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拔子脸吓得头脑发昏,颤颤巍巍的偷窥落在身边的兵器。平时里与他们朝夕相处,没见过它们这么威风的时候。
我狐疑地看了看我的双手,方才的不过是吓唬他们,怎么就突然灵力顿失了?!
“大人,我们错了。骗您是我们的错,我实在是该死。”鞋拔子脸双膝跪着爬到我身边,拽着我的衣服的下摆,可怜兮兮道。
阻拦耿直的长剑也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半分刚才的嚣张气焰。
即使没有了长剑的阻拦,耿直也累的要死要活没有力气逃跑了,再加上散落满地了兵器就知道女子没有杀人之心,索性瘫坐在地上。
我负手而立,盘算着计策。
“看在你长个一个惊世骇俗的鞋拔子脸的份上我这次饶了你,别让我知道你再骗人。还有,把钱还给我。”
鞋拔子脸哪里敢说半个不“不”字,爬着从柜台后面拿出了刚才的钱袋子,像是躲瘟疫一样把钱袋交给我。
掂了掂,分量不错。
怕他偷换,我特意打来。
里面却是几块破石头,有大有小,还是特意挑的和银锭金块等大同重的石头。
鞋拔子脸早躲在了柜台后面,摆手道:“大人,您给我的就是□□,我可没动里面的钱。”
我踢起地上的一把长剑,单手接住,“啪”的一声拍在柜台上,击起一阵微风。
“我不管里面以前是真钱还是□□,现在我只想看见里面满满的真钱。否则,我应了,它不应。”
鞋拔子脸一脸的生无可恋,今日的这个怎么这么难缠,不仅没骗到钱,还搭进去了。
我笑嘻嘻的看着他依依不舍的往钱袋子里装钱,只希望这个袋子能再大一点就好了。
“大人,后面这条街可是山珍海味,珍馐美食应有尽有,您来了鬼冢一定要去试试。”
我只关心他因为说话装钱动作慢了,没有留意到他脸上的神色,只是应着:“好好好,快装!”
鞋拔子脸在门口目送我,门口的耿直立刻冲了上来:“我畀你带路,我唔呃你!”
“带路?!”我上下打量他,笑了一声,“没有你带路我至于在这里被骗吗?你走开吧,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耿直,名不副实。”
耿直急了,直接就跪下了,摊牌了。
“大人,你救吓我,我实在系迫不得已。”
听懂了四个字“迫不得已”。
我嗤笑,俯下身与他平视:“你迫不得已关我什么事?是我导致的你被‘迫不得已’吗?你有空在这里卖惨还不如想个办法打倒压迫你的人。”
耿直圆圆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瞬的迷茫,我实在是没有时间和他浪费时间,甩袖子直接走。
月亮的光更加柔和了,远处传来了寒鸦的叫声,属实是不好听。
“大人。”耿直拽着我的腿还在做挣扎。我心烦意乱,腿上却被利器扎了一刀,一脚踹开,双手抓住耿直的两个胳膊正准备打他一顿,脚心发烫,有一种灵力窜上了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就晕过去了。
这个耿直果然不耿直!!!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有了一些意识,吵吵闹闹的声音在耳边喋喋不休,比苍蝇还烦人。
一道光闪过,都白天了,应该是有人开了门,一个朦胧的身影附在我的脸上,影子的主人伸手抬起来了我的下巴。
惊为天人,惊世骇俗,惊心动魄的声音响起:“哎呦我的乖乖,耿直这次可是拐了一个天仙人物。瞧瞧这小脸蛋嫩的,可真让人嫉妒的发狂!!!”
说罢吩咐人道:”来人,把姑娘送到真区,这可是花魁的料子,谁也别动歪主意。”
我就这么又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着:竟是一家拐卖妇女儿童的黑心青楼。
背人的人肩胛骨有点硬,我被他夹在肩膀上,隔的我有点想吐。
好在地方不远,不一会就到了。
他刚有所动作要把我放下来,在我与他脸对脸水平平视的时候,我没有再克制,讲胃里吐了个干净。
胃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只是吐了他满脸的液态东西,黏黏糊糊的,比鼻涕还要恶心。
我看了更想吐了。
背人的动作停滞,愣在了原地,黝黑的脸上带着呕吐物,面目可怖,恶心变态。
我跳脱开他的束缚,以最大的声音嘲笑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抬手想要抹去,却在离脸一寸处停下了。脸不肯下来半寸,手抬不上去半寸。
“啊啊啊啊!”黑熊咆哮,无能狂怒,“我要杀了你!”
我劝他认清现实:“你杀了我,你要想一想你动不动地了我,并且动了我又该是什么后果,而这后果你是否承担得起。”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是一个风韵犹存的老妇人,行为夸张,举止轻浮,目测应该是一个老鸨。
见到老鸨,黝黑脸恭敬了许多,不再计较脸上,低眉垂目地复命:“真姑,人送来了。”
真姑探寻的目光戏谑性很强,柳眉杏眼本是温婉的长相,却有着一股子狐狸的狡猾。
我当即瞪了她一眼,下巴抬高,倨傲的神情狠狠拿捏住:“看什么看,快点安排我接客。”
从来只见过寻死觅活保清白的真姑目光一亮,这是个妙人,看的足够通透。
“姑娘不用这么着急,我们是有岗前培训的,获得资格证后方能接客。”
我歪头:“哦,我没多么着急,主要是怕你们上演逼良为娼的戏码,你费心我受罪。既然如此,我接受岗前培训。咱什么时候开始?”
真姑手帕掩面遮住笑,笑不露齿,万种风情:“只是姑娘开始前要先去净手。”说罢抓起我的左手,上面有点湿润,再过一小会儿可能就不见了。
“方才姑娘催吐的办法我们也有在用,倒是仆人,被你使坏催吐弄他满头满脸都是。”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被她轻轻拂过,暖暖的,指尖开出两朵花。
她为何还能动用灵力?
“谢真姑。”我手捏着两朵花,问道,“这是什么花?”
真姑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