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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3 / 5)

丞柠面色苍白,一副运动无能的体虚的样子。但只是长得十分病态,其实打架跑路举枪样样能行,她穿着短款棉袄,围着宽松的毛绒围巾,一双手裸露在外却是温热的。

云寻从身后拍了她的肩膀,示意进去聊。包间内油腻闷热的气息填塞了思绪可逃窜的所有路径,闷得人头疼。现在无事可做的两人双手环胸背靠沙发椅。浅木色长发的女孩盯着桌底,她敛了外人面前明朗柔软的笑纹丝不动,姜丞柠视线上移,停留在云寻脸上片刻,看着那张恢复如初的脸率先打破平衡着两人的沉默:“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烧了那栋房子,在三天后,下午三点半。卫生棉买了一大堆,火石也有。”说起烧房子,云寻语气平淡无奇,甚至带着三分坚定与七分无所谓,虽说是笑着的,但全无一分玩笑之意。

烧房子?姜丞柠一愣,与以云无蔽名义要求她合作的那个奇怪女人提出的请求一模一样,她不觉思索起两人之间到底该是哪种关系。

隔间外是嘈杂涌动着的人群与油腻得泛着肉香的空气,潮水般的黏闷挤进门缝里堵得姜丞柠脑袋作痛,她看了眼吮着红豆布丁奶茶眼底带着得意的笑的云寻又把视线转回面前加了椰果的奶绿有些出神。

“好。”姜丞柠点了头。

听到答案后,云寻将吸管从唇边拨开,眯了眯眼睛舔着唇角,起身隔着桌子探向对面,两人额头贴着头,呼吸触碰在一起,姜丞柠能感受到呼吸间红豆的香甜,极为暧昧的姿态与女孩压低了的声音带起一种不可言说的亲密:“下午去一趟我那里,另有事请你帮忙。”

云寻想因此浑水摸鱼搞不好会弄巧成拙,自己做完抽身就走,接下来的事情得看云矮子自己造化了。姜丞柠没必要担心,她知道云寻的能力在自己的猜想之上。

看着云寻拉远了和自己的距离,姜丞柠认为有必要讲一件事情。

“我的委托恰好是以你外公的名义来的,委托我的女人还托我做一件私事。”抬起那双深夜般却黯淡的双眼,看向云寻的视线有些严肃,云寻觉得这事跟自己有关,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发白的唇角像是在隐忍些什么。

果然,姜丞柠抿了抿唇开口,话端明显直指云寻本人:“那人说,让你背叛地更彻底一点。”姜丞柠并不懂这句话的意思,而对面的云寻像是被猜中看透了什么秘密一般,瞳孔瞬间放大,她呼吸一滞,半口未咽下的奶茶呛了喉咙,随即掩饰着什么一般掩着口咳嗽起来,原本扶着玻璃杯的手滑了下外壁,塑料吸管在杯中转了个圈,蔫蔫地垂下来。

像是置物架上被摔破了的有色玻璃瓶中的秘密随意洒落在地,然而一片漆黑中也再难探究薄纸条上的秘密写的究竟是些什么。云寻心里有底,传话的人掌握着自己的全套信息却毫无威胁自己的意思,那一晚落在耳畔的叹息与以祈求的语气喊着的那声“诺拉”跌入记忆的潮水里洗刷出原有的光芒。

“姜丞柠。”收拾好震惊的云寻以笑回礼,琥珀色的眼睛轻轻眯起,笑意掺在半是警告半是劝诫的语气里,分不清到底是无关紧要的玩笑还是朋友间的关切,“如果自己解决不了麻烦,还是不要去惹麻烦了。”

姜丞柠垂敛着双眼默不作声地喝完手里的奶绿,对面的云寻没有胃口品尝剩下的布丁红豆奶茶,脑袋中的记忆的轰响炸毁了心底的平稳,乱如废墟的思绪里还藏着些许残存的冷静在喘息。

“你会弄得一团糟。太随心所欲迟早会出事。”争吵着要接任务是,丢了手机也是,划伤脸也是。就算有点小聪明就算体质特殊,就算从小在那种环境里长大,年龄尚小经验不足的云寻一人出远门还是有些危险。行到这里,姜丞柠狠狠皱了皱眉,怨怼地看了一眼兀自歪头思考的云寻。

日后姜丞柠站在果戈里身侧见到云寻,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云寻为了自己还真的把自己给坑惨了。

云寻领姜丞柠回去的时候,陀思妥耶夫斯基恰好出门再去买些用品,姜丞柠不着痕迹地背过身,正处于低烧状态导致反应慢了半拍的云寻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眼神恰好交汇一秒。

这个高而苍瘦的男人依旧是冷淡得不带任何感情的,干净如新雪,淡冽像初冬湖面的薄冰,轻似白鹤翅尖的一片羽毛。

毫无重量的眼神轻瞥而过,不经意间视线的交汇并非有意从她眼中探寻。可就是这轻淡一扫,让云寻手心蒙了一层汗,背后也冒着湿湿的热,有些粘腻。沉睡了的多年前的某一片段在黑暗中一闪而过,可还是没有捕捉到什么。

啧,真是无法忍受这种落空的感觉。云寻心底挫败地懊恼了一阵,心想着等做完索菲耶阿列克谢耶夫卡的任务后就赶去横滨。

“下午好。”云寻稍作调整,依旧是礼貌的问候,可胸腔内的急速跳动催促着她赶紧踹着姜丞柠然后进屋,但钥匙在自己手中,门也还没开。

陀思妥耶夫斯基停下脚步转过头,一转而逝的审视猜测敛掩在长睫之下,他声音沙哑而淡薄:“下午好。”

云寻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丝类似于愉悦的痕迹,不怎么好的预感升腾而上,率先敲响了脑内警钟。打完招呼的男人不再停留,云寻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风吹过,蒙着湿热的脊背有些发凉,她避开姜丞柠探究目光,推开了门。

像那样迫切地希望占尽先机的举动,恰好说明她正处于十分不利的地位,表面随心所欲,心底不知道如何散乱麻缠。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某餐厅坐等上菜,他托着下巴,视线越过玻璃窗与厚厚云层里暮色落尽后的灰白,眺向远方那一道虚化了的黛色山头。

今日恰好饭菜也美味,陀思妥耶夫斯基祈祷着今晚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以补偿昨夜玻璃碎裂的突兀又尖锐的声响造成的失眠。

而当晚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愿望自然没达成。

隔壁一声巨响。

对面难得能有空余时间睡觉而不熬夜却又连续两次没睡好觉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对云寻的不满又上升了一格。几乎没说过话的小女孩能用这么样的方法影响到自己,陀思妥耶夫斯基还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不,他连梦都来不及做。

穿着睡袍的男人就这么站在门口直直看着她,比起凶恶地逼问出蹩脚的理由,他这样冷漠地凝视让云寻缩了缩肩膀,被陌生的男人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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