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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2 / 4)

斯基睫毛动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浅浅地翻阅了一遍记忆。

他想起多年前帮忙找云寻希泽黎的时候。血腥味浓烈,地上躺着的人皮肉外翻伤口见骨,血红的切碎的软肉块黏在墙上,被划开的肚腹还在向外冒着温热的、大块的粘腻,有的脸上密密麻麻都是些窟窿,有的身上垂挂着皮肉。场面很糟糕,小姑娘就靠着墙喘着气,捂着眼睛缓缓蹲下来,她颤抖着难以接受这样刺激的画面,咬着唇不让自己的尖叫涌出来。

当时他过去向她伸手:“云寻希泽黎?”

用日语喊出名字的那一刻,女孩颤抖着的全身都在那一刹那僵住。可他没有带走她,女孩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逃了。接下来就没有更多了。

“比沉默的月见山小姐来得麻烦。”陀思妥耶夫斯基摇了摇头讲得平淡,看上去并不为他口中的这些麻烦所困扰。

昨夜的回忆到此结束了。果戈里心底哀号一阵。他可不想面对有如此暴力异能的人,还是上楼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吃午餐吧。难得大冬天阳光正好,挤在楼上窗口晒晒太阳也不错。

在隔壁的云寻正打开笔记本电脑,两个小窗口显示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果戈里”。只可惜以正当的途径查询不太正当的人,结果并没有得到有用的东西。

云寻撑着下巴对着毫无实际意义的内容叹了一口气,两手搓了一把脸捂了一会儿眼后趿拉着拖鞋走到沙发旁张开口呼吸着屋内浑浊的暖气。窗帘没有拉严,扭头就可看到那些随心所欲或随风飘荡的漫天旋舞的白色很快会淹没行人踏过的灰黑痕迹,所有人留下的印记都将在纷纷扬扬的柔软飞雪下被掩藏。

雪像是最为纯洁的谎言,像天神诉说着恶魔谁都没有来到这个世界。飞雪柔弱地保护了事实的背面,将阴暗的刻痕用自己的血肉填塞。

她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开始盘算着还有几个人可以拉下水,月见山的小姐姐,姜丞柠,还有夜弦。她听到楼梯处的动静,转头看着飞廉板着脸撑着扶手走下来,便招手叫住她:“飞廉我去超市买些东西。有夜弦的包裹记得先拆了。别担心,很快的。”

“月见山知枫的束缚,你就这么默认了?”飞廉咬着牙冷硬着一张脸,搭在扶手上的手渐渐收紧,她的眼眸里涌动着无法掩饰的不甘,“来这儿可不是来玩的小姑娘。”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云寻笑得像是盛夏的阳光,就算如此也给不了她再多安慰的话语。飞廉盯着她,从起身到离开,最后门缝越来越窄将她衣服的最后一束色彩都隔绝,她才把视线从门口转回来,出神地望着玻璃茶几,几秒之后便表情极为厌恶地咒圌骂了一句。飞廉作为一个十分好强的异能自然不甘心被一个急躁的中年女人束缚,可她信任着云寻所以选择顺从。

就算选择信任,飞廉也有着杀死云寻的念头,这个念头很强烈,强烈到将她自身都可以烧尽。

隔壁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家中,果戈里和陀思妥耶夫斯基靠在二楼的窗户边。听到楼下动静,看到云寻正反手拉门。两男人对视一眼。

“我去看看先。”直到云寻走出数米拐到街角,果戈里朝陀思妥耶夫斯基露齿一笑从窗口一跃而下。

果戈里的速度够快,追上云寻小短腿十分轻松,他跟在云寻身后走入超市。或许是女孩有些小,人群的阻力对云寻来说并不大,她的购物速度超乎果戈里的想象。当果戈里被二三个人挤在队伍后面,这样的跟随也宣告了结束。

现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盯着屏幕正皱眉。月见山知枫提出的无理要求:找到并看住云寻。

在人海茫茫中找一个毫无名气的异能者?有难度。人都没找到还看住?这个有挑战却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他想着是不是要推掉。

月见山知枫又发来的邮件说,定位不到云寻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手一抖,玻璃杯与桌面摩擦发出刮擦的一道短促声响。他靠在椅背上又咬起手指来。怎么回事?云寻该不会是摔了手机将电池和SIM卡一起丢了吧?如果真的是这样,还真是胆大。

陀思妥耶夫斯基转动转椅叹了一口气,起身后牙齿继续磨蹭着手指侧的皮肤。假设摔了手机丢了电池和卡的话,大概也只能在图书馆上网与别人取得联络了,那样人多眼杂的公共场所向来是做不可告人的私事的最佳地点。理出了思路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慢吞吞走下楼梯,而在他走到楼梯口时,果戈里恰好使用异能进来,而他手中还拎着一个袋子。

“尼古莱,我还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如此——”陀思妥耶夫斯基透过半透的塑料袋眯着眼打量着里面的东西,“啊,不说这些……还希望你解释一下丹碧丝。”

果戈里看了袋子里紫色的包装,也有些愣住了。陀思妥耶夫斯基面无表情地看着因塑料袋垂落而掉落出来的物件,唯独那一盒丹碧丝他不忍直视。良久,他叹了一口气。

“进了超市当然要买一些东西啦,而且多了解别人也没有什么害处。我跟你讲,那个小姑娘……”果戈里经历过超市人群涌动的可怕,他丢掉手中的袋子,拉过椅子直接坐下去,双臂一摊放在扶手上,生无可恋的笑堆在脸上格外别扭。

陀思妥耶夫斯基静静听着果戈里叽叽喳喳讲个不停。下一秒,果戈里就从椅子里弹起来,动作突然得让陀思妥耶夫斯基挺直了腰背向后退了小半步。只听果戈里兴致勃勃地问:“提问,你说这会不会是她算计好的?”

“超市人很多很正常。”陀思妥耶夫斯基摇摇头,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

月见山知枫从未怀疑云寻,而是疑心别人从中捣乱。云寻在她面前的表现应当是单纯易懂的并且还十分听话……如果这真的是伪装,那便可以利用。

陀思妥耶夫斯基推算了一轮,将最大可能在心底推敲。模糊的字音从齿列间漏出:“她在月见山面前大概是毫无心机并对任何人怀有善意毫无防备。”

果戈里说了一堆见陀思妥耶夫斯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索性闭了嘴玩起自己披风后的世界来,看看能掏出什么东西,一把雪,又是一把雪,还是一把雪……

“需不需要把隔壁的小姑娘传送过来啊?”果戈里看着堆积着雪水的地板和因湿冷有些泛红的手掌,拽过自己的辫尾摇晃了几下。

“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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