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种蠢话就给我闭嘴。”
“可是——”
她可不是离了他,就不能独立生存的小猫。斑隐约猜到,她只是挂记自己。“大名的目标不是我。”
时间仓促,也只能到这了。斑将她放到一座尼姑庵前,或许真的有佛光所在,这里十分寂静。许是他早有安排,在他敲动佛寺的大门后,有一位尼君端着烛台,站在远远等她。
他交给她一个卷轴。“按我告诉你的方法,就可以将它打开。这里面有些银两,你先在这里住些时日,如果菊江不能来的话,我会尽量派其他人来。”
想必父亲一定会严厉盘问他的所有部下,将他们监管起来,菊江未必可以脱身。
她不言,一双能说会道的秋瞳眷恋不舍的看着他。
“……”交待完这些事,忽然安静下来。斑倒是不担心她的生存能力,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没有人知道大名会不会改变心意,只怕他也要面临很长一段时间的监视,遥遥无期的无法相见,不能通信,似乎和分手也没什么两样。斑从不鼓吹自己兑现不了的诺言,固而他没有承诺自己何时再来。
时间不容许他们在无声里说的千言万语。斑说,“我要回去了,你好自为之吧。”
“我……”她的眼里已没了多余的挽留,铃兰踮起脚,带着残余的依恋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改口道,“路上小心。”
族内此刻恐怕还有更大的混乱在等着他,斑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短暂的片刻,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再多的眷恋,也没有拖住他雷厉风行的脚步。
身后的尼君道,“夜间霜气袭人,姑娘请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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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与斑计算的分毫不差。
直至宇智波一族,经过与守夜族人的交谈,阿仁和同伴才意识到,他们中了幻术。他们眼中的「斑」根本不存在。他们就近立刻向田岛禀告了实情。
“不知少主究竟是何时使用幻术的。”假如对手不是斑,不仅陷入幻术的假象,还一直没有察觉,绝对算得上是感知忍者的一大耻辱。
阿仁道,“恐怕是少主亮起写轮眼的时候。”
“那任务对象……”
田岛的脸色呈现出他此时的愠怒。“再带上几个人,立刻把斑给我找回来!”
“是!”
他们又带上三人,未等分开行动,便在族地外见到了只身回来的斑。
他们一起来向首领复命,父亲没有立刻理会他。
“你们辛苦了。继续追踪目标的下落!”不知父亲是否有意说给他听,知道前因的感知忍者和宇智波仁,不约而同的看向斑。他们仍认为只是父子之间出了罅隙。
田岛下了死命令,“一旦发现就地击毙,我要见到尸首!”
斑心意已决,“你们若想从这里出去,就先打败我!”
“这……”这个任务太过为难他们,无论心里还是难度,虽然他们年龄相差不大,斑一直都是他们崇奉仰慕的对象。
“你们先下去吧。”
“是!”
部下们如获大赦,可是他的战斗才开始。
“我以为你已经明白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用牺牲来铺路,她明明已经很弱小了……”
“你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我们也只是遵循着规则罢了,不同的是,我们要做规则中的胜者!”田岛亮出了与他一样杀伐的写轮眼,不同的是这双深沉的红眸比他目睹过太多血雨腥风。“你要阻止从这扇门走出去的人,那就连我一起打败吧!”
“父亲!”斑被动躲过父亲的拳刃腿锋。这不是幼时淘气,或没有达到父亲的满意所挨的拳头巴掌,他没想到父亲居然会亲自动手。他更没想过要背叛宇智波。
“你以为将她藏匿起来,大名就束手无策了吗?还是你能够阻止所有活在权利驱使下的人们?”父亲已经许久没有如此认真,拳拳紧逼的与他较量过了。深邃的血眸从他不够果决的躲闪中,看出了雾一样的迷惘。
父亲句句重如破风的招式,落在用作防护的小臂上。在反肘击中田岛前的瞬间,孝义牵住了斑的回击。不过几瞬之间,他已俨然像一个颓然的落败者。
“你根本救不了她。你的违抗毫无意义,只会殃及宇智波,将族人至于窘境。”
对决结束后,夜色重归寂静。田岛叫部下来,先将斑关押进监牢,他对承载着他所有希望的长子道。“希望泉奈归来时,听到的不是你背叛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