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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3)(2 / 5)

吧,这么有趣的小女孩要等他压榨完最后一丝价值才能送给死神当做谢礼。

“你们到了吗?”偷偷摸摸潜入黑夜的人要在凌晨沟通才显得夜晚有多黑暗,陀思妥耶夫斯基向部下了解了情况,“异能实验的会议?继续潜入。”

键盘的敲击声从有规律的断断续续变得稀薄,长时间的停顿让那十根苍白的指尖与艰难相占,数秒后,陀思妥耶夫斯基放弃了攻破云氏内网的目标——本来心血来潮想要一试,睡眠不足时的挫败真的让人不爽。

好在将近凌晨夜色寥落,天光破晓前的空气冰冷而清新。陀思妥耶夫斯基穿上披风戴好绒毛出了门,却发现了在高加索地区看到的熟悉的身影——高挑、锐利,仿佛浑身布满碎裂的旧冰霜,那个女人亚麻灰的长发衬出她苍白干瘦的肌肤有一种独特的味道。陀思妥耶夫斯基朝她走去,略快的步伐让丢完烟蒂的女人转过了头。

“这么晚了还出来散步?”尖锐、糙哑,被烟熏苦的嗓音一点都不悦耳,无真的一双吊眉看到男人挑得老高,警惕命令她的身体同时后退半步。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同样苍白,但比她更加具有威胁。

“瓦尔瓦拉,晚上好。”陀思妥耶夫斯基更喜欢用她的笔名称呼她,这只是一个嘲笑,不笑她无家可归、流离失所,只笑她没有一个完整而真实的符号。瓦尔瓦拉是马卡尔给Saga取的名字,她作为笔名,用沙哑粗糙的文笔幻想着不可能实现的故事。可是从陀思妥耶夫斯基口中说出来,Saga格外反感,她只是皱了皱眉。

凌晨的星星已经打道回府了,只留下动作慢的还贴在半灰白蓝的山头,Saga没有耐心,更等不住陀思妥耶夫斯基稍显冷淡的笑,她急于离开的心先败下阵来:“我会承认高加索地区是我动的手,你针对云氏也有正当理由。”

陀思妥耶夫斯基低头却来不及掩饰一声轻蔑的嘲笑,他低头看着Saga沾了湿泥土的鞋尖:“作为一个地下组织,瓦尔瓦拉小姐认为我需要正义的理由来讨伐云氏吗?”

什?!Saga乌黑的眼珠像是被惊讶撞得发疼般颤了颤:“那你?……”

风有些冷,第一声鸟鸣凄厉地卷起山后晨曦的苍白尖茫,陀思妥耶夫斯基晃动着的乌墨发丝如恶魔呼噜声中细密的咒语。

“我只是用来警告云寻,她的处境。她应该对我的庇护感激涕零。”只要抛出这个饵……看看Saga的回答会是怎么样。陀思妥耶夫斯基太想知道Saga与云寻之间的关系了。

“你的意思?”Saga那双狭长的三角眼一眯,杀意就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脖颈划过,“你想和云氏继续合作?”

没能如愿。差一秒就可以上钩,想不到那样的凛冽杀意竟然是冲着庞大的云氏家族。陀思妥耶夫斯基有点失望,他摇了摇头摊开手掌,掌心沾满了黎明的光:“好了瓦尔瓦拉,很没趣。我本来以为你作为‘铃’,和异能实验品的‘材料’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想不到这么淡薄。”

光在男人转身后偷偷摸摸地从山后探出脑袋,Saga松了口气。前方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脚步缓慢从容,视线融入渐渐拉长的影子,他觉得他已经跳入了一个圈套?

云寻醒来时耷拉着睡眼,心跳加速颇有一种猝死预兆,左肩酥麻右肾酸疼,她的早餐是酸奶与压缩饼干,压缩饼干还被陀思妥耶夫斯基顺走了三袋,不过没关系,还给她剩了一袋——只不过根本不够吃。

按照书房大开的门来说,这一大早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就不在这栋屋子里了,随便想一想就知道他去莱合岛和他的部下交接,顺便买了船票,云翊寥势力盘踞的小岛近年来有无数的地质勘察者和旅客好奇前往,信息混杂。果不其然,在客运中心的门口站着手拎饭团和袋装豆浆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他手里捏着两张红章白底的黑墨印刷的船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句“走吧”就让云寻顺从地跟上他的脚步。

男人略带疑惑地瞥了还没到自己肩膀的小女孩一眼,那之前怎么就一直拒绝呢?是不是自己邀请的方式不太对?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偶尔自我怀疑某个小细节的时候,他们已经检票上车前往船渡点。

微风浮动窗口残留的烟味,车上人很多,陀思妥耶夫斯基和云寻只能站着,他俯下身在她耳侧轻轻落下一句只有她听得到的话。

“我想知道你对异能的掌控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哪怕默认她是个没有暴力异能的异能者,陀思妥耶夫斯基也很想知道云寻对那种力量的掌控和驱使。

风啊,安抚万物又销毁一切,翻卷黄土、割裂深根,顷刻摧毁深林,飞廉有这样的能力。云寻回头笑眼清朗,以问题回击:“那你能不能回答我,创造一个没有异能的世界,这是你异能的意志还是你的意志?”

纯真精致的面容笑意温朗,那双像狼眼一样的琥珀色眼眸洗去动物本能的狠毒与野性,留下澄净如阳光的温暖却怎么也看不到底,鼻梁上的小绒毛蒙上一层光,陀思妥耶夫斯基很早就知道云寻这张脸极具欺骗性,这样的蛊惑就是不坦诚的谎言,他不曾落入这个精致漂亮的陷阱。

“不管是哪个的意志,最后的胜利都不会否认参与者的功劳。”横行在下水道的老鼠摸透了世界的道路,哪儿都能走。陀思妥耶夫斯基对语言的掌控就像花农对泥土的熟知,和他对话亦如仰望巨石外的秘密。

然而他还是小看了十四岁的小姑娘,哪怕她捞不到好处,也不会落下一星半点的气势,临走败逃前,云寻喜欢踩一脚敌方的尾巴再薅一把毛。

“成功只是命运给的报酬,它需要我们继续卖力地为这个世界增添‘活力’,我们都是演员,不遗余力地演着自己。”观看世界却看不到自己,他人眼中浓缩的身影也不清晰,“你也是其中的一员,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

这样可把陀思妥耶夫斯基摁到了尘埃里,他找到了自己与世人的千差万别,却被眼前幼稚的小女孩显出原形,可他不气不恼:“如果你只是为了反驳我从而攫取快乐的心情,这样的做法实在太有降格调了。”

“如果你只为了看我异能可以做到哪种程度的破坏,那就不要白费心思啦。”云寻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讽刺并不在意,甚至不曾为此起伏过丝毫情绪,她长弄的睫毛黏上一颗灰尘,阳光在眼睫顶端停留,“我和你做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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