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会跟任何人说是您告诉我的。这两三年来,他明里暗里都为我做了许多事,却从未要我回报过什么。这次,他的性命危在旦夕,如何让我袖手旁观?”
确定她切切实实是想帮孙简,不会畏难退缩,孙简母亲才终于道:“好吧,你可知道泷州的祝婆婆?”
“我知道,”柳清筠想了想,迟疑道,“她不是个性古怪、杀人如麻吗,能救孙简?”
孙简母亲点了点头,道:“听说,只要拼命求她,并投其所好的讨好她,便能让她实现所求之人的心愿。不过,她会要求对方为自己办事,或是夺走对方最重要的东西——我与孙简的父亲多次相求,可她根本不愿听我们说完,更别提交换条件了。”
“最重要的东西?”柳清筠喃喃,随后笃定道,“只要能救孙简,不论什么我都愿意交换。”
孙简母亲看她如此坚定,心中自是感激,说道:“你与简儿这般深情,却让我和他父亲白白辜负了,若简儿的病能医好,我们定亲自操办你俩的婚事。”
柳清筠却是摇了摇头,道:“夫人,这些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的病能好。”
“嗯!谢谢你,好孩子。”孙简母亲紧紧握着柳清筠的手,流下了眼泪,哽咽道。
柳清筠离开孙家后,未做歇息,立即前往泷州,千辛万苦找到了祝婆婆的住处。
笃笃笃——
她轻敲了几下房门,可屋内毫无反应,便提声喊:“祝婆婆。”
“不见。”屋里人回道。
“祝婆婆,民女有一事相求,还请成全。”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不会救他。”祝婆婆淡漠道。
柳清筠心想,祝婆婆如此之说,那定是知道自己为孙简而来的,她竟有这般神通广大?
虽已被直言拒绝,但她不肯放弃,劝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哼,不见得。”
祝婆婆的语气愈发冰冷,让人觉得有一种深深的压迫感。
柳清筠不明白她为何会这么说,也不晓得该怎样应答,沉默顷刻,道:“我不会花言巧语地哄您,也不知如何才能讨您欢心、让您满意,但如若您能医治好孙简,要我做什么、交换什么都可以。”
方才还极为冷淡的祝婆婆却突然尖声大笑起来,道:“哈哈,话说太满,你迟早后悔!”
这笑声让柳清筠毫无防备,她怔了怔,而后笃定道:“绝不后悔。”
“好!”祝婆婆猛然将房门打开,咧着嘴角,面目狰狞地桀然一笑,道,“我这就去救你的救命恩人,看你是不是真能做到无怨无悔,哈哈!”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她只记得见到祝婆婆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一刻,自己竟突然昏了过去。
“孙简……”
她恢复意识后,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孙简的病情。她挣扎着想让自己醒过来,却感到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肤都奇痒难耐。
“这丑八怪是谁啊?”
“咦,好臭!”
“长得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