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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3)(3 / 6)

可我没想到哥伦比亚的事情回这么快你就知道了。”

然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下一句话差点让她失控地喷出水与不顾形象毫无教养的放肆傻狂之笑了。

“我只想做些好事。”话语间还有男人像模像样的几分被误解的委屈,可幽深似雾后枪口的瞳仁中的一闪而过一丝威胁与玩味。

哈哈?好事?她一手捂着挑高唇角的嘴,一手掰撑着桌沿连经络都跳顶起皮肤,琥珀色眼里晶莹闪烁的笑意太过炽热,融化了窗沿的雪。她真的忍不住想笑着喊问“你来搞笑吗”,但餐厅那么多人,只能抿着唇鼓起腮帮,含住一团笑声不让它们涌出来,眼里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讥讽和看透一股脑挤了出来。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们是一类人,哪怕你不站在我这边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你很可怕,你的本性就是为了快乐压抑你的本性。”男人幽冷而清冽的笑泌出窗外雪色的温度,毫无压迫感的视线落在少女身上,托着下巴的少女垂下眼帘往咖啡里放了一颗方糖,勺柄生锈的短勺把咖啡拧出一圈圈晃动的涟漪,那双投来视线的幽紫微亮的双眸融化在萃苦的咖啡涟漪中。

被一个世界级的恐怖通缉犯承认自己是个可怕的人,该不该感到荣幸?云寻费劲地吞掉了那些几乎爆出来的笑声,她托腮看着坐到自己面前的男人,干净精致的她轻松又开朗。

被认同、被拉拢,仿佛寻找相同点与得到认同的眼神就是生存的第一要义,可云寻对此嗤之以鼻,她的快乐从不寄生在任何人的口中,她的世界有自己的光和雨露,不必乞怜别人的目光,不用期期艾艾地等待着路人温柔的微笑,她拨开踌躇的迷雾,茫然却决绝,她有自己的判断,从不会被人蒙蔽,包括有人诬陷林鸦川甚至在任何人看来都证据明确的时候。

搅拌完咖啡,勺柄轻敲杯沿,小圆勺内残余的咖啡滴落入杯中溅起浅圈,杯中涟圈互相撞击吞并,少女凝视片刻又抬头对上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视线:“命运先给人痛苦,再给人安慰,多数人忘了伤痛感动命运,却不知道我们只是命运手中最不起眼、最廉价的摆件。在折磨面前,谁都可能成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快乐无足轻重,我知道。”

快乐真的是快乐吗?或许是减少痛苦那一刻弹出去的压抑。

“‘我们’、‘你们’?”陀思妥耶夫斯基掠过意义来品味文字,他的呼吸伴入一声笑,又轻又凉,“混入人群中的确是强有力的逃脱办法,气味混杂,猎犬都很难辨认。或者说,你承认与我共属同类?”

他的瞳仁幽深得像紫晶洞,名贵,更像恶兽的咽喉,危险,他眯了眯眼,企图拧碎云寻浑身轻朗的笑意欢愉与饱和的光。

“再次见面的时候不要引入这种沉重的人生话题啦!”云寻撑着桌子探过身,一把摘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帽子,这个举动马让上正在思索的男人一个激灵:“你拿我帽子干什么?”

话刚出口,一个不合时宜的圣诞帽抖落积了大半年的灰尘落在他头顶,不知道哪儿来的,她一直藏在身后?

一个十分年轻而瘦削的圣诞老人,那种苍白弱气的好看,不阴不柔,淡得恰到好处,像一捧石块上的雪,吻上去还带着点砂砾的质感。云寻摇了摇手里的白绒护耳帽,里面咕噜咕噜地滚动着坚果,陀思妥耶夫斯基摘掉陈旧的圣诞帽朝云寻丢去,女孩侧转肩膀躲开,未命中目标的圣诞帽滑稽地摊在椅背上,随后一块热软的甜糯被一根冰凉的手指塞进男人口中,清甜浓软,是刚剥出的栗子,陀思妥耶夫斯基抬起舌尖趁机舔过她正退出口腔的指腹,这给了云寻机会,少女的指腹不愿吃亏地勾过他的舌尖、划过他的齿缘。

调戏陀思妥耶夫斯基,云寻必定不遗余力!

“别拿我帽子装栗子。”陀思妥耶夫斯基脸色冷淡,语速却罕见地有点暴躁,云寻面前坐了只被薅了鬃毛的狮子。可他虽这么说却没有伸手夺过帽子,任由里面装满带糖黏的炒栗子咕噜咕噜地晃动着。

然而下一秒窜入的话题有些突兀,至少云寻带笑的声线并不是很快乐,她斜扫过来的余光也有点凉:“我得告诉你,就算我觉得男人是调剂品,可调剂品也分等次。”

噢,作为事件交换吗?陀思妥耶夫斯基向后仰靠,肩膀陷入柔软的沙发椅,他就想恶心云寻,看她天天那么开心、阳光满面,整个世界都明亮干净,他就糟心,“阿法那西耶维奇在你看来属于哪种?”

“随手就扔的包装袋。”云寻想都没想就脱口的答案更像早已定义好的,这让陀思妥耶夫斯基心情平复了不少,虽然他早就知道那个男人连边界都没碰到过。不过哪怕阿法那西耶维奇不存在选项,对这个突然跳出来的选择云寻也勾取了默认的选项以此就范,他本想从小朋友的嘴里再剜出点真心:“看起来并不在可选范围之内,那么我问这个问题算不算多余?”

但没想到只有垃圾。

“在我看来,值得质疑并且能在质疑中存在的事物才有根深世界的可靠性和应用性。”云寻从绒帽里选出一个栗子剥出完整的栗肉。

小朋友嘴上的长进越来越厉害了,男人丝毫不避讳自己参与的秘密行动,甚至还想把自己撇开作为旁观者:“你外公和秦夜弦的计划你不打算阻拦吗?”

这句话的意图太过明显,云寻都忍不住要把陀思妥耶夫斯基烙上不要脸的罪章:“你就这么不要脸地把自己排除在外躲避责任?”

“把我算上?你要连我都一起报复?我帮过你,该抵消的都扯平,再帮我一次也不算多。”虽然这个男人虚弱地似乎只能说出客气的话,但放低姿态、弯腰低头的他在心底选择他该用哪把枪杀死她,毕竟之前的“帮”让云寻差点被坑得连命都不差了。少女剥着栗子不说话,带笑的清澈双眼看着他和他两手空空的诚意。

为了哥伦比亚的势力埋入,陀思妥耶夫斯基松了口,他总会想方设法收回本,虽然这一次碰瓷自己显然损失过多。

“我能把云无蔽的秘密传给俄联邦安全局。”从他安插眼线混入高层,窃取异能者机密并进行临床试验,刚塞进一口栗子的云寻扫过来的视线满存怀疑:“俄罗斯的网这么差,能收到吗?”

男人空瞥了她一眼,警告溢出眼眶:云无蔽下场再糟,也有站起来的可能。可视线相撞,火花没有溅出来,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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