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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3 / 4)

杀戮并不是绝对错误的,血腥并不是不必要的,谎言并不是魔鬼的箴言,有时候在阴暗里的野兽,更懂得如何守护皎洁的月色和漫天星光。少女柴瘦的双腿踢掉睡裤,女人的视线落在少女玳瑁背曲的膝盖上,看着她熟练地套上裤子。

在杀手女人沉默的注视下云寻果决转身,不带丝毫念旧的留恋与重逢的粘腻,那一刻,Saga想从背后抱住她,想拥有、纠缠、相连,可门在她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已经合上了。

深夜的探视让云寻知道该去哪里找人,那个人迹罕至的矮丘后的平房,不久前刚被外公指派到这里时和Saga秘密见面的地方,虽然一次都没见过。按照那个录音机破损、泛旧的程度来看它活了很久,可那盒磁带明显没有录音机那么年长,显然有人和Saga做了交易,把磁带交给她,可被人截货了。

这个问题相当严重,自我领地被侵犯的危机感让少女寒毛倒竖,一想到秘密会面的地方被揭穿,云寻终于坐不住了,让飞廉用瞬间移动来到了山丘后的平房外,它是用原本废弃老平房改造而成的“秘密基地”,周围无人居住,只有寂静环绕。

突然间大距离的传送消耗了她过半的体力,大半天没休息好的身体在站稳时晃了一下,异能为了不浪费更多的精神在把她送到这儿后化为一阵风四散流浪,只留她一个人面对四下空旷的凄凉。

打开门,相当诡异的气氛转述着不同寻常,她伸手触摸灯的开关,却被迎面而来的微弱气息逼得后退了几步,肩膀碰到了墙壁的刹那,来不及反应,双腕就被狠狠捏紧举过头顶,脊背撞在落灰的墙上,对方一手就扎住她的两双手腕,喉间横着一柄阴凉的匕首,禁锢着云寻的手掌宽大温度微凉,熟悉的气息像雪花躺落在冰面上,漠视着尘土的淡然撕碎阳光冠冕的骄傲。

离得太近了,呼吸的频率,冷漠苍弱的气息,危险的逼近就这样触碰着她,停留在她面前……被威胁、禁锢、吞噬的骇然让她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呼吸到了自由、没有约束后就学会了冲动不已,她忘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前往的地方可能与自己的相同。

“吓到人家小姑娘了,老大。”低沉的嗓音把每个字的界限都消磨,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他在说什么。

“是呀!云老头可还要让她活着呢!”听声音是个很轻浮的人。

少女完全不受多出的两人的干扰,目的很明确。

“人呢?”云寻的声音在发颤,她的呼吸还没调整过来,能够自我保护的双臂被高举过头顶,男人捏着女孩交叠的手腕,苍白无力的表皮之下,骨肉的力气却那么沉重。

那个声音很轻浮的男人“哦”了一声,一手握拳敲在另一张手掌上,思绪一下子通了:“原来老大你让我们从阿法那西耶维奇手下救那个男人是为了这个小姑娘啊?看不出来老大你——”

“弗兰克你住嘴吧!”另一个男人看不下去,上前踹了刚才打诨的男人一脚,弗兰克疼得跳了起来,嘴里不断地骂着“安德烈你个傻炮”,两个男人一骂一回就打了起来。

安德烈……有些耳熟的名字,或许就因为烂大街了才觉得耳熟吧,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人还留着吗?你在等我来?”喉前的刀刃贴的很近,肌肤外的冰冷很快就渗入血液了,她压着笑意让这句话听起来不那么随意,却反而多增了嘲弄,“那个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得到回答,男人提出了另一个要求。

“有些时候你能想到的,恰好我想要。”陀思妥耶夫斯基放开了钳制她的手,僻静无人、隐蔽安全,可靠的栖身之所,“这个地方很不错。”

作为被压迫方的女孩不得不接受,被动却也欣然,洒脱地闷闷“嗯”了一声。这下,获得了自由又脱离了利器威胁的云寻揉着手腕,她环视了一眼漆黑的四周,除了灰尘落下的声音,还有俩男人角落打架的声音。

“送给你也没什么关系,不过这儿和街区的交通并不怎么方便。”被发现的秘密已经不可能再去守护、再去珍惜了,无法弥补的损失应该毫无理由地丢弃,泪眼情怀地弥补与挽救只会让最后的悔恨冲垮所有。

跟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脚步,云寻绕过横七竖八的铁桶和缠绕的电线,尘灰烟呛味的平房往里,血腥混着喘息紧紧堵塞着呼吸、撕扯着耳膜,蜿蜒逃窜了一路。

其实在那个男人左胸的衣袋里,弗兰克和安德烈搜到了一张彩色照,照片背面写着Eleanor,澄蓝无云的天空,阳光倾泻,满脸泥巴的小女孩发丝间钻过一片叶子,她的领口沾着碎花瓣,衣领染上了花瓣的颜色,她张开了双臂,身后有一双手将她捧起,小女孩是云寻八九岁的时候没有错,可那个屈膝仰拍的角度与照片中被人架着腋下抱起的主角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宠溺和爱惜。

债片中女孩发泄着真心喜悦的笑让人看一眼就记住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谙世事的天真与无忧无虑的轻松,愚蠢极了,这张被陀思妥耶夫斯基认为愚蠢幼稚的照片现在就在他本人的口袋里。

借着狭窄窗口的月色,一个大致的浓重的黑色坐着靠在墙壁上,夜盲在女孩的眼前蒙了厚厚的纱,唯独嗅觉尽职尽责地告诉她,血腥味中残存着火硝,枪伤。云寻沉默着没有说话,她曾亲眼目睹无数死亡,也曾亲手迎接过死亡,她还在思索着该怎么开口才显得礼貌。

靠坐着的带着枪伤的人开了口,想要把灵魂里的温柔一股脑地都塞给眼前的少女,他带着殷切的笑意和情浓的讨好以及迫切的关心:“你的右肩……还疼吗?”

看起来这人似乎知道自己的过去,可云寻对他没有任何熟悉的记忆,更无法确定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让人心生怜惜的人对她而言是利是弊,她只需要确定一件事:“谁拿走了磁带。”

“咳咳咳——阿法那西耶维奇……他让我等在这里,可我没想到他会对我开枪。你要小心……他、他身边有云翊寥的异能者在……”哪怕得不到任何温情的回应,男人的眼底始终带着柔软爱昵的深沉,可夜盲的云寻看不清,她抿了抿唇,神色黯然晦寂,站在她身后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对男人默默扯出一道浅嗤冷笑。

“你别生气……我不是……”奄奄一息的男人颤抖着,他在看清了少女眼中的疑惑和想要弄明白他这份友善和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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