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而立,脸上的笑容假且迷人:“这个是你的失语花,是你在失语青楼的身份证明。等姑娘通过了岗前培训,这花便自己幻化出你的等级和姓名。”
我端详手中的花,花蕊处散发着莹莹的流光。我在花中感觉到了一种十分纯真浓郁的灵力,这个真姑,不容小觑。
“那我若是丢了失语花如何?”我问。
“它不会让你将它找不到的。”真姑回。
“那,万一呢?”我将失语花扔在地上,失语花落在地上,轻飘飘和,在接触到地面的那一瞬间,隐入尘埃中,消失不见。
我摊开双手,表示:“真姑,你看,我弄丢了失语花。”
真姑面对我的挑衅波澜不惊:“如此,真区的考核你没有通过。来人,将姑娘送去假区。”
我挑衅地朝真姑做了一个鬼脸,它不会让我将它找不到,不过是唬人的。
还是那个黝黑的脸来的,事情发生的太快,他脸上还没来得及洗下去。
我抬手和他打招呼:“这儿!小黑!”
小黑抱拳向真姑行礼,然后转身抱起我就要往肩膀上扛。
“慢着!你不想让我再吐你一身的话,背着我。”我表达我的不满。
小黑动作一顿,将我丢在了后背上。
失策了,他的后背也很硌人。
“姑娘,你看看你的手里。”真姑挂着笑的面具,还不忘记提醒我。
我让自己的上半身尽量离小黑远一点,抬手看见了我指间流光幻彩的失语花。
回头看了看真姑,她还是那么假的笑容,但是此刻看过去,令人寒毛竖立。
“小黑,”我把手放在小黑的头上,“你婚配了吗?家中可有妻儿老母?”
小黑的动作慢了下来,我以为他要回答我的问题,结果他将我狠狠地摔在地上,自己也跪在地上,向人行礼。
“见过假姑。”
假姑比方才的老鸨美上千倍万倍,年轻貌美,倾国倾城,举止优雅,笑容甜美。
我揉着被摔疼的地方,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踹了小黑一脚。
小黑直接趴地上了。
我偷偷发笑,一只手,莹白如玉,将我扶起来。
假姑笑语盈盈:“真姑三年不曾得一人,如今这般姿色的都看不上了?”
为什么好看的姐姐却拥有着这么雄厚沙哑的嗓音,比方才小黑的咆哮还胜似几分咆哮。
我点点头,顺势歪在假姑的怀里,可怜兮兮的说:“真姑说我没有通过她的考核,我本来还遗憾来着,毕竟我幼时就想成为名震四方的花魁。如今来了假姑这里,我才知道什么是能让我成为花魁的人。”
“呸,那是她不识货,你说你这个样貌,别说假装白月光了,让哪个男人见了不忘了自己白月光。”啧啧咂舌的声音如同洪钟雄厚,落在我耳朵里实在是刺耳。
我不着痕迹地退出来假姑的怀抱,“我可不做白月光替身,要做就做男人求而不得,寤寐思服的女人。”
假姑伸手勾了一下我的鼻尖,依旧笑着:“这可由不得你,这里是假区。看在你这么好看的份上,给你打折。八万!”
“八万?!”我疑惑,“什么八万?我的初夜八万?!有点少,不用打折,原价吧。”
假姑捂住我的嘴巴,将食指放在嘴边,做出噤声的动作:“什么初夜,我们是正经青楼,只卖艺不卖身。”
正经青楼才不卖艺不卖身吧。
“小心被人听了去,举报我们关店整改。”
鬼冢打击颜色力度很到位。
“我们是正经单位,学员交钱接受培训,然后持证上岗。”
正经单位还用坑蒙拐骗别人来?
“呵。”我冷笑,“没钱。告辞。”
转身就走,虽然不知道门在哪里。
“慢着。”假姑在我的身后叫住了我,“人都拐来了,你先欠着钱吧。”
我摇头,举起手来,招了招:“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阴阳相隔。”
“那你看,这是什么?”假姑出声的瞬间,我指间的失语花突然滚烫的像岩浆一样,甩都甩不掉,灼烧的疼痛感使我的手发抖,如同筛子。
我艰难地回头,因为疼痛视线已经有点模糊,但我一眼就看见了假姑纯白如玉的手掌心处的我的钱袋子。
她居然偷我的钱袋子!
“老妖婆,你居然偷我的钱。”
“小姑娘,你居然骗我你没钱。”假姑笑语盈盈,掂了掂钱袋子,“这可不止八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