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作为我的心腹之一,你的回答没有让我失望,不过这也是最基本该做到的程度,你说的那些,分毫不差。”
女帝仰躺在转椅中,即便此刻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她的气势也毫不显弱,上位者的风范犹存,说实话,神乐非常不理解她今天晚上的古怪行为究竟寓意何在。
“所以——伟大的妖神为了考验我这个心腹是否合格,竟然只是拿出了找不同这种给小孩子玩的游戏来当作考验?”
说这话的时候,神乐的语气和总是半带着点调侃和揶揄意味的腔调,简直与女帝如出一辙。
难怪有人说,两个人在一起待久了是会变得越来越像的。
女帝莞尔:“委屈?不过——考验你的忠诚度是一件很没有必要的事情,毕竟当年你是怎么从奈落手里活下来,成为一阵自由的风,我想你是记得最清楚的。”
这话不假。
那个帮助她活下来的救命恩人——纱织说不定都快忘了还有这样子一件事情,但是神乐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忘记。
真正临近死亡的时候,神乐还是有些恐惧的,她跪倒在一片花田里,拥抱着来之不易的自由,用死亡作为代价换来的自由,争取了一辈子的自由,她终于做到了。
哪怕是连半天都不到的自由。
她本该就这样子,孤独死去,没人知道她在这里,甚至死后也不一定会被认识的人发现,原来这个人已经不再世上了,就算是知道了,短暂的诧异过后,很快她就会被所有人抛之脑后,一生都走在追求自由的道路上,孤独悲凉。
她告诉自己,这没什么不好。
张开双臂,拥抱自由和等待死神降临的时候。
她睁开眼看见的不是死神,却也算是个神。
新鲜血液灌溉进到自己身体的时候,逐渐冷却的血液像是被冲刷干净,紧接着涌上一股热潮,像是要把她从名为自由的微风抛掷云端,重力失衡,她清楚地感受着心脏脉搏紧张跳动,比起兴奋更多还是好奇。
——毕竟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拥有正常人可以拥有的东西。
纱织这个人真的蛮奇怪的,神乐从第一次遇见她,到后期相处的点点滴滴,就从来没有讨厌过她。
不论是在性格还是为人处事这方面。
几乎所有和她有接触的人,哪怕是一面之缘,也足以使得别人对她赞不绝口,甚至是神乐这种性格的女人。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神乐奇迹般地活了下来,成为了大战中最让奈落意外的事情。
在那之后,自由的风安定在了杀生丸帝国,选择了跟随纱织。
神乐至今记得纱织那时候的回答。
“我这人不太讲究付出就一定要得到回报,只要我对你的好,你最后不是恩将仇报就行,神乐,你若是向往自由,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我从来没说过你欠我什么。”
“你若是想要安定下来,杀生丸帝国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纱织没有很快接受她的追随,反而是给了她自由,她在外面的世界领略到了许多风光,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最后回到了已经由月牙统领的帝国,成为了她的得力干将。
也是她,亲眼见证一个本来还算活泼的孩子。
如何成为了今天这个几乎忘却了喜怒哀乐的帝王。
“月牙。”她喊出口,这个几乎被众人忘却的名字。
窝在椅子里的女帝缓缓睁开眼,鎏金色的瞳眸闪烁着她很久没见过的光芒了。
神乐眉头微皱:“比起当年还是个孩子的月牙,现在的你,已经跟那个人没有任何区别了,甚至更上一层楼。”
“不好吗?”她反问。
“强行撕裂灵魂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也要承受巨大的代价,月牙,我了解你,你虽然大部分都继承了杀生丸,不论是外貌还是性格,但你身上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母亲的影子,你多少还是有点像纱织,不做出格的事情。”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因为她吗?”
虽然用着疑惑的语气,但其实神乐几乎是笃定。
女帝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起身走到窗边,手里盘着个核桃,眼神意味深长,眺望夜景。
“我真的太想她了。”
“哪怕只能见上一面。”
-
“原来是同伴。”纱织撇撇嘴,不太在意的口吻:“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七人队还没死光。”
根据之前村民的描述,这七个人生前也没做什么好事,纱织对这类人向来没什么同理心。
这趟旅程因为纱织的存在,反而显得犬夜叉派不上什么用场了,就连蛇骨,在纱织那里也是个排不上号的对手,如果换做是杀生丸,犬夜叉肯定是不会这么轻松的,不过要是没有纱织这个前提,杀生丸根本不可能和他们同路。
就在犬夜叉轻松了好一阵子的时候。
万物之灵的感应突然换了条路线。
纱织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但还是选择了和犬夜叉一行人分开,若是蛇骨背后的神秘势力是冲着她来的,她的存在对他们而言反而是一种危险,尽管以犬夜叉的性格会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杀生丸没好气道:“没事那么注意他干什么?”
纱织下意识反驳:“我什么时候关注他了?”
此刻,已是深夜。
她躺在他的怀里,三句不离犬夜叉。
“少在我面前提他。”杀生丸不答反问,搂着她的力道更紧了些。
纱织有心逗他:“犬夜叉。”
这一下,杀生丸终于睁开眼睛。
这个动作,她再熟悉不过,有些恼火却并不生气的边缘,此刻也没有什么是比恋人之间一个亲密的动作更有效果了 。
纱织的手轻车熟路地绕过他的一袭长发,落在了他的后颈——这也是杀生丸亲近时爱做的动作。
学着他那股劲儿,她扬起头,落下一个不轻不重的吻在他的唇角。
杀生丸挑了挑眉:“你在挑衅我这件事上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