬天,中国共产党在大别山区发动的第一次武装斗争——黄麻起义后,由于敌人的疯狂反扑,解放21天的黄安县城再陷敌手。妄图扑灭革命火种的反动地主清乡团勾结敌军一个营进犯新县南部地区,疯狂镇压革命群众,把这块不足30平方米的稻田当作刑场。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敌人在这里先后屠杀了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300多人。上至七旬的普通村民,下至16岁的儿童团员,还有很多来不及撤离的鄂东军伤员都惨遭屠戮。

革命烈士程怀天,曾领导熊家嘴农民暴动,还筹集资金,赶制武器,为黄麻起义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敌军进犯紫云区后,程怀天不幸被捕。敌人将他押到这块稻田审讯,逼他交出共产党的组织和账款,数九寒冬,剥光了他的衣服,将四肢钉在门板上,惨无人道地砍掉他的手和脚,活活折磨至死。共产党员汪心敏被捕后,敌人活活地挖出他的心脏,强迫其叔父吃掉;还有一位革命英雄,敌人将他的腹部剖开,把手榴弹放进他的肚子,内脏被炸得四处横飞,有的甚至还挂在了树上,在场的人都咬着牙、闭着眼、扭过头去,不忍看这悲惨的一幕。

30平方米,300多人,这块稻田的每一平方米至少倒下10多名烈士。随地抓起一把泥土,都能攥出血!从此,当地的农民不忍心在这块田里种庄稼,从此,这块被鲜血浸透的稻田尊称为“红田”。

门口听着叔父讲述的高怀英也忍不住泪如雨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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