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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3)(3 / 5)

,在你面前我没有异能。”

打赌?的确如此,陀思妥耶夫斯基笑了,浅如深雪的凉意藏满了不屑于奚落,可这个男人并不会因为对自己不利的无理取闹而承认赌约的合理性,他有一万种推翻赌约成立的理由,唇离女孩的耳畔近了几分:“不论输赢的赌局我没有什么兴趣。”

既然如此,那还是给一个条件吧,云寻对着想自己低头的男人挤了挤眼睛:“如果我当着你的面使用异能,我就告诉你安东尼娅是谁。”

原以为眼前那位会问“是谁”的男人直起身,手指拂过云寻唇边飘过的发丝别到她的耳后:“云无蔽给你的‘维生素B族’不就是从安东尼娅那里拿的吗?要查到她是谁很难吗?想杀你的人那么多,我都足够写一张纸了。”

论情报,云寻承认她比不过触手密杂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现在某地下组织的头目可不是主要问题,在索菲耶阿列克谢耶夫卡杀死的大圌毒圌枭列昂尼德,他死讯到现在都没有蛛丝马迹,世界风平浪静仿佛只是踩死了一颗不起眼的杂草,敏锐的神经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在车子转角时,一旁的人没站稳,纷纷滑了脚跟,本就身形单薄苍瘦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被一股力道迫使向前,云寻躲得迅速却撞到了身侧的座椅背,下一个呼吸的瞬间,男人披风上的味道唇间涌入鼻腔、器官、肺泡,干燥的雪和漆冷的夜,还有一点谷酿酒微甘的涩。

只是一半的拥抱,或许用一点力就能把瘦竹般的云寻闷死在怀里,浅木色的脑袋冒出来的小心思,大约纤细五指握紧后大小的心脏又为了什么在跳动?陀思妥耶夫斯基低头去看云寻的表情,她还是笑着与他对视,用口型比对了一句俄语的“没事”。

多数人选择了缓慢而宽敞的汽渡,快艇的乘客寥寥无几。航船摇摇晃晃,青灰的烟雾从发电机开始的那一刻由排风系统吹出,远远看去像小舟上的渔翁抽着一袋烟杆。云寻正望着窗外,偶尔飞溅的海水撞到床上留下一痕浓浓白沫,肩膀被突然一个重击——痛!她转头刹那,视线落在放着护耳帽的腿上,苍白、瘦长的被风雪剥夺了一切血色的手正躺在毛茸茸的护耳帽上,视线向上挪动——披风的毛绒边,发丝遮挡着隐约可见的一侧肩膀,还有被发丝盖住了大半张脸。

脑袋默默地转了回去,窗外海面的小岛屿、山丘、灯塔一一从那收回了六分笑意的琥珀色眼眸里掠过,快艇窄小撑不住海面的风浪,一缕风都能在广阔又毫无遮挡的海面掀起波涛,还好这一次浪不大,船身只是摇摇晃晃,像个不会哄娃娃睡觉的破摇篮。

陀思妥耶夫斯基像是靠着云寻的肩膀不舒服,脑袋又朝上挪了挪,大半个脑袋抵住女孩的颈侧。云寻趁他呼吸平稳、长缓畅松,伸手揉乱了他平滑柔顺的头发——一个男人的发质怎么比姜丞柠还要好?过分!

于是这双手又多揉了几次,直到陀思妥耶夫斯基吸了吸鼻子似乎有醒来的迹象云寻才收回手假装自己在看风景。快要到站时,快艇撞到岸旁的橡胶轮胎垫左右晃动,她摇醒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借了人家肩膀睡了一程了男人在醒来后很不满地皱了皱眉,藏着雪意的嗓音此刻略带沙哑松软:“你应该再长高一点儿,这个高度睡着脖子累。”

“那你本来可以躺地上,横着睡更舒服。”云寻伸手指了指干净的过道,吐出一截舌头又缩了回去,她伸手推了推眼底睡意惺忪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快点,下船了!”

莱合岛的风景很好,风力发电的风车排在山头,在小山丘上的木屋民宿外就是深黄的沙滩和翻滚着泥沙的大海,阳光兵临城下的压迫感仿佛是在神的注视下,慈悲的温暖治愈心脏。陀思妥耶夫斯基去见留在这个岛上的死屋下属,云寻也跟着去凑个热闹。那是一栋很破旧的居民楼,用来给外地打工的人出租,那些下属有三四个人,就挤在一间连八十平都不到的出租屋里。就在那群下属眼带光芒、满是期待地认为他们首领帮忙拐了一个漂亮小妹妹来的时候,没想到他们神通广大、老谋深算的首领沉默着阖上了双眼:“她不是‘死屋之鼠’的成员。”

呃……众人眼神一乱,心底忍着七嘴八舌的讨论,可目光却带着颜色随处散播着自己内心所想——

哦,好吧,是首领魅力下降了?我记得在俄罗斯会有姑娘们来嘘寒问暖投来渴望爱恋、贪图脸和身子的目光啊!

常年熬夜导致颜值不够?不对啊,首领现在看起来还没有萎缩到中老年的程度啊。

呸呸呸什么中老年,明明是黑眼圈太重了。

我觉得首领不会是不行吧?

大兄弟,人家小姑娘一看就知道没到年龄好不好啊!

死屋的一群人都在眉来眼去,无视了他们首领的那酒醅衬夜般空寂茫冷的眼神,陀思妥耶夫斯基那早已破解他们默不作声的暗语,云寻看着一众死屋成员热络如火的视线交流,背后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那些下属不顾首领在前还以目示意、凭神传情,一点都没有正事要提的意思,这就是临时工与合同工的差别吗?

“你们死屋还挺有意思的啊。”只是这么随口一说来缓解目前所面临的死屋全员扩散开来的沉默尴尬,而陀思妥耶夫斯基故意把半口玩笑误译成真:“你觉得有意思?那么加入死屋吗?”

“嘶啦”声扯开糖果的包装,纸棒水果糖含入嘴中,云寻理直气壮地一声不吭——陀思妥耶夫斯基又被拒绝了。被拒的人揪住云寻的衣领往后拉了拉,女孩仰起头看他,苍白的手指捏住纸棒往外使劲一拉的同时女孩牙关咬紧糖果,死屋之鼠的部下的脸色像是糊了肥皂水的苍涩——他们的头头在做什么?拉女孩子口中的棒棒糖?!他们看到了什么?不会被灭口吧?!

“还有多的吗?”陀思妥耶夫斯基又用了点力气,可小姑娘就是不松口,咬得死紧,琥珀色眼眸里的笑意倒映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光亮。

如果张嘴一说话,糖果会被抽走,最好的应付就是丢给他一根,云寻掏了掏口袋,掏出一张揉的稀烂的纸巾和纸巾里裹着的荔枝味棒棒糖,藤萝白花般的掌心一定会蛊惑采蜜的蝴蝶。

一秒、两秒、三秒……十来秒后云寻松口用舌头顶出了棒棒糖,于是这根带着水泽的糖果落到了捏着纸棒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手中,他微微一愣,云寻却已经跳跑一步朝他挥别:“你有事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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