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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潺潺顺着地势缓慢流淌,被烈风吹起了粼粼水光,河道之上,枯草顺着风势趴伏于大地,等待着风停。

靠近河道拱桥有一颗粗壮的树木,树木上生着突出的树疤,树疤环绕在树干和树枝上,树枝上长出了一个和树木格格不入的黑色绷带少年。

在少年开口求救的一瞬间,风停了,世界也安静了。

女人驻足于他所悬挂的树木之下,看着他滴滴答答滴水的衣摆还有那张清秀可人的小脸,神色中带着些许的古怪和些许的担忧……古怪是因为她觉得正常人干不出这种事,担忧也是因为她觉得正常人干不出这种事。

总结一句就是——

这孩子年纪轻轻怎么就脑子不好呢。

她又仰着头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漂亮少年,漆黑的头发像是张扬的海藻般在风中乱舞着,似乎终于将少年暂时认定为无危害,她才紧攥着手中皱巴巴的报纸,冷硬的要求着。

“可以,那麻烦你把手中的报纸拿好了,我需要你手里那一版。”

“啊?哦……”他低头看了眼手中拿着的报纸,随后无辜的眨了眨眼,双手攥紧了手中的报纸,拖着长长的尾音,“我拿好了,姐姐。”

下一秒,站在树下的女人拎高西装裙的裙摆,朝着树干飞出一脚。

“……飞出一脚后,兰堂就这么被我杀死了。”和魏尔伦面对面的赭发少年讪讪的和他讲述着当日杀死兰堂……也就是兰波时的场景。

寂静如同死亡一般在安静的蔓延,叙述完这一切的少年出于愧疚将头深深的埋向胸膛,他知道了眼前这个自称是他哥哥的人是将他带出实验室的家伙,了解了他曾经杀死的我前Mafia准干部兰堂是他的朋友和同事,也知晓了为何毫无关系毫无血缘的男人会将他视为弟弟。

这个金发的外国人所寄托于他身上的感情实在太强了,以至于他无法理解也无法回应这份心意。

“我曾经想过带你离开日本,去某个山林中隐居,过着不被人打扰的自由生活,所以我设法杀死毫无防备的同伴。可我也知道了,兰……堂没有死,在组织里待了九年,直到被你杀死。”金发男人没有出言指责他,只是用温柔到能让少年更加愧疚和自责的声音说,“被我杀死的兰堂没有责怪我,被你杀死的兰堂也没有责怪你。”

在他们临行前,一向总是以“过后我会给你解释”“这种没必要在意”等言语进行交流的兰波,破天荒的对着他说了一句——

“不论是兰堂还是兰波,都没有憎恨你们。”

所以他才会如此安心的在此刻说出这番话。

“他都已经死……不在了,大……你怎么知道他怎么想啊。”几乎是一句一顿挫的少年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是喜欢喝速溶咖啡的通灵师告诉我的。”

魏尔伦也略一停顿,气定神闲的神态总归是维持住了。

他动作悠然的端起印着繁复花纹的咖啡杯啜饮一口,压下方才片刻的尴尬,落在对面少年眼中,他的一举一动带着十足的优雅与从容,方才那句话也不过是为了缓解气氛而作出的回答。

少年的紧张感稍微舒缓了一些,就在他也尽量保持冷静的端起咖啡杯时,男人如大提琴般悠扬的声音传入耳中。

“中也,如果我还想把你带走,你会答应吗?”

魏尔伦谨记叶月曾经所教,从弟弟本人的心思下手,而不是用自己的想法去代入弟弟。

少年果断的说:“不会的,哥哥。”

少年夸张的喊:“不要啊,姐姐。”

悬挂着黑发少年的树干被女人飞起一脚,原本坚强的粘着少年衣领的树枝噼啪断裂,像个被捞起来挂在树上示众的水鬼似的少年自由落体。

他在空中怪叫着落入了女人的双臂之中,鼻尖被草木的清香和大地的气息所包围。

在空中向下俯视时他就知道,女人的个子很高,大概和Mafia的干部尾崎红叶大致相仿,她虽然没有武者那般的行走姿态,但从她接住自己的肌肉量来看,她绝对也不是疏于锻炼的人。

哎呀糟糕啊,他心想。

是个不用异能力就可以压制住他的家伙啊。

在他眼底晦暗的腹诽之际,女人低下头和他对视。

“你还想躺到多久。”

她有一双同样的漆黑到看不见底的双眸,少年一眼望过去就确定了,那并非行走于阳光下的人该有的眼神。

她并非同类,也非敌人,只是某种不知名生物驻足于此轻描淡写的留下一个眼神。

“啊,抱歉,是姐姐你太温柔了,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老家的花子姐姐。”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他还能如此恭维。

叶月当然知道在他人眼中自己大多数情况都称不上温柔,既然少年这么说了,她也没反驳。

“是啊,我是一个温柔的人。”

少年面带微笑,小小的沉默了一下,接着又像是没发生这个小插曲一样,继续用甜腻的声音说。

“谢谢姐姐救下我,给你,这是姐姐你的报纸,哎呀,在此之前我先下来吧。”

女人对他的请求百依百顺,神色淡淡的将一直耍宝的少年放了下来。

少年的双脚安全的踏上坚硬的土地,他刚准备说话,被兜头而来的一件风衣盖的往后一趔趄。

“哇啊——姐姐你做什么。”他慌忙的扯着外套,把散发着潮气的脑袋从风衣底下解救出来。

“给你御寒,你都喊我姐姐了,我总不能让弟弟着凉吧?”

叶月把自己的风衣甩给了他,现在就穿了件通体漆黑的西装套装,她毫不在意的站在冷冽寒风中,双手环胸盯着瑟瑟发抖的少年。

少年:“……”

少年:“唔,好吧,谢谢姐姐。”

他乖乖的把身上的风衣拽下来,单手将被他捏的皱皱巴巴的报纸交给女人,又老老实实的把有点大的风衣套在了身上。

“啊,大了。”

他看着长出指节的袖子,颇为孩子气的甩了甩袖口,但他的表演并没有观众观看,女人已经展平他刚刚递过去的那页报纸,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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