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心宽,不怕败坏了门楣。”
冯春生笑眯眯转身招手,“快来白衣,李大人方才眼拙没认出你来,经过我的诊治,你看这不连巡鱼符都不必查验就全明白过来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气上五楼,嘿,不费劲儿。”
白衣只知她说的那句无声的话起了作用,却是不知说了什么能惹得这个深阴鸷坚忍的男人也绷不住挥刀砍人。不过想来绝不是上得了台面的话,还是装作不知情的好。更况,她同姚之陌只那日在太子府有过一面之缘还是孽缘,人家怎会透露这么私密的事情叫她知道!定是胡搅蛮缠撞了上去。
白衣施施然上前一步行礼,“见过李大人。”
李非境似笑非笑,回了一礼,不卑不亢道:“原是太子府办差,不知所谓何事?可有手信?夜犯宵禁……”
话音未落,遥远的星法寺庙传来晨钟敲击的声音,悠扬远播,穿透了距离与空间禁锢。随后有各坊间守卫击缶的声音此起彼伏,大门陆续要开,宵禁已过。
李非境眯眼看了看天色,心知大势已去,于是转身上马,抱拳道:“改日再递拜帖登门造访,烦请转告殿下。走。”
一声令下,人马列队整齐离去。有些事,须得就着月色,踩着银辉去做。时机一旦过去就过去了,追悔莫及。
白衣轻呼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小公子,你身上伤势严重快回府修养,余下的事我去处理。”白衣唤来左垄征,“安排两个金鳞军护送小公子回府,余下的人随我来。”
“别去……”冯春生呼吸不畅,方才的悍勇一扫而空,面色发白,目视重影,背后金簪处的伤口不知何时复又潺潺冒出血水来。
两个金鳞军见她身影一晃,忙一左一右将人架住,就在这时,擒获的两个杀手挣脱了束缚举剑刺来。与此同时,一袭黑影从后方奔来,短刀挥过,两个金鳞军与那两名杀手倏忽间倒在血泊中。
来人将她扛在肩上,探手触了触她的鼻息,行动迅速地离开了。然而行了不太远,那人步履踉跄,渐渐露出难以支撑的颓相。他四下环顾勉力又奔跑了几步,直至抬头望见那破败的庙宇,强撑的那口气终于泄了气。
庙檐下的阴影里站着那哑童,怀中抱着黑猫,静静看着他二人躺在地上,路上渐渐有了声音,做买卖的商贩和卖体力的走卒们都已出门,不刻这个看似僻静的地方就会门庭若市。
哑童忽地扔了怀里的猫,赤脚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