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company> 第二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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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3 / 4)

不必要的人到这儿来。”陀思妥耶夫斯基抬眼冷冷地警告果戈里,转身上楼。

果戈里耸耸肩,笑容因一段旧事染上了些许怀念的神色:“干嘛这么认真嘛,她又不是黑猫。”

楼上房间里敲打键盘的声音断断续续,页面转换得飞快。而坐在电脑前的男人伸手拿起桌边的茶,触摸到杯外壁是一片冰冷,他收回手指继续垂眸发呆,短暂的沉默过后,他抬手置于键盘之上。如果说她能在图书馆通信……

而风雪包裹着的夜里,在某个图书馆节能灯完全打开的电脑室内,管理员坐在最前面的一台电脑前翘着腿喝着咖啡看着电视剧,而时不时抬头瞥向最后一桌坐着浅木色长发的女孩。她眉眼沉静眼角稍紧正耐心地往输入栏上敲字,还有一个白色短发的女孩双手抱胸在一旁看着,紧抿着唇,板着一张并不凶狠的冷脸,呆板而木讷。

在温暖的屋子里,暖气上放着热牛奶和小点心,果戈里摇头晃脑地唱着不知道哪国的民谣,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木板门后与月见山知枫邮件联络。

“啊。”一声轻叹从唇角跌落,他想到什么的瞬间就进入了月见山知枫的邮箱,一封未读邮件亮着提示。

邮件内容简单,只一句话,告知了云寻的去向,位置十分准确,是某处图书馆。陀思妥耶夫斯基把手抬起来放在唇边,继续咬着除了偏瘦以至于关节有些明显以外的修长手指。云寻对月见山知枫来说,为何如此重要,不惜花重金让多人一起寻找。只是因为异能吗,还是说,她异能以外的能力也一样出众?

云寻走出图书馆,收回了飞廉,一人走在大街上。黑杆路灯慢悠悠撒下如雾灯光,路灯之间光亮与光亮的间隙里夜色的浓黑不断溜走,钻入灯后的草丛或是住宅的铁栅栏。冬夜依旧是冷得可以,幸好自己带够了暖宝宝。

她现在脑子胀得厉害,虽然还有很长的时间,但是借口与说辞都要提前准备好,而毫无经验的她现在头脑一片空白。呼出一口气,仰头看着并不明朗的夜空,地面的灯光糊了夜色一片飘扬的灰尘,将星光完全遮盖。视线被漂浮的尘灰层层压下,看到的始终是望不尽的墨蓝与更远的浓黑。

沮丧地垂下了头,蹭了蹭柔软的围巾,双手往兜里甚至往更深处探去,也只抓到一把柔软暖和的口袋布料。云寻泄气一般在口袋里松开了手掌,整个肩膀都耷拉下来,视线直直滞于地面,稍微侧转头倾听着什么,下一秒她便像逃离什么鬼怪似地跑入小巷的黑暗里。

自拐角阴影中缓步走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短棉袄的马尾少女。一条长围巾裹住了半张脸,只露比夜色还浓的黯淡的双眼,她指间夹着细长锋利的刀片,双眼紧紧盯着转身就跑的云寻。

云寻一路绕来绕去,身后女人对自己的节奏似乎并不陌生。心底的一个想法让她放慢了脚步,并且停了下来。

“姜丞柠?”云寻停下脚步转过身,上前一步看着穿着一件短棉袄扎着马尾辫的面无血色但看上去并不柔弱的女人皱了皱眉,她眯着眼打量着,笼着月色的女人的身形十分眼熟。

对面无太大起伏却凹凸有致的少女,熟悉的身形以及接下来开口时的语气,让她万份确定她遇到了一个熟人。一个靠脸认人,只要脸上多了几道疤就认不出人的奇怪女人。姜丞柠,对血液万分敏感的少女,而且记忆力好的不得了——主要用来记仇。

对面的人瘪瘪嘴,但在看见云寻双眼里的探究与疑问后,她也露出恶意的嫌弃神色,开口带着浓浓嘲讽,压低的粗粝声音警告意味明显:“你不是……”

现在并不是寒暄的好时机,有什么东西隔在数月没见的她们之间,发出恰当的警告。云寻抬起手后退几步,雪地的松软让她没有着实的安全感,可令她惊讶的是,姜丞柠的攻击并没有继续。

“好了,很晚了我应该回去了。”安静的夜里云寻声音温软混着轻和的笑意,变声期的尖细沙哑还带着些稚嫩的余韵缠绕在每个字的发音间。姜丞柠抬起手指尖的同时,云寻身前刮起一道风,狠冽的风劲吹起的细雪阻碍了姜丞柠向前的步伐也迷了她的眼,在转头避开的时候她只听见拉开拉链的声音。

待被风扬起的飞雪散开,与夜色相称的双眼轻转,恰好捕捉到转身跑进小巷狭窄甬道里的云寻。而云寻站立的地方,有两枚刀片躺月色下泛冷光。姜丞柠望着剩下的两枚刀片有点沉默,云寻要做什么?

提步,姜丞柠也追了上去。

逃跑途中,异能力飞廉被叫了出来,云寻一手撤下厚棉袄就套在飞廉身上,再将帽子拢上,还将围巾手套丢给她,对着飞廉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我现在不能动手,飞廉你加油。”

飞廉冷着一张脸看着云寻那张明媚的笑有了想打云寻一顿的冲动,云寻现在是笑得灿烂已经到达了没心没肺的地步。可飞廉很清楚,云寻体内被嵌入了制作精巧的小工具,用来录入打斗时生理各项数据,还附带追踪。

刚要跑开去引姜丞柠的飞廉猝不及防被云寻一拽,云寻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这么急,飞廉板着的脸再度抽动了几下,只见云寻从袖口里掏出一枚刀片——这正是姜丞柠扔过来的三片中被她捡走的那一片。

趁姜丞柠还没来,女孩拈着刀片在墙壁上飞快磨擦着,空出的手解开发带将头发揉乱,依靠听力在黑夜里搜索将近的脚步声,如此专注的她自然察觉不到好几米后,背后暗处的出口站着一个男人,高瘦冷漠,厚重的披风也遮不住他的瘦弱苍白。

男人收敛的恰好的气场与一双足以窥破整场浓重夜景的淡紫红的眼眸,借着夜色隐匿在死角,默默观看着一场重逢、一场追逐。

云寻两指夹起磨得尖锐了的刀片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眉心紧蹙,手腕翻转时寂静的夜里涌动着淡淡的铁锈味,冰冷尖锐还带着沙石粗糙的质感划过娇嫩的脸颊,从指缝露出的月辉镀了一层霜色在刀片上。随着手腕转动,一股股小小的温暖湿粘逐渐滑落,在雪地溅开星星点点猩红。一道伤疤自额角划过鼻梁再到下巴,血珠滚落,其他细长不一的伤疤横在脸上各处,沾染血红的脸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好在是冬季,云寻并不用担心感染化脓太过严重,只是脸上粘腻温热的感觉和时轻时重的疼痛还是有些不舒服。在暗处观看全程的人压低了头顶的绒毛眼底一闪而过是如羽毛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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